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伊娜會做出愕然反應,相反卻平淡如常「沒什麼奇怪的啊。我們看到的哪樣不是遺物?」
「可是,可是這個不一樣啊。」夏舞焦急的拉著伊娜,看她漫不經心的樣子更是可氣,自己這麼細心的講她怎麼還是這幅樣子啊,平復了一下急躁開口說「剛才不是跟你說到亞歷山大大帝嗎?我懷疑,就是他的東西。」
「啊?」
「你想嘛,古希臘遠征的只有他一個人啊,到過那時最遠的東方地區印度耶。那距離中國就不遠了,沒準他來過又走了,還留下好多東西……」
「那也不代表什麼啊。」再說,就算來過,跟她有什麼關系。伊娜對于什麼古希臘古董文物的耐性已經磨光了,又看了看歷史系主任高漲的熱情,估計一時半會是不能解散,不耐的想要趕緊撤退,于是對演說熱烈的夏舞開始打起主意,挽夸起她的手臂諂媚的「姐,這樣吧。我們去找家咖啡廳坐下慢慢聊你的亞歷山大大帝。在這里我又要听館內員工的講說,又要听你們系主任頻繁的絮說,集中不起精神啊。所以,姐姐……」
「那、那好吧……」夏舞看伊娜那雙明眸善睞的眼珠,又抗拒不了她微嗔撒嬌的模樣,無奈去系主任那說自己身體不舒服,然後帶她離開博物館,去了一家常光顧的蛋糕坊。
「兩位美女又來光顧了。老樣子嗎?」
蛋糕坊的老板娘年紀不大差不多27、8歲,听說原來是清華大學生物化學的碩士生,長得倒是一般可氣質頗佳。對于伊娜和夏舞她本是不陌生,因為她們總去點兩杯咖啡,兩塊抹茶蛋糕坐上好久的聊天。偶爾她也會參與話題,對于伊娜,夏舞看的出老板娘總是有種說不出的復雜眼神,她也不解釋不出是什麼,所以不太在意。
「對啊。謝謝老板娘咯……」
「哪里,應該是我謝謝你們,經常光顧。我們家生意有一大部分都是你們帶來的,好多客人來都是為了一睹你們的風采,我也算跟著沾光了呢。」
閑話幾句,伊娜和夏舞去了經常坐的位置。剛坐下夏舞急忙的開口
「繼續給你講亞歷山大的故事……」
暈!本來就想隨便抓一個借口逃離文博館,沒想到魔爪還是縈繞在她面前,伊娜頭疼啊。
「你知道亞歷山大和他王後嗎?就是他最愛的妻子,羅克珊娜啊……」
「不知道。」伊娜才不想听,還不如拿出手機上網好玩。
「其實,我一直都覺得他妻子是世界上最幸運,最幸福的人。」夏舞自顧沉溺于臆想中「他一生只有一位王後,就是這個叫羅克珊娜的女人。她不是馬其頓人,也不是希臘人,具體是哪里人史書也沒有記載。反正……就是亞歷山大很愛很愛她啦。」
「可惜啊。亞歷山大死的早,才34歲就死掉了。要不……」
砰……
突然一聲清脆的杯子落地聲打斷了夏舞的陳述,也嚇了伊娜一跳,一抬頭望見的是老板年失魂落魄的表情。
「沒事吧老板娘,咖啡那麼燙,燙著你沒啊?」伊娜擔心的站起來詢問,發現沒有燙傷才放下心。可老板娘怔怔的盯著杯子發愣,伊娜和夏舞互相看了眼都很困惑。
店里員工拿來了掃帚清掃干淨後,老板娘回過神連聲賠了不是之後說是再煮一杯並且今天免費招待。夏舞開心的吃飽喝足去洗手間,伊娜伸了伸懶腰站起來準備撤退,可老板娘卻面色凝重的出現在她身後。
「伊娜。歷史注定是沒有辦法改變的,我已經竭盡全力了。我希望,以後不管發生什麼,請你,不要怪我。」
「老板娘,你在說什麼?」伊娜懷疑自己耳朵出毛病了,怎麼都听不懂了呢。
「你會懂的。」老板娘猶豫一下,從身後拿出一枚精致的盒子,打開後從里面拿出一塊淡白色環形玉石項鏈「這個給你,我保管了6年。」
「呃?我……」伊娜還沒反應過來,老板娘繞過她把那透亮的玉石帶到她脖子上,伊娜有些惶恐「這……這怎麼能隨便收下呢?」她低頭看了看,也是綠松石?不過是圓白色,中間是空心的內邊不規則,這個形狀?怎麼似曾相識呢……
「本來就是你的。」
伊娜渾渾噩噩的跟老板娘好一個道謝腦袋也不知是怎麼了,空空如也,什麼時候推開門走出的蛋糕坊也不記得了,還把夏舞一個人扔在蛋糕坊的洗手間,自己怎麼就跑到大街上了?
夏舞發現蛋糕坊已經尋不見伊娜的蹤影,不過就是拉肚子羅伊娜這點時間都等不及,氣的跺了跺腳追了出來。剛出門就看到大街上火光沖天,夏舞心口一緊,小心翼翼的湊過去
「哎呀。怎麼辦,怎麼辦?剛才汽車怎麼就突然爆炸了……一車人,一車人。」
「可不是,還有剛才一個過馬路的小姑娘。穿著藍外套,可漂亮了,也給炸死了……」
夏舞擠進人群的時候,看到的是一片狼藉景象,四散的車殼,燒焦的血肉,眼楮一黑暈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