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說‘帶血的褥子’這幾個字,楊荔枝險些沒暈過去,什麼?原來那條褥子是被她們拿走了,而不是被什麼賊人給拿走的?怪不得,當時她就納悶,賊人干嘛要拿走這樣一條褥子,可是萬萬也沒想到會是她們。
「哼,還不開門是吧?詠兒,去叫附近的下人都過來,就說表小姐有賞。」杜永芙見她還是沒有動靜,惡毒地說道。
「是,小姐!」詠兒狠狠地咬了下嘴唇,就要往樓下走。
「等等!」楊荔枝呼啦一下把門打開了,原本就很憔悴的臉毫無血色,蒼白得嚇人,再加上剛剛在睡覺,頭發亂亂地披在臉上,咋一看像鬼一樣,門外的兩個人都冷不防被嚇了一跳。
「你,你終于敢出來了!」杜永芙後退了兩步,腰部撞到欄桿上,半晌才緩過神兒來,故作鎮定地說。
楊荔枝沒有理她,向詠兒的手上一看,見她正捧著一個藍底白花的半舊褥子,正是自己之前鋪過的那條。想起那天發生的事,突然悲從中來,指著那條褥子顫聲道︰「你們就是想拿這個找我興師問罪嗎?那你們不應該來找我,你們要找的應該是杜應虎!」
「什麼?我二哥?!」杜永芙驚愕地瞪大了眼楮。
「沒錯!」楊荔枝轉過身看她,指著褥子道︰「你們口中所說的奸夫就是他,那天他以探望我為名義,誘騙我帶他進房,然後就將我……」
想起那天的事她立刻淚如泉涌,喉頭哽咽,半天才壓抑住哭聲,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如果不信你們可以去找他來對質,如果你們要指責我,恕我沒有這個義務,因為你們最先指責的應該是他而不是我,他才是這件事的始作甬者,從始至終我只是一個可憐的受害者罷了!」
「哼,你是受害者?我才不信!我二哥是什麼人?他可是整天的花街柳巷,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會看上你?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看你的奸夫一定是另有其人,你再不說實話我就把這件事告訴爹娘,讓他們找全家上下過來對質,到時看你還有什麼話說!」
雖然已經有一半相信了楊荔枝,但是杜永芙不願就這麼灰溜溜地離開,依然昂頭挺胸地說。
「好,就照你說的辦!」她的說話正中楊荔枝下懷,她正想有人幫自己伸冤辯屈呢。事到如今她也不想再去顧什麼清白和名譽了,從她**那一刻起,她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即然她非逼自己,那就做個了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