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可說的!」其中一人強忍傷痛,話說頭冒冷汗不泄氣的精神,小女子有些佩服,問題是他們企圖草菅人命,她絕對不能饒恕︰「沒什麼可說的?哼,等你們到了刑部大獄,想不說都不行了!」
「哆嗦什麼?」掃視四周,宮女太監們不給力,明容帶著兩人回去守著,以防再有人鑽空子。美月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本宮制服了他們,你們還怕什麼?他們是來害你們娘娘的,好歹勇敢一點,別給敬妃娘娘丟臉!」
「刺客呢?刺客呢?」一群人闖了進來,劍拔弩張卻不長眼,氣得她無奈冒出一句︰「看不見嗎?就是他們!」還要麻煩她指證,原來古代侍衛不過如此,現代女的跆拳道得到進化,剛才的一夫當關好厲害,不得意都說不過去哈!
「娘娘受驚了!」侍衛們跪成一片,這時候還有心情行禮?i服了you!俗話說「禮多人不怪」,但火燒眉毛仍然拘禮就不好,她勉強擠出笑容,小手一揮地命令道︰「二賊方才闖入膠華宮寢房,試圖謀害敬妃娘娘!馬上將二賊抓走,關入暗房!听候皇上發落!」
「娘娘!」侍衛頭領長得偶像級,可惜腦子死板極了,居然機械地抬頭請求︰「依照慣例應交由刑部審理,您的旨意貌似不合理,請娘娘三思!」
三思?三你個頭啊!美月的成就感直線下降,不過看在他一片公心的份兒上,做出高姿態解釋︰「本宮的意思是等候皇上發落!敬妃娘娘醒來之後,那麼大的事能繞過聖躬嗎?」
「遵旨!」話音剛落,一群人拖著兩個人,動作粗魯聲音凌厲,話說她听著都不寒而栗,何況兩個不知死活的蟊賊?轉身的一瞬間,門口的叫聲慘烈無比,簡直是殺豬嘍!
「你們輕一點兒,撞死我了!」
「我們好歹是欽犯,自古成王敗寇!就算輸了,也不能平白無故挨撞吧?」
拖出去的時候,接二連三地撞到門上,哈哈哈哈!企圖殺人嫁禍于人的東西,還好意思擺譜?真是欠錢的比要債的橫!姐偏不信邪,卷起袖子上前就踢。
「哎喲!」不僅挨撞還要被踢,踢死他們的狼心狗肺!叉著腰拉著睡裙造型經典,看著蟊賊被人拽走,宮女們的眼楮全部聚集了。
「你們看著本宮干什麼?」一句話瞪著大眼楮,眾人才回過神來,不敢問也不敢多嘴,該干什麼干什麼去,腳步飛快得令她吃驚。
好不容易松口氣,邁進偏殿的時候發覺腳下不對,低頭一看大驚失色,老牛一般郁悶地出氣︰「抓個賊太麻煩了,姐造了什麼孽!」
「來人,幫本宮找找鞋!」聲音大得震耳欲聾,搖著扇子看火爐的她們,瞬間集體石化。明容反應過來,一邊納悶一邊答應著,一抬腳地上掉下東西。
「我的珠釵斷了!摔一下就能斷,太經不起用了吧?」舉著掉下的東西惋惜著,對面屋子的聲音嚇死人︰「蟊賊,還我的鞋!」
茶杯摔在地上,一夜未眠的顧華兩人愁死了,馬上就要天亮了,人去了沒有成功,萬一被嚴刑逼供,死罪難逃!「哎喲」「天吶」「抄家問斬啊」老家伙們不敢聲張,愁得頭發花白,早知如此何必陰謀?
「都怪你!」互相指責一陣,話說得語無倫次,尤其是被動听命的顧太醫,一個勁兒地後悔著︰「若不是你出餿主意,天亮雞叫之時,最多是太醫院沒臉面!如今說不定小命完蛋,全家陪葬!」
兩人快要瘋了,差點打起來!正在此時姜總管進來傳旨,看到他們一臉頹廢,充滿蔑視地告訴他們消息,貌似敬妃有知覺了,但是沒有完全醒來。
「請二位大人及各位太醫前往膠華宮,在外面等候娘娘蘇醒吧!」說完旨意,出于好心湊到跟前,皮笑肉不笑地提醒︰「二位想開吧,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皇上說了,若雅嬪娘娘救人有功,太醫院也沒什麼損失!你們說呢?」眼楮深沉地瞄著他們,看得他們忐忑不安,姜總管笑聲朗朗地走了。
「且不說那兩個會不會出賣我們,單說雅嬪娘娘當真成功,我們怎麼向皇上交代啊?太醫院非得成天下笑柄不可!」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一邊小聲謀劃下一步,一邊祈求敬妃就此見閻王。
一陣匆匆的腳步聲嚇壞了他們,異口同聲地大呼小叫,不僅惹來了太監的圍觀,還丟盡了太醫的自尊。不過是一只貓跑進來,兩人便如臨大敵嚇成半死,大家明著幫忙,暗地里都在笑話他們。
「什麼?豈有此理?」仁慶氣得肺要炸了,抓起花瓶就扔在地上,宮女太監們跪了一地,怒不可遏地歇斯底里︰「竟有如此膽大狂徒,敢頂風作案謀害敬妃,說不定還要定計害雅嬪!當我皇宮大內無人嗎?」
沒等姜總管有反應,不顧周圍人嚇得夠嗆,眯著眼下達死命令︰「交待刑部必須問出元凶,不管用什麼手段,朕要追究到底!」
瑩嬪與眾妃守在門外,臉上只有驚訝害怕,沒有絲毫心虛。他仔細察言觀色,甚至言之鑿鑿地試探,這種憋不住事的女人一臉茫然,令他陷入沉思。
天亮了雞叫了,里面傳話出來︰「敬妃娘娘有所動靜,但尚未完全清醒!」所有人驚慌失措,仁慶也始料未及,開始為心儀的女人擔心。明容一下子心里崩潰,跪在地上求上天保佑。
「陛下!臣等以為應立即抓捕雅嬪下獄,雅嬪犯欺君之罪,不可饒恕啊!」正是太醫們要的結果,華太醫和喜來樂的對手一樣,神經線更加緊張了,生怕敬妃醒來。
「是啊!」瑩嬪始終搖著扇子,引風吹火︰「雅嬪沒有金剛鑽,何必攬下瓷器活?這不是簡單救人的問題,而是皇家尊嚴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