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乍起,墨發飛揚,觀看斗獸的人們高呼。
南宮御詭異得眼皮一跳,從斗獸席飛身而下,慌忙蹲子,抱起昏睡人,縴細的十指在長而優雅,卻透出詭異的靜謐。
那是一張蒼白如雪的臉,溫度灼熱得燙手,身上的鞭傷,已經溢出了惡臭的味道,看上去惡心至極。
南宮御心頭一擰,一皺眉頭,傷成這樣還能殺死猛虎,那需要多麼強大的毅力。
「救她,求求你……救她……」
細微的聲音傳來,南宮御低頭滿身是血的女孩想他的方向爬來。
眼神閃爍,低頭在看了一眼昏睡的人,「這兩個奴隸本王要了!」他抱起她,往斗獸場的出口走去,場內的荷花隨即也被送往三王爺府。
這下斗獸團的團長皺著老臉,這生意愧大了,該死的,誰能想到那麼凶猛的老虎被一個小孩殺死了。
三王府
「來人,去請御醫!」聲音驚起王府歇息的鳥兒,簇簇地從樹上飛起,拍打著翅膀,發出不悅的啼叫。
侍衛早就驚動,飛速去請大夫。
南宮御探探她的額頭,是駭人的高溫,灼痛他的掌心。
逐野靈發燒,昏睡了整整十天。
十天了,一直高燒不退,昏迷不醒,風徐徐地吹,掛在床頭的穗子緩緩地飄動,隨著清風搖曳,仿佛在為床上女孩短暫的生命而嘆息。
尖細的下巴,緊閉的翦眸,蒼白的臉,無血色的唇,高燒中的逐野靈額頭溫度高得嚇人,臉頰和四肢卻是一片駭人的冰涼。
特別是那雙手,修長,縴細,有一種透明的潔白,還有晶瑩的冰涼,就像是死人的身體。
宮里的御醫,走了一位,又來了一位,把脈著,都只是搖頭。
荷花的淚水幾乎流干,不睡不眠的守在逐野靈的床前,看著床上這張清秀的臉,蒼白如紙,卻不失去一分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