原來她的行蹤從來都不是秘密,因為照片里都是宇凡與她在別墅里的情形,那麼她被那小巷里的兩個人所欺負的照片呢?既然可以拍到他與宇凡一起,那麼在宇凡接她之前的情景這個人也應該全部看到的,為什麼他不拍?
還是拍了而不想給柯少看,難道這人的目的只是想讓柯少看到她與宇凡一起的照片嗎?
這一定是個女人的伎倆,她的目的不外乎是讓柯少離開她而已。
失笑,她從未想過要霸佔柯少,而是他一直粘著她的。
而那女人也似乎是得逞了,柯少真的離開她兩個多月。
如今一切仿佛又回復了從前的軌道,她與他要繼續嗎?柯少對宇凡的敵意似乎頗深,希望不要因為她而傷到了宇凡才好,這是她最不樂見的,她與宇凡,清清白白的,什麼都沒有做過。
想到宇凡,才想起她已好久沒有聯系那些老同學了,還記得宇凡說過要一起去看死火山呢,可她忙得幾乎忘記了。
那照片只當未見吧,她的心坦蕩蕩的就好,而他呢,花蝴蝶一樣的總有一堆的女人圍著他轉。
敲門聲響,有人來了。便是她剛剛听到的腳步聲吧。
「小姐,先吃些東西吧,呆會兒還要輸液。」阿姨關切的說道。
「好。」
她接過食盤,端起了一碗稀粥,不冷不熱的,一口口喝下去,再一張糖餅,阿姨烙的餅真香,放了芝麻,加了糖稀,軟軟甜甜的,多久沒有吃到這麼家常這麼好吃的東西了。
累了太多年了,這一刻突然就放松了,無論有什麼事也比不過六年前的那場災難吧,既然熬過了那一次,就再也沒什麼可怕的了。
「總裁一大早就去公司了,他說他中午會回來的。」
「哦。」他倒是蠻敬業的一個人。
「總裁交待阮小姐吃了早飯後一定要輸液,燒退了,可是病還沒有完全好。小姐叫我劉媽就好了。」
懂得病去如抽絲的道理,但是她應該沒有什麼大礙了。
「哦,劉媽,你幫我找一本書吧,不然輸液可真是無聊。」她央求著,想看隔壁書房里的那些書,她很喜歡。
「好的。」劉媽真是一個爽快的人。
……
透明的藥液一滴一滴的緩緩的透過細細的血管注入到身體里,手里拿著書,一頁一頁的翻看著,那是一頁賈平凹的《情劫》。
明知道書是作者筆下虛構的故事,可是依然會為著書里的故事而哭而笑,人生便是這樣,學會體驗別人的感覺,才能明了許多自己不曾經歷的故事。
情真也才意切。
兩大瓶的葡萄糖加藥終于輸完時已經是中午了。
又要吃飯了,衣食住行,人是凡人,總也離不開這些吧。
「姐姐,我來了。」門在不期然間開了,薇薇的頭調皮的伸進來,幾天未見了,真想她了,最近茵茵忙得很少接她回家了。
「門也不敲,真沒禮貌。」她模著薇薇的頭,一臉愛憐。
「姐姐,大哥哥說要帶我去吃聖代,你快點起來呀。」很興奮的樣子,小家伙催著她呢。
「等等,姐姐換了衣服就去。」
丟了薇薇在房間里,茵茵提著那件裙子進了洗手間,匆匆換了,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面色好了很多,病容已去了七分。
「姐姐,好了嗎?」薇薇在門外敲著玻璃門,原來最急的人是她。想那聖代了,呵呵。
「好啦。別催了。」
推門而出,牽著她的小手向門外走去,穿過客廳,來到室外,陽光溫暖的灑在身上,暖了這秋日里的一點涼意,園子里景物是她那晚就見的,依稀記得阿菁,很美麗的一個女孩。
也記得她與柯少的那一吻,那樣絕美的一個女子,此刻或許正躲在暗然的角落里獨自哭泣吧。
她與柯少,也少了她的祝福。
未來,那路似乎只會特別的坎坷,也彎彎的。
心里有些淒然,卻來不及再多想,此時的柯少正站在不遠處的寶馬前微笑著向她揮手。
薇薇,拉著她的手,拉著她向他而去。
因為,聖代很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