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疾腳快,腳趾微微一動,小潑婦心境本來就不好,跳舞心不在焉,一下子被石頭絆倒。全場議論紛紛,皇帝帶頭哈哈大笑,還有人不笑嗎?
「馬屁精們真懂事!皇帝笑就笑,又讓電視劇說對了!」除了自己小聲笑著,梅兒不動聲色地捂著嘴,所有人都跟著起哄。
此時的瑩嬪丟盡臉面,徐家人反正難過極了,巴不得鑽個地縫,小丫頭直接鬧脾氣回到席間,康妃恨鐵不成鋼地盯著她。
「只要想到她的模樣,尤其是剛才那副嘴臉,本宮就氣不打一處來!」回到祥瑞宮,大潑婦一下坐在榻上,雙手蹂躪可憐的手絹,喘著粗氣仿佛跑完800米。
「哼,小小的雅嬪平時看不出來,今天很會演戲嘛!皇後的茶杯接得穩,瞧皇後後來的樣子!」說著,膽大的瑩嬪捏著嗓子,模仿皇後說話的樣子,甚至公然拿皇帝開心。
「姐姐,你說經過這事,那妖精會不會成了皇後的人?」冷靜下來,瑩嬪還知道想問題,旁邊的侍從們差點笑出來。
康妃驚得放下茶杯,支走所有人之後,兩人交頭接耳,時不時地爆發陰笑聲。
「哈哈哈哈!」坐在寢房里自我陶醉,現代女哈哈大笑地躺在榻上,回憶剛才的宴會一幕,真是「樂逍遙不煩惱」!明容端來水果,見她樂得合不攏嘴,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那姐妹倆純屬笨蛋!」一邊吃著隻果,一邊幫忙削皮,看得侍從們險些暈倒。美月也差點拿不住隻果,心想古人的腦瓜就是不靈光,那麼久還是見不得她干活,削皮值得那麼大驚小怪嗎?
「來,來!」笑口常開是養生之道,削完隻果遞給明容,還招呼著其他人坐在身邊,遞給他們葡萄。
「你們愣著干什麼?」見他們目瞪口呆,不是不敢接葡萄,就是雕像一般杵著,美月真的要生氣了!
「天殺的!思想工作真不是一天兩天的!反復告訴他們人人平等,她沒有妃子架子,請他們不要見外!石頭腦袋就是適應不了!」眼珠子氣得要掉出來,將葡萄挨個扔進盤子,一投一個準兒,幸虧她小時候投擲成績好!
「娘娘,我們做錯了什麼了嗎?請娘娘明示!」一群人站了起來,唯唯諾諾地令人慪氣,21世紀的新青年徹底無語,為了避免氣暈,狠下心來好好數落他們。
「你們錯大了!」站起來長舒一口氣,嚇得大家以為她在倒氣,連忙扶她,卻被一聲怒吼嚇住︰「知道自己錯在哪兒嗎?」
一片人本能地下跪,看著他們的不敢抬頭,她干脆像模像樣地踱步,擺起架子端著衣袖︰「人吶,要想別人尊重自己,首先自己要尊重自己!身在宮闈,你們對外迫于無奈卑躬屈膝,本宮可以理解!但關起門來說話,咱們就是一家人,對不對?」
「娘娘言重了!」還是誠惶誠恐,姐的耐心很有限!
「言重什麼?言重你們個大頭鬼啊!」用語俗中之俗,雖然話糙理不糙,明容嚇得向後一退,話到嘴邊說不出,支支吾吾地無言以對。
「本宮說得再清楚不過了!你們還听不明白嗎?」嘴巴張得巨大,一顆真心坦誠相待,看不慣古代的不平等,才要擰過這個勁兒︰「都是人生父母養的,眾生平等!你們就不能挺直腰桿,哪怕只在我面前活得像人嗎?如果父母知道你們每天提心吊膽,口是心非地奉承本宮,他們心里多難過啊?在家里你們就不是他們手上的寶嗎?」
「娘娘,您真是太好了!」一個宮女哭出聲來,眼淚嘩啦啦地,其他人跟著哭起來,明容想起苦難的童年,默默流淚。
看到她們的眼淚,猛然想起打工的日子,感同身受地繼續說教,她就不信這群人轉不過彎來!
「記住,不是我好!我就是告訴你們一個道理,即使富貴至極,也不要從心底高看自己!即使落魄潦倒,被迫給人當奴婢,也不要從骨子里自卑自賤!」苦口婆心一溜夠,口渴喝茶的時候,到底不忘留給他們一點。
這些人終于開竅了,圍坐在她身邊,放開膽子吃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