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恕不伺候
夜昕嵐涼涼的掃了眼田源，猶自不放心的掃了一眼許醫生，才慢吞吞的往外面走了，許醫生和田源同時都呼了口氣。
老大……這兩天有些恐怖的說，田源預想到自己面對大哥對這女人呵護在手心的防備眼神，實在是難以消受……
女人，果然是禍水，以前的老大從不這樣，轉變是從這個女人開始。
許醫生過了些許時間便出了來，小心翼翼的說︰「她的腳有些腫，敷些藥注意休息就好了……」
「嗯。」夜昕嵐應聲著，目光炯炯有神的盯著許醫生，道︰「她還有別的病嗎？！」
許醫生冷汗又直下了，小心翼翼的說︰「沒有大礙，只是，她懷孕了……」許醫生猶豫著要不要說一聲恭喜，可是，待一觀察夜昕嵐突然變的蒼白的臉色，他便保持緘默了。
死死的不敢吭聲，等著夜昕嵐發話。
夜昕嵐好半晌才反應過來，臉色白的嚇人，「田源，去跟許醫生拿藥……」
「是……」田源嘀咕著，跟在許醫生後面了。
真是的……懷孕了，大哥還要她嗎？！
夜昕嵐推開門進去，眸光有些復雜，她懷孕了，她會怎麼辦？！
是回到駱君毅身邊，還是打掉？！
他突然有些自私的想著獨佔她，真的一點也想要她離開他的身邊……
……
林若兮醒來時，便看到窩在她床邊小憩的夜昕嵐，她有些恍惚，自己這里怎麼了？明明是到醫院的，怎麼身邊是夜昕嵐？！
听到動靜，夜昕嵐睜開眸子，便看到林若兮茫然失措的樣子，他微笑著抓起她的手道︰「若兮，怎麼了？！」
「我，我怎麼在這里？」林若兮反應過來，便道︰「我要去醫院看香香……」
夜昕嵐站起身按住她道︰「她沒事，你現在去等于自投羅網……」
「可是香香病危……」林若兮的淚光閃爍了，話還沒說完，卻被夜昕嵐搶白道︰「她沒事，她只是失憶了，失去了小部分的記憶……」
「什麼？！」林若兮一怔，說︰「她沒有受傷嗎？沒有病危嗎？可是報紙上說……」
「她沒事，若兮，我鄭重的告訴你，她一點事也沒有……報紙上登的只是莫炎恆引你去的幌子……」夜昕嵐冷靜的按她坐下來，道︰「她只是失去了一小部份的記憶而已，不記得莫炎恆了……」
「那她也忘了我了嗎？！」林若兮難過的問道，眸中閃過失落，內疚的想要死掉。
「沒有……她失去了大約幾個月的記憶，但身體完全沒有事……」夜昕嵐見她還是擔心的模樣，道︰「不然我去醫院拍幾張照片給你看……」
林若兮低著頭點了點，咬唇不語。
夜昕嵐愣了愣，道︰「你懷孕了，你知道嗎？！」
「我知道的……」林若兮眸中才泛過水光，堅定的道︰「我要把他生下來，」她的小手撫上自己的肚子，眸中全是溫柔的笑意。
夜昕嵐眸中滑過失落，「那你要回到駱家？！」
林若兮搖頭，「我一個人來撫養這個孩子……」
夜昕嵐動了動唇，他真的想問她為何要離開駱君毅，還想問他可不可以照顧她和她的孩子……
可是，他什麼也開不了口，有什麼堵在他的喉嚨里，什麼話也問不出口。
「對了，李浩，我突然跑出來，還沒告訴他呢，他肯定擔心死了……」林若兮呢喃著說著。
「誰？！」夜昕嵐一驚，下意識的問道。
「救了我的一個朋友……」林若兮在身上找著手機，想打個電話給他，可是，號碼記不得了。
「我幫你去告訴他吧……」夜昕嵐低沉著說，听著林若兮把地址告訴了他。
夜昕嵐眸中閃過精光，道︰「你好好休息……」
「麻煩你告訴他不要擔心……」林若兮低聲呢喃著，便又睡了過去，孕婦果然是嗜睡的……
夜昕嵐踩著輕微的步子出了門，卻不去李浩住的地方，只是寫了模仿若兮的語氣寫了條便條。
以示她離開了，不必擔心。
他不能讓李浩見到他，不然，莫炎恆會找到李浩，會懷疑到他自己。「田源……」夜昕嵐低喚了一聲，示意田源過來。他低聲囑咐道︰「把這個寄出去……」他凝眉半晌，道︰「派幾個兄弟繼續守在醫院，直到李香出院……我不能讓莫炎恆懷疑我已經找到了若兮……」
田源一怔，不得不佩服大哥想的真的是非常周全。
「記得讓他們嘴巴閉緊一點……」夜昕嵐不放心的道。
