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听到這里吃了一驚,這聲音分明是趙慶生和楊荔枝的,他們怎麼會深更半夜在這里幽會?還說出這樣一番大逆不道的話?他知道趙慶生心里一直裝著楊荔枝,可他以為他早已經死心了,沒想到他還心存幻想,居然在這里跟楊荔枝偷偷模模地私會。
羞花看到他訝異的表情,在心里冷笑了一聲,心道︰現在你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了吧?只是一副小小的畫,就讓他們**地燃起了愛情之火,你以為他們真的是你的好兄弟,好妻子嗎?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才是真正愛你,懂你的人。
想起之前她讓無雙去做的事,她的心里就一陣暢快。本來她並不想這麼快動手,也不想親自動手的,一心想等著楊荔枝自己把被調包的畫送出去,自尋死路,沒想到她的動作這麼慢,一直沒有送出去,而赫連左卻先被她勾上了床,逼得她只好提前動手。
她知道楊荔枝身邊的丫頭菊香很蠢,便讓無雙假裝無意地去與她說話,告訴她這麼一副畫的存在,並且告訴她楊荔枝和趙慶生是如何的相愛,這副畫就是寄托她的相思之苦的,怎奈她已為人婦,一直不敢將此畫送出。菊香一直為楊荔枝不得赫連左歡心而抱不平,听了無雙的話果然信以為真,當時就想為自己的主子做點什麼,可是她並不知道怎樣才能幫到自己的主子。
無雙見時機成熟,急忙給她出主意,讓她借著楊荔枝洗澡換下衣服的當口,從她的衣服里找到那副畫,然後偷跑出去送給趙慶生。菊香听了豁然開朗,自己怎麼就這麼笨沒有想到呢?她當即照著無雙說的話去做,將畫送了出去。
趙慶生看了那副畫非常激動,他一直在忍受著相思之苦,沒想到楊荔枝原來也是喜歡他的,既然兩情相悅,那還等什麼?他當既就讓菊香給楊荔枝帶話,約她在赫連家的花圃見面。
那時楊荔枝剛被赫連左強行佔有,心里正極度苦悶,听到趙慶生要見自己,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要見他。這些事情無雙不費吹灰之力就從菊香處打听出來了,急忙跑回去告訴羞花,一切就按著羞花的設想走到了現在這步。
赫連左不願意相信所听到的一切,便向前走了兩步,想看得更清楚一點。借著月光,他看到趙慶生與楊荔枝在花圃中面對面地站著,趙慶生緊抓著楊荔枝的手,急切地在表明心跡。
楊荔枝甩開他的手道︰「趙先生,你不要這樣,我知道你是好人,但是我……我不能……而且我並沒有讓人給你送過畫,這畫雖然是我畫的,可怎麼會到了你的手上?」
趙慶生愣了一下,道︰「這畫是一個叫菊香的丫頭送給我的,她說是你的貼身丫頭,還說這副畫你已經畫了很久,一直不好意思送給我,她不忍見你我受相思之苦,但將畫取了來給我,難道不是嗎?如果你不喜歡我,她為何要如此說?」說著就將手中的畫抖了抖。
羞花見他們提到了畫,怕他們再說下去會將自己的計謀暴露出來,急忙偷眼看了下赫連左,發現他正雙拳緊握,臉上青筋畢現,好像在強忍著憤怒,她知道事不宜遲,急忙腳下一絆,作出跌倒的樣子「哎喲」一聲撲到了赫連左身上。
赫連左震了一下,她這一聲也吸引了另外兩個人的注意力,趙慶生和楊荔枝吃了一驚,同時看向了他們所在的方向,就見赫連左正怒視著他們,而羞花正花容失色地倒在他的身上。
「左兄?!」趙慶生驚訝地看著他們,沒想到赫連左會出現在這里,一想到剛剛那一番話可能都被他听到了,他的面色一陣紫漲,忙垂下了頭,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楊荔枝也有同感,不禁後退了兩步。
看到他們驚慌失措的樣子,羞花心里一陣快意,面上卻不動聲色。就听赫連左在一旁說道︰「你們在這里干什麼?」他強忍住心中的憤怒,扶著羞花從樹後走了出來,目光冰冷地看著他們。
「左兄,你听我解釋……」趙慶生上前兩步,將楊荔枝擋在身後,說道。
「哼,解釋?還有什麼可解釋的?」此時赫連左的怒氣已經達到了頂點,他作夢也沒想到自己最知心的朋友會這樣對自己。
趙慶生見他憤怒的樣子,知道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說什麼也沒用了,他們之間的感情已經徹底破裂了,既然如此,還不如攤牌,也許他還能念著以前的感情放他們一條生路。想到這里,他就鎮定了下來,直視著赫連左說道︰「我確實沒有什麼可解釋的了,我對不起你,你知道我一直深愛著楊荔枝,一刻都不曾把她忘記過。從在私塾見到她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深深地喜歡上她了。左兄,看在我們知己一場的份兒上,求你成全我們吧!我知道這個要求很過份,但是既然你不愛她,就請放她走,我會給她幸福的。」說著就拉過楊荔枝的手,將她拉到自己身邊,用誠懇的眼神看著赫連左。
赫連左沒想到他居然如此腆不知恥,到了這個地步非但不知改悔,還求自己成全他們,不禁怒極反笑,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畫看了一眼,冷笑道︰「你們還真是郎有情妹有意啊,原來你們早就背著我偷偷模模地來往了。」說完一把將手中的畫撕碎,咬牙道︰「你們想雙宿雙棲,遠走高飛?休想!得罪我赫連左的人,從來都沒有好下場!」
說著一把扯過驚魂未定的楊荔枝,用力握住她的腰肢吻住了她的唇。他這一舉動太過突然,不禁是楊荔枝,其他兩個人也驚了一跳。等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楊荔枝已經被赫連左吻得喘不過氣來了。
「唔……」楊荔枝在他的懷里用力掙扎著,想緩過一口氣。赫連左在她的唇上用力咬了一下,抬起頭對趙慶生說道︰「從今以後,我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