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了多少回了,就算我不答應,你也要好好伺候我!」話音剛落,床幃里發出焦急地喊聲,貪婪的男人啃噬著嬌軀,女人也不能不妥協,一個勁兒地推托著︰「你真壞!別這樣嘛,呵呵!」
「我不壞你能跟了我?」床上礙事的睡衣,突然從床幃里抖落出來,隨後便是瘋狂的交易,木板矮床吱吱作響,兩人很快一高一低共赴巫山。
「啊,啊!恨不得一口咬死你,壞家伙!」瘋狂之余,無腦美女發出低吟,雙手扣住壓在身上的妻管嚴,臉紅眩暈地低聲抱怨︰「今晚你怎麼啦?我可受不了,沒見過你那麼壞的!」
宅院內看似冷清,只有三姨太的屋內熱鬧,老夫少妻放縱地互相折磨,外面的風聲鶴唳他不知道,家中的賬目不清也不知道。自古官商勾結,或許因為煩心事太多,才不得不通過床第來舒緩壓力!
「臣參見陛下,參見娘娘!」欽差得到指令趕了過來,天上的太陽剛剛露頭,現代女陪著他熬了一宿,眼楮都快睜不開了。
「平身!」仁慶愣提穩坐釣魚台,也不看看她的難受樣,心想皇帝真是無情人,自己不睡就算了還連累別人!擺起妖孽般的秒殺動作,帥呆了也氣人!
「干什麼?你們怎麼私闖民宅?」會長的院落里亂成一團,官兵們闖了進來,見人就抓到一邊命人站好,不是搜身就是打罵。還有一群官兵直闖後院,到處翻箱倒櫃,也有人見縫插針見錢眼開,不免損公肥私。
「我家老爺是鹽商會長,你們好大的膽子!」二姨太拿起當家女乃女乃的樣子,端著佛珠出門就喊。問題是官兵們拉住她就要推到一邊,混亂中大人鬧孩子哭,她勉強維持著往日的威風,發髻上的金釵被搶,氣得牙根癢癢。
「你們是哪個府衙的官兵?找倒霉就說話,我家老爺通著上下幾十名官員呢,小心我告訴縣令和縣丞大人!」叉著腰振臂高呼,氣場倒是很足。
「二姨太想找誰啊?」縣令打著哈欠洋洋得意,步步緊逼地走過來,她頓時傻了眼不敢相信事實,揉揉眼楮跑過去假笑,滿頭冷汗面色蒼白︰「縣令大人,我們可是一家人啊!今天這是唱得哪出戲啊?」
「一家人?」前一秒和顏悅色,後一秒翻臉無情,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們是一家人嗎?本官替天行道破獲殺人案和牢獄掉包案,貴府的佷公子不是死了嗎?前兩天怎麼又看見他了?還有商人遇害案,你以為你家老爺躲得掉?」看了看眾人驚慌的模樣,不由得冷笑道︰「待會兒你們都躲不掉!」
「大人,你說的話我怎麼听不懂呢?」還在抱有幻想,左顧右看心驚肉跳︰「我家佷兒不是秋決了嗎?什麼商人遇害?這都是哪兒的話?」說罷湊到面前,賊眉鼠眼地嘟囔著︰「你別再開玩笑了,什麼事你不清楚?又有什麼事你沒參與呢?」
「放肆!」一個巴掌扇過去,不顧女人的天塌地陷,不顧她和眾人的罵罵咧咧,乃至要命的哭天喊地,指著她的臉面警告︰「本官把案子辦好就會升遷,你們老爺等著問罪吧!」轉身吩咐官兵搜人,當著他們的面子口出狂言︰「待本官封了你的家,奏請吏部抄家,你們可就什麼都不剩了!」
「不知羞恥!」二姨太放段,坐在地上大聲疾呼,哭得肝腸寸斷,在丫環的攙扶下站起來︰「得了好處就害我們!你以為你干淨嗎?前幾天還同席而坐呢!」
「嗯,外面發生什麼事了?那麼吵鬧!」纏綿一夜的三姨太,睜開朦朧睡眼摟著他,這個奸商來不及穿好衣服,只听 當一聲門被踢開。
「你們是哪家官府?憑什麼亂抓人?」掀開床幃他還在嚎叫,甚至忘了注意官兵服裝,三姨太花容失色,難堪地大叫一聲,在官兵們的威脅下穿好衣服,哆哆嗦嗦地跟著他走。
「凶什麼啊?我自己會走路!」這女人還挺厲害,披頭散發狼狽不堪,竟然還會與官兵鬧騰,會長憐香惜玉地護住她,仍不忘給自己打氣︰「告訴你們縣令,這種玩笑開不得,听見沒有?」話音剛落,遭到一個小卒的推搡。
「不是,你們听見了嗎?告訴你們大人,大清早的鬧什麼鬧?誰不知道誰那點破事?」走到院子里不甘心,直到親眼看見昔日的同伙,那副幸災樂禍的得意樣,听完他的講述才明白上當了。
「你,還是那個皇親國戚,都不是好東西!你們會下地獄的!」悲憤欲絕,在兩房老婆的攙扶下,他愣提屹立不搖,可惜造型不夠酷!
「本官交了差就能升遷,這可是絕佳機會啊!」仰天大笑無法無天,仁慶帶著欽差的人馬已到門外,隱約听到他的口出狂言,怒火沖天地帶頭沖進去,甚至不顧官兵們的勸阻。
「對不住了!」拱手拘禮,拉過實實在在的證人,嚇了全家人一跳,會長頓時沒了脾氣低下頭,當官的笑得下巴都快掉了︰「證人指證這是你干的,你只要指認出幕後指使或同伙,說不定上報朝廷可以免死!想想吧!」
「不要裝了!」院外的陣陣腳步聲,他們好像都听不見,聾子般地專注看戲︰「不就是縣丞嗎?你知我知官場皆知,我也不指望免死,反正你是個下地獄的主兒!等著報應吧!」
「夠了!」驚天怒吼震天響,年輕人跑進來的時候,全場人集體石化。20余人的人馬闖進來,不過有些驚險,畢竟人數趕不上縣衙。
「官商勾結草菅人命!你們倆都有報應,還有那個縣丞,府台等人,一個個都去游街赴死吧!」氣勢恢宏地站在中央,劍眉一挑,所有人面面相覷,一時間安靜極了,天上的鳥飛過停在樹梢,仿佛都在駐足觀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