「大哥，你放心吧，他們嘴巴我會盯緊的……」田源重呼一口氣，便轉身去做事。
夜昕嵐陷入沉思，他絕不會再放若兮離開……
五年後
夕陽西下，一輛加長房車行駛在路上，林若兮坐在車內看著路邊的情景，有些恍惚，時間過去五年了呢，而林希晨也長到四歲了。
時光如炬，白駒過皙。
「媽咪……」林希晨從幼兒園里跑出來，如霧的大眼瞅著林若兮，撲到了她懷里，道︰「爹地怎麼沒來接我？！」
林若兮一怔，心里有些犯酸，摟著她道︰「不要胡說，那是夜叔叔，不是爹地……」
林希晨嘟著小嘴不樂意了，道︰「他就是我爹地，是田叔叔告訴我的……」
「你……」林若兮回頭瞪了眼田源，看著這一大一小擠眉弄眼的樣子，無奈極了，如此尷尬的地位，實在是難以啟齒。
「媽咪，我要田叔叔抱我……」林希晨說著便賴到田源身上去了。
林若兮嘆息不語，上了車，看著一大一小快樂的樣子，有些無奈。
希晨確實需要一個爹地，可是，她和夜昕嵐，不可能……
回到家，希晨還是賴在田源身上不肯離去，林若兮無奈，只好一個人回房間，剛上樓梯便听到外面的汽車響聲。
夜昕嵐回來了。
蹭光發亮的皮鞋聲 的踩在大理石地板上，高大英俊的從夕陽處走進來，宛如天神……
「爹地……」林希晨撲到夜昕嵐懷里，眉眼彎彎的像極了蹭糖吃的孩子。
田源賊兮兮的溜出了大門，豎起耳朵听著三個人的對白。
「爹地，今晚你和媽咪一起睡吧……」林希晨撲稜著小手抱住他的脖子，可愛至極的說著，粉女敕女敕的樣子，實在可愛。
「希晨……」林若兮面色有些發窘，有些惱怒的瞪著他可憐兮兮雙可愛至極的模樣，道︰「誰告訴你的？！」
夜昕嵐目光深沉的看了眼林若兮，低沉的笑了。
「是田叔叔啊，田叔叔說希晨長大了，不能再賴著媽咪了，要把媽咪還給爹地……」林希晨嘟著小小的唇瓣說的極其認真，輕過頭對夜昕嵐笑了，捏著他的下巴道︰「爹地，你晚上和媽咪一起睡吧，我和田叔叔一起睡，我問過班里的小朋友了，他們媽咪和爹地都一起睡……」
「林希晨……」林若兮面色發脹，氣的肺疼，眼看夜昕嵐倒是樂意至極的模樣，她氣惱的道︰「你晚上和夜叔叔睡吧，媽咪一個人睡……」
說著便蹬蹬的跑上了樓了。
林希晨怔忡著大眼楮，眸子里就含著霧氣了，嘟囔著說︰「爹地，媽咪不要我們兩個了……」
夜昕嵐哈哈大笑，抱著他模著他的頭發道︰「傻瓜，媽咪是因為害羞呢……」
「真的嗎？！」林希晨盛滿霧氣的眸子閃著瑩瑩的水光，扯了扯他道︰「爹地，你上去哄一下媽咪吧？！媽咪比希晨更像小孩，哼……」
夜昕嵐捏了捏他的小鼻子，笑了，說︰「好，乖啊，我上去哄若兮，你和田源玩去……」
田源早已候在門外，听到這里屁顛顛的跑了進來了，抱過林希晨，道︰「大哥，都五年了，我替你著急……」
夜昕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要你多嘴……」面色卻有些泛紅。
田源嘿嘿一笑，「我把希晨抱走，絕不會打擾你們……大哥，你見機行事，一定要把嫂子拿下了，希晨都著急了……」
夜昕嵐冷冷掃他一眼，嘀咕道︰「這孩子都被你教壞了……」
雖然這麼說著，語氣里卻全然沒有責怪的意味，蹬蹬的踩著步子上了樓了。
林希晨睜著水波瀲灩的眸子，扯著田源的胡子道︰「田叔叔，爹地是和媽咪睡覺去了嗎？可是還沒有吃晚飯呢……」
田源差點一口氣噴出來，訕笑道︰「在外人面前不許這樣說，媽咪會害羞的……」
「……哦。」林希晨睜著大眼楮思索了片刻，明白了過來，眉眼彎彎的笑了，「好，那以後只和田叔叔說……」
「嗯。」田源刮了刮他的小鼻子，道︰「走，我們去玩水槍……」
林希晨開心的笑著跟田源跑了。
田源順便吩咐晚飯靠後，人也靠後不得上二樓活動……
夜昕嵐進了臥室，把林若兮嚇了一大跳，待看見是他時，她才松了口氣，紅著臉道︰「是你啊，那個……希晨還小，他不明白，胡亂說的話……」
「可是他說到我心里去了……」夜昕嵐逼近一步，靠近林若兮，握起她的手道︰「若兮，希晨也喜歡我，讓我做希晨的爹地好不好？！」
