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納悶了一陣,本不想理會,轉念又想到,當時他們被困在內湖水底,將軍說有箭法很好的人暗地救了他們,百里雲直一直沒查到這些神秘人是誰,難道就是淳于獻救了他們?!
不會吧…沈青比剛才更郁悶了,按理說他們應該是有仇怨的敵人才對,可他竟然出手救她和將軍,難道……沈青照著自己認知的江湖思維模式推理了一下,說不定淳于獻是那種自己的仇敵一定要死在自己手里的人!
真要是她想的這樣,唔,這應該是位個性別扭的江湖高手…
想著手里這幅畢竟是救命之恩的名作,于是沈青默不作聲的將它仔細收起來,收拾的時候,又默默想到,這畫軸應該是今天才忽然出現的吧…可剛才他們那麼多人在外頭打馬吊,宮院外頭又圍了不少隨行護衛,除非淳于獻真的是鬼魅,不然再逆天都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來無影去無蹤吧。
沈青嚴肅的蹙眉,將軍曾跟她說過,她被關的水牢應該牽著一個很大的底下機關,難不成,淳于獻就是找到皇宮里的機關密道了?當初在九頂山的時候,他們就很精通這些來著。
想到這,沈青立時緊張的朝四周細細打量了一圈,千萬別跟上次似的,出其不意的在她跟前忽然出現,四處張望的時候,將軍大人正好回來了。
「在看什麼?」沈青朝他招招手,夏侯湛沉步過來,見她抱著一幅畫古古怪怪的打量著他們住的廂房。
「將軍,你說,我們這房里會不會有密道的入口。」
夏侯湛愣了一下,「密道?」
「是啊,當初不是你說這內湖下面有個很大的機關嗎?我想著皇宮底下肯定是有個很大機關密道的,找到入口,說不定就可以找到那些黑衣人了!」
夏侯湛略略蹙眉,「你怎知我們房里會有入口?」
「呃…」沈青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先不說她被土匪頭子盯上的事兒,「直覺。」
「那你的直覺有沒有告訴你,入口的位置在哪里?」夏侯湛沒多在意,輕哼著笑了一聲,俯身將她輕松的抱進懷里,沈青順手將她擱在桌案上,自從腳傷之後,將軍大人基本就是她的交通工具了。
「沒有,所以要仔細找找嘛。」
「受了傷還這麼不安分,父親已經為我們定了婚期,下月初五就會舉行婚禮,你沒事就好好養著身子做本將軍的漂亮新嫁娘。」
「下月初五?!」沈青訝然出聲,再不多久就要到了啊,她抬了抬自己的小豬蹄腳,「可是我的腳傷還沒好,到時我們怎麼拜堂成親啊?難道…要我金雞獨立的跟你拜堂?」
夏侯湛想著她說的樣子,瞬時朗笑出聲,「听著好像也挺有趣!」
「你還笑得出來!」沈青再度郁悶糾結起來,雖然她不能穿漂亮的白紗在教堂里舉行婚禮,但也不能…金雞獨立的結婚啊,要是到時不小心鬧了什麼笑話,那她的婚禮不就變成喜劇了…==
「不然本將軍就這樣抱著你成親?反正你終歸是要嫁我的,怎麼拜堂並不重要!」
「……」
將軍好灑月兌,可這樣看著好像也挺古怪啊,沈青正尋思該怎麼辦的時候,目光無意間瞟到衣櫃底下,立時驚了起來,「等等!」
夏侯湛一怔,「又怎麼了?」
沈青顛的跟篩鼓一樣,揪著將軍朝衣櫃的方向走,「我就說房里肯定有密道的入口,真被我找著了!」
順著她指著的方向,夏侯湛看到衣櫃腳下的印記顏色深淺不一,顯然是被人移動過了。
「我天天悶在房里,根本沒瞧見杏兒和哪個宮娥搬動過衣櫃,這痕跡看著是新的!」
夏侯湛蹙眉上前過去撥開沉重的衣櫃,果真有一個黑漆的洞口,幽深的黑洞里,還有風流動著,是個活的洞穴,自水牢一事後,雲直就想著要找到夜影騎的行蹤,沒想到他暗地尋了那麼久,入口卻就在他們眼皮底下。
「將軍,我們進去看看吧!」她現在儼然有種在探險的感覺。
「帶著你去?」夏侯湛頓了頓,似乎沒有這個打算。
沈青理所當然的點頭,「怎麼,難道你還打算不帶我去?」
「不打算。」夏侯湛答得很實誠。
沈青立時憤怒了,和睦久了差點忘了將軍的臭脾氣,明明是她發現的線索,要不是礙著現在腳傷,他們的立場才不是現在這樣,肯定是她不帶他去才對!心里一悶,想也沒想就月兌口而出,「你不帶我去,我就不嫁!」
「你說什麼?」夏侯湛的聲音冷了好幾度。
沈青心里怯了幾分,還是嘴硬的繼續堅持,「…你不答應帶我去,我就不嫁。」
話音落下的時候整個房子瞬時寒澈起來,夏侯湛慍怒的看著她,這該死的女人,非要激怒才滿意是不是!?
