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陽光火辣辣的仿佛要燒灼一片漠漠青石土,赤色的山脊上大批銅色鎧甲包裹這年輕的身體,粗壯而有力的手臂攥握著長戟廝殺叫囂,耳畔忽傳來錚錚馬蹄聲,踏著這蔥綠色土地帶著昂揚士氣席卷而來。埡口壯士不敵,刺穿的血肉在這青色石壁上挑染出猩紅一色……
「在我們那里,打仗根本不是這麼血腥的,甚至看不到血肉橫飛。」帳篷里伊娜席地坐在針織的地毯上,喝著麗沙洛遞過來的溫水滿意的點點頭,似是自言自語的咕噥著。
麗沙洛不解的瞧著她,看著伊娜手中的杯子已經干涸,拿過水壺又給她倒了一杯開口困惑的道「不是這樣嗎?那您那是怎樣打仗呢?小姐也給我說說你家鄉的事情吧。」
伊娜又喝了一口,咋咕著嘴回答「我說了你也不懂,就是槍啊,子彈大炮什麼的武器。電視里只能看見灰塵,然後就有一片人倒下了。所以是看不到鮮血的。」
麗沙洛听得甚是新奇,深邃的眼眸瞪得老大,又見伊娜振振有詞不像說謊更是驚訝。這個世界還有這樣的武器嗎?子彈?大炮?電視又是什麼?她從沒听說過呢。難道她們那里的武器比馬其頓的還要厲害?
「我們那里啊,隨便一件武器都夠這里人受的。最厲害的核武器,可以瞬間把這里夷為平地呢。」伊娜若有所思的說著。
「啊?這麼厲害啊。」麗沙洛吃驚的說「那小姐您為什麼不帶些來呢?這樣我們就不用打仗了。」
「哪有那麼容易?」伊娜翻了個白眼。她今天就是得知馬其頓帶兵攻山了,出于好奇的想見識見識這位名垂千古的帝王就偷偷的隨麗沙洛到營外看了看,可看到的卻是滿眼的鮮血和無數尸體壘蓋的山路,又听說亞歷山大今日並未出征,回到營帳感慨而已。
只有16歲的她從未見過這麼血腥的場面,令她直泛嘔。她歷史學的好,自是知道這個時期處于冷兵器時代。將士用得長矛是青銅制的,約莫兩米半長左右,若非大漢想要拿著它沖鋒陷陣著實困難。還有鐵質的短劍和銅鑄的盾牌也是戰爭裝備,這種手持盾牌呈圓方型一般只能抵擋箭的攻擊,箭頭多為削堅的石塊綁上木質箭身組成穿透不了盾牌可矛或者劍輕而易舉就能將盾牌擊碎傷人性命。這種最原始的戰爭,伊娜看的驚心動魄,冷靜後的她開始想到自己在這茫茫古代也許做劍下鬼就是這麼簡單。
「有什麼難的步驟嗎?」麗沙洛一臉無知的詢問。
伊娜無心多做解釋,她說了麗沙洛也听不懂只會招致更多的問題,她可無耐心一一解釋隨口敷衍的說「至少比打敗亞歷山大難。」
「那很難嗎?」麗沙洛想了想「其實也不是很難啊。目前不就是色雷斯佔上風嗎?」
伊娜站起來伸了伸懶腰,每天都在這營帳里無聊死了,感覺腰肌都勞損了。這個臭將軍除了讓麗沙洛和蘇薩帕來她帳內,其余誰都不許進,這個賤人。嘆了一口無奈的說「色雷斯敗局已定,他不可能戰勝馬其頓的,麗沙洛我建議你不要抱著任何獲勝的希望了。」所以,她也要為自己的未來考慮考慮,這亞歷山大不出征,卡尼齊橫不能帶自己去他軍營威脅他吧?如果自己沒有利用價值了,會怎麼樣呢?好苦惱……
「怎麼可能。」麗沙洛大驚,從地上一躍而起走到伊娜床邊不信任說「他們攻不上來,我們怎麼可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