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開始,觥籌交錯,其樂融融。
大臣們,使者們都已經喝酒喝的微醺了,不過南宮惜月倒是保持著清醒,身為一個帝王隨時隨地保持清醒這是非常必要的。
丞相一般都是老狐狸型的,北國的丞相也是一樣的,雖然已經和的老臉已經紅了,微醺是肯定的,可是思維卻是清晰無比。
「皇上,下臣听聞南國皇後貌若天仙,驚采絕艷,舞姿灼人,風姿綽約,我等也很想一觀啊,可是不巧皇後卻是生病了,我等心中無一不是深感遺憾,不知道娘娘生的什麼病,太醫有沒有說何時能好。」
丞相站起來,說話帶著些醉酒的語氣說道,晃晃悠悠,听那語氣貌似不在意,可是卻讓听的人覺得必須要給個答案,這就是老狐狸!
南宮惜月不高興了,不過好歹看自己的哥哥做了那麼多年皇帝,自己老爹也做了那麼多年的皇帝,自己還做了幾個月的皇帝,自然明白皇帝應該是喜怒不形于色的。
于是雖然他心中甚是不喜,可是面上還是沒有表現出來,誰讓現在南國勢弱呢。
「皇後無甚大病,太醫說需要靜養,很快就會好的。」南宮惜月說完,舉起酒杯對著使者和自己的臣子說道︰「今日北國使者前來,朕自要敬一杯的,來,干了!」
然後大家一起舉杯干了。
又是幾杯酒下肚了,北國的大將軍本就是武將,說話比較直接,雖然之前一直被丞相叮囑著不要亂說話,可是在酒精的作用下還是什麼都忘了。
無視丞相給他遞過去的眼神,呼啦啦站起來,朝著南宮惜月吼道︰「南國皇帝,我們不打哈哈,那個皇後娘娘是不是根本就不在宮里?不然她的寢宮怎麼都不讓任何人進去的?肯定不在了吧?」
此話一出,南宮惜月的大臣們先是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憤怒了,指著使者要讓他不要亂說話,這可是污蔑宮廷的大事。然後忽然有那麼一兩個人覺得北國的使者說的也有那麼幾分道理,于是就紛紛求見皇後。
南宮惜月臉色冷了,他真的怒了。
「朕的皇後怎麼樣你們也要過問?若是皇後不在或者得了什麼大病你們預備怎麼辦呢?」南宮惜月沉聲問道。
「自然是重新李後,這不是皇上您的家事!」
南宮惜月壓抑下怒氣,眼角的余光撇到了嫻妃眉眼含笑,問道︰「那你們預備立誰為新後?」
「嫻妃大方得體,有母儀天下之德,自然是嫻妃!」這年頭,缺什麼就是不缺不怕死的,敢站出來跟皇帝頂崗了,這也是人才。
南宮惜月別有深意的看了北堂靜嫻一眼,嫻妃被看得有些忐忑。
只听見南宮惜月痛心疾首的聲音︰「你們這些只知道食朝廷俸祿,卻不知道為朕分憂,更不知道為百姓造福,朕要你們何用?」
「西山縣人民,衣不蔽體,食不果月復,你們卻大魚大肉,可有誰想過去解決他們的生計問題,而你們的皇後卻是想到了,並且身體力行的去解決,現在身體弄病了,你們就要廢後,然後立那個整日里只知道涂脂抹粉的人為後?」
這話說得有些重了,可是大臣們都沒臉啊,沒有人反駁。
而原先對北堂靜嫻呼聲最高的幾個大臣,被南宮惜月以體察民情為由,全都發配出去了,這些文臣,吃吃苦也是好的。
而北堂靜嫻,則被南宮惜月以覬覦後位,煽動大臣的緣由,被禁足了。自然北國的使臣也不好說些什麼,因為他們都以為可能是自己對于南國的政治干預的太過了,惹怒了南國的皇帝了,所以都閉口不言,先緩和則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