林若兮一愣，後退一步，想把手抽回來，可是，他卻握的更緊，貼的更近。
林若兮慌了，躲開他逼近的火熱的視線道︰「別這樣……我們不是說過，只是暫時在這里嗎？！」
一暫時就斬時了五年……
夜昕嵐卻不依不饒了，「不是，我只說過我等著你，可是，若兮，五年過去了……該忘記的都忘記了吧……」
林若兮咬著唇，低著頭，有些反抗。
夜昕嵐強制性的握住她的縴手，牽到他肚子上的傷疤上，深情的注視著她的眸子，道︰「若兮，這道疤便是我們認識的開始，除非哪一天這道疤自動消失了，否則，我絕不放棄你……」
「你……何必這麼執著……」林若兮躲閃著，說︰「我早想跟你說了，我想帶著希晨回老家了……」
夜昕嵐渾身一僵，握住她的手松，後退了一步，心仿佛裂開了一道口子。
夜昕嵐呼了大大的一口氣，僵硬了身子道︰「林若兮，我等了你五年，在你心里依然沒有我的影子嗎？哪怕一點點都可以……」
他盯著林若兮的臉，想要盯出一點點松動來。
可是……什麼也沒有……
他的目光就這樣定格在她臉上，有些挫敗，更多的是受傷。
習慣了……林若兮就是這麼無情……可是這一次不一樣，每一次的拒絕，他習慣了，可是這一次，她卻是要離開他。
林若兮低著頭，咬著唇不敢看他，五年了，五年了……她一直知道，因為知道，所以才不願意他就這麼一直等她下去。
她再不願意給他一個耽誤人的幻想，她堅持她的選擇。
「對不起……」她囁嚅著，三個字足夠的殺傷力。
把夜昕嵐傷到體無完膚，他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半晌才定定的說︰「我要的不是這一句，若兮，我願意等你，哪怕等到希晨長大離開我們，我也會一直等你，不要跟我說對不起，我要的不是這三個字……」
他轉過身，倔強的說︰「我給你時間，我不急，一點也不著急……」
「你……」林若兮還想說什麼，卻見他大踏步的往外走了，她著急的拉住了他的胳膊，道︰「昕嵐，求你……」
夜昕嵐不吭聲，心早已千創百孔，僵硬的扭過頭，說︰「不可能，我不會放你離開，絕不會……」
林若兮死死的握住他的手臂不放手，道︰「求你……我和希晨只想過平靜的日子……」
夜昕嵐胸膛里生出怒氣來，低吼道︰「林若兮，現在的生活不夠平靜嗎？！你到底……想讓我怎麼樣？！」
林若兮一怔，手緩緩的松了下來，依舊倔強的說︰「求你……」
這麼可憐又可憐的樣子，幾乎要夜昕嵐暴怒了，他忍住額上直跳的青筋，背過身惱怒的道︰「是不是無論我怎麼做，你都不會答應我這卑微的請求？！」
林若兮低著頭不吭聲，依然沒有緩下來的跡象，她這是這樣，一片一片的凌遲著他的心……
夜昕嵐終于無奈，挫敗無力的說︰「好，我陪你們回去……」
眼見她驚愕的抬頭似要拒絕，他慌亂的扭過頭打開門把手，說︰「這是我最後的底線，你不要再多說……」
他僵硬著脊背，慌亂的離開了房間。仿佛害怕听到那一句……
空蕩蕩的只剩下林若兮一個人坐在床‘上。
她捂住頭有些苦惱，她在堅持什麼？！
駱君毅嗎？
可是希晨與他這麼像，希晨越是長大，她越是無法忘懷和內疚。
而她就這麼呆在夜昕嵐這里，她內疚的要死掉了，可是，她卻完全沒有辦法接受夜昕嵐，無法接受的內疚也要將她折磨的快要死掉了……
她想要回老家了，五年沒有回去了……
媽媽很想念自己吧？！只是她帶了沒有名分的希晨回去，他們能接受嗎？！
可是……她毫無選擇了，她必須走，她不能也不想對夜昕嵐再有虧欠，這樣的折磨將她折磨的快要窒息……
空蕩蕩的房間，猶如她的心……什麼也裝不下，除了她和希晨。
夜昕嵐氣悶的下了樓，點了根雪茄，倒了杯烈酒……
這樣的習慣大約是從林若兮拒絕他開始吧……
無數次的拒絕，無數次的點煙倒酒，相同的動作，重復了多次便是習慣……
他尊重她，不願意強迫她，可是……他的心真的快要悶死了。
欲、望要將他燃燒，可是，卻被他一次次的壓抑下來，真到了忍不住的時候，才會讓田源安排一兩個女人發泄一下。
僅是發泄而已，可是過後，卻是無休止的後悔……
