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趙慶生指著他,半晌說不出話來。他還能說什麼?罵他畜牲?罵他禽獸?可人家明明已經拜過了堂,洞房是正常的,自己能怎麼樣?
「趙兄,雖然這件事不是我有意的,但是我實在月兌不了干系,我對不起你,可是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我也無法向你交待了。」赫連左低下頭不看他,一副任他處置的樣子。
「哼,哈哈哈……」趙慶生看了他半晌,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可是臉上卻比哭還難看,心里比黃蓮還苦,為什麼他們這樣有緣無份?楊荔枝應該是自己的呀,怎麼會嫁給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天意弄人,天意弄人!我還有什麼可說的?左兄,你說,我還有什麼可說的?天意弄人,哈哈……」他喃喃地說著這些話,然後拿起酒壺腳步踉蹌地走了出去。事到如今還能怪誰呢?只能是天意。
赫連左見他就這樣走了,擔心他的安全,急忙派一個小廝跟住他,送他安全回家。小廝領命離去後,他一下子坐到了椅子上,他怎麼也想不到事情的發展會是這樣,他更沒想到杜家敢欺騙自己。現在他的計劃不但要暫時擱淺,還傷害了自己最要好的朋友的感情。
可是,人是怎樣掉包的呢?就算杜其昌舍不得親生女兒敢這樣做,也要楊荔枝同意才行啊,如果她不同意,只要不打扮不上轎,或者不拜堂,任何一樣都可能阻止她進門的,可她非但沒做任何努力,還乖乖地嫁了進來,早上還去敬茶,這一切都表明她是樂意嫁過來的,難道是她願意這樣做的?
也是,像這樣不知廉恥的女人什麼樣的事做不出來?難怪她粗俗得可怕,原來是沒受過教養!一想到自己無緣無故戴上的這頂綠帽子,他的心里就怒火翻騰。杜應虎昨晚應該樂得睡不著覺了吧?把他玩剩下的賞給自己,再到處跟人家去說?哼,杜家,看來你們是氣數將盡了,惹上我,我叫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他氣得七竅生煙,又無處渲泄,立刻想到了若無其事的楊荔枝,既然她敢跟杜家合伙做這種事,那麼看起來她不是太天真了就是太不了解自己了,他赫連左是什麼樣人?豈能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他一定要叫她嘗嘗算計自己是什麼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