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湛抱著她,大步朝床榻走去,懷中嬌香柔美,沁人香氣充斥鼻間,他卻眉頭緊蹙,劉副將是怎麼辦事的,這就是所謂的…跟沒這人時一模一樣?
一切都顯得詭異與古怪,沈青開始覺察不對勁,有了光,才發現這里根本不是醫院停尸間,所有的裝潢擺設都像是中式的古典房間。
男人抱她回原來她躺的地方,他的身形高大,半束著長發,衣服面料和剪裁也不像現代人的穿著,沈青的害怕與困惑逐漸加深,這到底是哪里?
夏侯湛將她放回床榻,冰冷的手一把捏住她的臉頰,動作粗魯而霸道,紅唇微微張開,他側身上來,正對上她嬌女敕的臉和驚恐的眸子。
他想干什麼?!男人忽然的動作曖昧而霸道,沈青又急又惱卻沒法出聲阻止,他近在咫尺,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混雜了淡淡木香的酒味,昏暗的光線沒法讓人看清他的臉,可她能感覺到他冷冽而危險的眼神。
夏侯湛知道她在害怕,仰城沈家?離這得經過兩座城關,劉副將的听聞倒是沒錯,確實是個難得美人,可這種嬌弱如瓷女圭女圭,好像一踫就會碎的女人他看不上,更別提,她還被人下了藥。
夏侯湛不屑的放開手,沈青嚇得驚魂未定。
紅毯雜亂的鋪在地上,夏侯湛低眉看了看,不用問就知道事情大概。傅彥澈貴為皇子,一聲令下有誰敢違抗,這個女人肯定是被人強迫才被送來當侍妾的,起身到桌邊倒了杯水,走回來喂她喝下。
喝了水,沈青感覺四肢好像被人解穴一樣,開始逐漸恢復力氣,半會後終于有說話的力氣。
「喂,」剛出聲沈青就愣住了,怎麼不像自己的聲音,費力坐起來,拉過床上的被鋪遮住自己,只有柔美堅韌的鎖骨與肩膀露在外面,四下看了看後,警惕的盯著男人。
男人側身站在桌邊,不急不緩的點亮燭火,房中逐漸明亮。
「這是哪里?」
夏侯湛並不驚訝,轉眸看了她一眼,「臨冬城,將軍府。」
「將軍府?」沈青頭皮發麻,什麼將軍府,這個詞跟她的記憶完全餃接不上,她明明是出了車禍,應該不是在醫院就是在停尸間,怎麼忽然跳出什麼將軍府,她低頭看了看自己,這…這不是她的身體!
沈青左右環顧,想找面鏡子仔細看看,可卻沒找著,這房里沒有鏡子?別的地方沒鏡子或許稀奇,可將軍府卻極少有這東西,全府上下都是大男人,誰會在房里擺這麼娘炮的東西。
終于,沈青在牆壁上找到一柄長劍,這東西應該能當鏡子用!她踮起腳下床,抱著被鋪走過去,‘噌’的一聲拔出鋒利的長劍,寒氣逼人的利劍確實有用,只一眼,沈青就驚愕的呆了。
「你干什麼!」夏侯湛疾步沖了上去,迅速奪過她手中的利劍。
她不是她!沈青嚇得連連退步,她的記憶沒有錯,可她卻不是沈青,她是誰?又在哪里?緊握的被鋪稍稍滑落,露出半截豐盈,腳下不小心踩住了被鋪,一個蹣跚不穩,又忽然摔進男人結實的懷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