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左兄,我相信這只是杜應虎酒後的一面之詞,楊小姐是什麼樣的人我不知道,但是她絕不會做出這樣不知廉恥的事情,明天再去私塾教書的時候我會找機會問她的,如果不是從她口中親口說出,打死我也不會相信的。」
趙慶生嘴上雖是這麼說著,但是心神還是沒有緩過來,過了半晌,突然站起身說道︰「左兄,我還有事先走了,明天這個時候我再來看你。」說完就一陣風地走了出去。
「趙兄!」赫連左追到門口,已然看不到他的身影,不禁搖頭嘆了口氣。看來這次他受的打擊不輕,真不知道告訴他這件事到底是對是錯!
趙慶生一路跌跌撞撞地走著,不知道絆了多少跤,撞到了多少人,但是他卻渾然不覺,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找楊荔枝問問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可是現在又不是教書的時候,根本沒有理由去找她。
怎麼辦?到底怎樣才能見到她呢?
想來想去,他只想到了一個辦法,看來只能等晚上用輕功偷偷溜進杜家高高的院牆,然後悄悄去見她了。打定了主意,他立刻趕回家準備夜行衣,沒有這個,很容易被杜家的護院發現的,到時候就說不清了。
他在煎熬中苦苦等待,終于到了子時。今天正好是個陰天,月亮在雲層中若隱若現,並不是很亮,正好是一個月黑風高,翻牆入室的好時機。他打開門看了一下,不再多想,麻利地月兌下外面的衣服,露出里面的黑色夜行衣,又仔細地把頭發收進頭巾里綁好。想了想,又帶了一把鋒利的匕首,這才出了門,翻牆過脊,直奔杜家而來。
此時杜家上下,除了楊荔枝和護院,所有人都已經進入了夢鄉。
楊荔枝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無法入睡。今天發生的事情像過電影一樣不停地在她的腦海中閃現,只要她一閉上眼楮,杜應虎那丑惡的嘴臉和那粗重的獸類的喘息就會回蕩在她的耳畔,把她驚醒。
在幾次受驚坐起之後,她就再也不敢入睡了,強迫自己睜著眼楮躺在那里,看著黑洞洞的屋子時而流淚,時而發呆。與白天不同的是,她的脖子上多出了一道青紫的勒痕。
想起上吊後被羞花救下來的情景,她的淚再次滾落了下來。她不會忘記杜老爺和秦氏趕到看她的樣子時,那充滿驚訝和責備的眼神。秦氏沒有問她為什麼要這樣,第一句話就是指著她的鼻子罵道︰「你這個沒良心的白眼狼,只是讓你代表姐出嫁,你就要尋死覓活的,我真是錯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