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永芙也很納悶,本來以為到了這里一定會看到她的呢,往常過來找她麻煩的時候她不是看書就在作刺繡,今天這是去了哪兒呢?不會是在故意躲著自己吧?
想到這兒她冷笑了一聲,心想楊荔枝,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別說只是這小小的杜家。突然她想到了一個地方,剛剛自己梳妝打扮也就是為了去那個地方,被這件事一攪居然忘了。
她狡黠地看著詠兒道︰「我知道楊荔枝去哪兒了,跟我來。」說著就出了永夏閣,徑直向點墨齋而去。
「小姐,難道她在點墨齋嗎?」詠兒小碎步跟著她問。
「一定是,你別看她平時裝得很老實單純似的,其實心眼兒最多,你不知道她見到那個趙慶生的時候有多會撒嬌,簡直就是一個蕩婦。」杜永芙惡毒地說,一想起上課的時候趙慶生對她的溫和態度,再想起他面對自己時的冷淡和厭惡,她就感到氣憤難平。
自己到底哪里比那個楊荔枝差嘛?論家境,論外貌,論學識,她自認哪兒都比楊荔枝強,楊荔枝無非是皮膚比自己白一點,難道男人都喜歡臉白的女人?
杜永芙撇了撇嘴,暗暗琢磨著等處理了楊荔枝後一定要買一盒珍珠粉回來抹一抹。
「小姐,她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嗎?還真看不出來呢。」詠兒好奇地打探著。
「哼,你能知道什麼?你又不跟我進私塾。」杜永芙白了她一眼,看看點墨齋近在眼前,急忙加快腳步走了進去。
往常上課她總是早早就來的,生怕給兩個人留下單獨相處的機會,今天是來晚了,所以她必須要加快速度才行,不然還不知道兩個人在里面偷偷模模地干嘛呢。
剛邁進門檻,就听見里面傳來了說笑聲,羞花笑道︰「小姐,這個故事是真的嗎?太有意思了!」
趙慶生在一旁搖著紙扇道︰「我知道此事確有其事,就發生在東漢末年的時候,當時……」
哼,原來是在講故事。看到羞花也在,杜永芙松了一口氣,本來以為他們會把她支使到院子里然後兩個人關起門來親熱呢,現在看來好像還沒進行到那步。
「嗯哼!」她背著雙手清了下嗓子,大踏步走了進去。
「表姐。」
「小姐,您來了。」
楊荔枝和羞花同時站起身向她行禮。
「哼。」杜永芙輕蔑地看了她們一眼,突然想在趙慶生面前抖抖威風,也給楊荔枝點顏色看看,便逼近羞花說道︰「你這個賤婢,不管怎麼說你也在夫人跟前侍侯過,怎麼這麼不懂規矩?這點墨齋也是你可以隨便進來的?」
羞花知道她是故意找碴,低頭不語。
「表姐……」看到自己的婢女受到責難,楊荔枝急忙啟口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