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出門,若海將花言帶了出去,小魚兒這個被自己寵壞的丫頭就像牛皮糖一樣甩都甩不掉,肯定是跟著的,留守的就只有小蝦米和綠語了。
將花言帶著是因為花言的廚藝那叫一絕,也是想將她帶到這京城最大的酒樓霽月樓嘗嘗,看看她的技藝與這酒樓大廚的技藝想必到底怎麼樣!
霽月樓中,一樓的座位已經滿了,而且喧嘩聲吵鬧聲四起,若海很不喜歡,便上了二樓,選了一個靠窗的雅座。這霽月樓是臨江而建,江上還有幾條紅樓里的游船。這京城,自詡風流的名士的很多,因此每個紅樓里面都時不時的在江上舉辦賞花宴,不少自命不凡的才子都在其中,比斗詩文,勝出的自然能得美人相陪,很多人是為美人而去,而更多的是為了自己的名聲,每次比斗的勝出者都會名傳一段時間。
若海看了一眼江上的花船,原來是萬花樓的,因為寒煙的關系,對這花船若海倒是熟悉的很。不知道是不是萬花樓的花魁,據說這萬花樓的新任花魁相貌倒不是特別出眾,但是一雙眼楮魅惑勾人,一副嗓子唱的小曲令人迷醉不已,更了不起的是她的文采也是相當的了得。這些日子若海一直待在觀海蒼閣,對這些事倒是不甚了解。
若海沒有再繼續看了,因為小二已經來了,站在一邊支支吾吾,旁邊還站了一位一看就知道是身份高貴的男人。若海瞄了一眼︰一身華貴,衣料倒是普通,只是穿在他的身上怎麼也掩蓋不了那一身的威嚴,全身透著一股掌控的氣勢,偏偏一張臉長的俊朗非凡,看著倒是與自己的名義上的相公有些相似,特別是眉眼處,難不成又是位王爺?
不過直覺上,若海不喜歡眼前的人,尤其是那掌控一切氣勢!
「這位公子可否通融一下,與這位爺共桌?」
若海很想回絕了,可是他這樣霸氣,又是四王爺的兄弟(至少長的像!),搞不好還是宮里那位,怎麼說也不敢得罪,否則來個事後算賬,她有幾個腦袋?不要到時候連自己在月王府的小秘密都被捅出來了,那才不劃算。
若海只好裝著無比淡定的說道︰「隨意。」
男子一襲暗紅色長袍,隨著他的落座配著這身衣服,仿佛天地都已經臣服!若海心里暗暗驚訝,這應該是做上位者做久了之後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氣息,難不成還真是宮里那位了!若海有些郁悶。
「既然今日打擾公子,與公子同桌,自然是在下請客了,將店里所有的招牌菜都上一份吧,再來兩壺寒雨甘露酒。」男子淡淡開口,特地加重了公子兒子,以他的眼光自然看得出眼前的三人俱是女扮男裝了。
若海狐疑的看著他,這人說話真奇怪!不過還是點頭應著,這錢能省則省,省的回去又要被綠語念叨。
看著面前的人很淡定的坐著,等著飯菜上桌,絲毫沒有搭理他的意思,南宮墨郁悶了,也不知道怎麼開口,一般人不是都會自報姓名,然後道聲謝的嗎?這個女人倒是比宮里那些有意思多了!
不久,飯菜上桌,酒也來了,南宮墨替若海斟了一杯,自己也到了一杯,「在下漠南,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若海也不扭捏,見他舉著酒杯,自己也端起來一飲而盡,南宮墨以及他身後的追雲、逐月眼楮瞪的大大的,倒是小魚兒和花言習慣了似的目不斜視!
喝完酒,若海擦了擦嘴角才道︰「我叫冷清秋。」
若海還沉浸這酒香之中,味道甘醇無比,還想再喝。而南宮墨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原來她就是冷清秋,他就說嘛,這種細膩的故事怎麼可能是個男人寫出來的,今日運氣還真是出奇的好,一出宮就遇到了,眼角帶笑,輕輕的喝完了杯中酒。
「寫梁山伯的那個?民間人人追捧的才子?」
若海淡淡的瞟了他一眼︰「故事是我寫的,才子不敢當。」
追雲、逐月暗自贊賞一番,夠淡定,沒有書生的扭捏做作的娘們氣,兩人不約而同的欣賞起來了。
「怎麼出了兩本就不再寫了呢?」南宮墨有些好奇,今日他剛剛出來就听到百姓們的議論聲,說是這冷清秋怎麼不接著寫了,大家都望穿秋水了。
「勞逸結合,才是享受,否則就是自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