沈青被將軍憤怒的眼神盯的害怕不已,又弱弱的補充一句,「夫妻不就是應該共同進退的嗎?」
夏侯湛輕哼一聲,很是滿意她學乖的表現,「這還差不多!」
最後還是一同進了密道,可沈青卻感覺吃了個悶虧,不是她沒出息,真的不是,是將軍氣場太強大,壓迫感十足,她頂不住…
漆黑的洞穴在小火燭的照耀下只看得到前頭一米遠的地方,沈青探頭探腦的四處打量,夏侯湛人高馬大,身材嬌小的青蘿對她而言根本不算什麼負擔,循著洞內風向流動的方向,緩慢的前進著。
他們進了洞口,走下一條三米長的階梯才到地底下,開始前進的時候只有一條不寬不窄的直路,等走到了一陣才豁然入到一個十分寬敞的地方,沒有探射燈,沈青看不到整個洞穴的樣子,方才她好奇心爆滿,可現在卻有些害怕了,這地方好像深不可測啊,淳于獻是怎麼在這地方來去自如的。
「將軍…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沈青湊到他身邊的低聲說話,她開始打退堂鼓了。
「我還以為你會多堅持一會兒。」夏侯湛本就沒打算走遠,他沒有听到洞內有呼吸聲,帶她進來只是為了安撫她一下,照雲直所說,夜影騎人數不少,若是躲在這地底下,應該不能可能鬼祟到這般悄無聲息。
沈青悶悶的瞅他一眼,「…你贏了。」
兩人正要離開,卻忽然听到一陣奇怪的聲音,夏侯湛微怔,毫不猶豫的循著聲音跟了過去,沈青驚得緊緊抱著他,進了另一條寬直的長路,沒走半會兒竟忽然有了一絲光線,還沒等沈青反應就有一陣不大不小風將她手里的燭火熄滅了。
原本奇怪的聲音開始清晰也有了變化,他們站在長路的盡頭,透過傳來光線的縫隙望出去,沈青立時整個人都僵住了。
有一男一女在縫隙那方的房間里,正起勁的忙活著陰陽結合的事兒!
「啊…嗯…!啊!」
兩人皆是月兌得**,男人壓著女人在身下,熱火朝天的奮力發泄著自己的**,啪啪聲和女人**蕩的申吟聲充斥著整個房間,地上雜亂一片,到處都是鞋襪衣褲,看來之前他們听到的聲音,應該是他們前戲。
怪不得以前常听人說皇宮里是奸情最多的地方…沈青默默淚奔了,可她這趟是來探險的,不是來看**現場直播的!想到自己剛才還要挾將軍堅持要來,她就很想去撞牆…
夏侯湛也愣住了,血氣方剛的男子漢看到這等場面,會有什麼反應是可想而知的,低眉瞟見懷里的女人已經神情古怪的看傻了,立時大手蓋在她的眼眸上,轉身要走。
沈青不由自主的又瞟了兩眼,哪知這一看就看出了大動靜,她一把揪住將軍的衣襟,將軍,這**男女主角,都是熟人啊!
男的是她在風凌寨見到的那個帶走蘇羽的那個**男人,淳于獻在皇宮里,他在這也不稀奇,只是沒想到他竟然糟蹋起了宮里的女人,而且糟蹋的還是…趙素雪。
「嗯嗯…啊,啊!」
「老子千挑百選的找了半天,竟然找個了破鞋!不過還好,你**的緊!不用媚藥都這麼配合。」葉楚屏邊賣力的舒爽自己,邊狠狠的拍她了一下。
沈青已經沒了表達能力,男人身下的趙素雪確實很享受,狐媚狂野的不得了,有感而發的一個深呼吸,還沒呼氣,就被將軍的大手蓋住了。
沒了火燭的照耀,沈青都不知道將軍是怎麼認到回去的路的,總之等她能大口呼吸喘氣的時候,他們已經回到自己的房里了。
沈青單腳立在床邊,攀著床欄平復呼吸,見將軍移好了衣櫃去圓桌邊倒茶,連忙伸手,「我也要喝!」
接過茶水喝下才有力氣繼續說話,「原來趙素雪不是處子,我看出她看上你來著,幸好她沒求皇後娘娘賜婚什麼的,不然你就虧大了!」
沈青一口氣說完話,才發覺將軍一直沒有出聲,轉過頭,手里的杯子被他接過去,連帶著整個人都被拉了過去,撞到結實熟悉的胸膛上,才看到他一眼深沉的眼眸早已充滿危險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