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驚且害怕的神情,道出小女孩心中的恐懼。
瞪大含淚的雙眼,小女孩一臉驚恐地看著再次朝自己凶狠揮來的手掌。她想逃、想躲,但是——
啪地一聲!司徒夫人粗糙的手掌已毫不留情地朝她揮來,狠狠地摑痛了她細女敕的臉頰。
臉頰上的火辣痛楚,教她瞪大了雙眼,她的臉好痛……
「阿姨……」小女娃含著淚,哽著聲,抬起滿是瘀血傷痕的小手,捂住自己又腫了的臉頰。
她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做錯了,惹得養母這麼不高興。
從有記憶開始,自懂得看人臉色起,她就知道養母不喜歡她,而且很討厭她,每次只要她做錯一丁點兒小事,阿姨就會打她。所以她總是很認真的做著養母交待下的任何一件事情,但是無論她怎麼做,養母還是照樣這麼對她。
看到女孩一臉硬泣的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司徒夫人更加生氣。
啪地一聲,司徒夫人恨得又施勁朝女孩臉上狠摑而去。
「小賤種,我收養你可不是讓你來白吃白喝的,你不但不給我好好掙錢還出去招惹事非,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她伸出手痛擰小女娃的臉頰,尖聲叫道︰「你以為我好心收養你是為了什麼!」說著司徒夫人將小女孩的臉頰狠狠往上一擰,痛得小女孩哀聲尖叫。
「還叫!你還叫!」
司徒夫人用力一扯,扯回自己緊擰住她的手指。
「看你還敢出去招惹事非!」高揚起手,她再狠勁掌摑。
「啊!」慘叫一聲,小女孩被摑得直接撲向沙發椅把。
臉上滿是五指紅印的小女孩,驚嚇得臉色慘白。驚瞪一雙滿是淚水的黑眸,她顫縮著身子往牆角與沙發間的小縫躲去。
「躲!你敢給我躲?」司徒夫人惡聲一吼,五指往她細女敕耳垂一擰,就粗魯地將她給拎起來。
一見到她沾滿淚水的小臉,司徒夫人更是恨得對她尖聲叫道︰
「哭?你還哭!你是不是想把我哭死?」司徒夫人憤恨地施力一扭,就將小女娃的耳朵給擰得翻轉過來。
「阿姨,對不起、對不起……」雙手捂住被殘虐的耳朵仰起滿是淚水的小臉,小女孩哀聲求著司徒夫人的原諒。
止不住心中恨火上揚,司徒夫人怒紅了眼一手擰著小女娃的耳朵,一手又隨手抓來桌上的報紙,劈里啪啦就往小女娃身上、臉上,重重地直打下去。不理會小女孩的哀叫聲,司徒夫人心里氣憤難平。不過連續十數下,報紙的油墨印漬及紅色印痕,已清晰的印在女娃的小臉,以及所有露于在外的肌膚上。
「阿姨——「小女孩淚水直落,一邊挨痛地抬手擋著。
報紙打不夠,她墊起腳跟,抓來一直被她放在大廳櫃子上方的藤條,咻咻咻地直往小女娃身上猛抽猛打。
「啊—好痛好痛!」轉眼間,她細女敕的手臂已被藤條給抽打出一道道的紅色印痕。
「痛痛痛!我的心更痛!我辛苦攢的幾千塊錢,就讓你這樣弄沒了,你痛?我的心比你更痛!」想著自己苦心積攢的幾千塊錢,因為小孩賣東西的時侯砸到別人而全部陪了出去,司徒夫人心中的怨恨,蒙蔽了她惟一的良心。
隨著不斷沖出口的憤聲怒罵,她狠狠地對著小女娃抽動手中藤條。
像是無法泄恨似的,司徒夫人抬手胡亂撥過一頭的亂發,雙眼泛著紅光,找著四周可以再讓她痛痛快快把小女孩給打一頓的東西。
一抬頭猛見茶幾上,自丈夫死去就未有人再動過的煙灰缸,心中頓時悲憤異常。司徒夫人一腳踹倒小女娃。她伸手一抓,便憤將透明的玻璃煙灰缸,摔碎在堅硬的茶幾之上。
揀起茶幾上最大塊的玻璃碎片,司徒夫人恨瞪著又縮進牆角,正巧仰起一張淚痕斑斑,且盈滿恐懼的小臉。
駭見司徒夫人高舉手中的尖銳利片,全身都已布滿紅腫瘀血傷痕的小女娃,倏地瞪大一雙驚駭圓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