無數次的想著若是強迫了她又怎樣呢？！可是……他真的對她下不了手，除了她說她願意……
她受委屈的小臉，讓他實在難以強迫她。
再一次氣惱了，可是，這一次受的傷更重，她想要離開他，五年了……她真的要離開他了，帶著他視如己出的希晨……
田源進了客廳時便看到這副場景，他再一次的嘆氣了，上次安慰道︰「大哥，要我安排女人嗎？！」
其實他真的很想說，強上一次就好了嘛……
不過以大哥對林若兮寵溺的程度，他開不了口。
「不用了……」夜昕嵐口氣有些沖，怒道︰「你怎麼不去陪著小少爺……」
田源有些委屈，「小少爺正和蚊子他們玩呢……」
這是生哪門子的氣啊？！拿他撒氣了，的男人……真可怕……
夜昕嵐抿一口酒，紅著眼楮道︰「去準備一下，過兩天我要陪若兮回門……」
田源一喜道︰「大哥，你這是要去見丈母娘了嗎？哇……大哥，只要搞定了丈母娘，老婆就到手了……」
夜昕嵐冷冷掃了他一眼，田源硬生生的把說了半截的嘴給閉上了，灰頭土臉的出了門，雖說習慣了，但是每隔三五天來一次，他實在是吃不消了……
但願，大哥這一次回林若兮家里，可以抱得美人歸，他們底下兄弟們也過的滋潤一些，五年來，他們幾乎掃平了這市里的南部，現在只剩下北部的幫派了。
這市里自是成了南北對立的狀態……
不出一年，在夜昕嵐的領頭下，一定可以掃平北部那土不拉嘰的家伙們……那才是真正的其樂融融……
莫炎恆開著車一回到家便氣瘋了，他氣沖沖的拿了張紙條沖下樓道︰「管家，李香呢？人呢？！」
李管家嚇了個半死，接過少爺扔過來的紙條一看，便慌亂的道︰「少爺，李小姐只是說出去買東西……」
「買東西？買東西人就不見了？有沒有人跟著？！」莫炎恆惱火的道，整個人處于焦慮不安的狀態，幾乎暴走了。
「李小姐只說就在附近買東西，因為沒多遠……」李管家聲音低了下去，沒多遠所以沒有派車……
莫炎恆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如鷹潭般的眸子盯著李管家，似要盯出個洞來。
呼哧……
亂了，只要涉及到那個女人，他的大腦便只是一團糟。
契約到期了，什麼恕不伺候……
兩清？！
她和他之間怎麼可能會兩清？！
可惡的女人……
莫炎恆氣不打一處來，怒吼道︰「你們都是吃白飯的啊？！一小時之內給我查清楚她的老家，老底，有什麼同學，朋友，親戚，全部給我弄清楚……」
「是！」管家立即應聲退了出去，少爺每當這時總是雷厲風行了，每當遇到這個女人的事，就會失去溫文爾雅的樣子，會暴跳如雷，暴躁不安……
更可怕的是，五年了，與李小姐相處了五年，少爺太可悲了，連李小姐什麼底細都不知道，老家更是不清不楚……
管家搖頭，若是李小姐存心想離開，只怕是費盡了心思也會離開他，他真是想找，也不一定非能找得到……
莫炎恆盯著地面上的紙條上絹秀的字跡，不由一陣惱火，這個女人真是瘋了不成？五年的時候，還不願意老老實實的，非要挑戰他的底限不可……
原本還以為她真的學乖了，沒想到她處心積慮的把莫家上下都處理好了關系，就是為了今天能逃跑嗎？！
可惡……
他撿起地上的紙片，一怒之下個稀爛……
五年前，你沒有逃出我的掌心，五年後，你也別指望能逃出我的掌心，哪怕，你已撿起過去所有的記憶……
林若兮抱著林希晨出現在林家大門時，屋內的林凌都傻眼了，後面跟著怔住的便是林若兮的老媽林氏鳳嬌……
一張臉幾乎皺到了一塊，睜大了眼楮看著她，不可置信。
然後……走回內室，拖了一個鍋鏟子便往林若兮頭上敲道︰「你這個不認家的女兒，竟然六年了才回來？！啊？你還有沒有我這個老媽？！你還有沒有這個家……」
「媽……」林若兮抱著林希晨躲著，眼中涌過酸澀了。
「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麼用？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林鳳嬌有些哽咽了，語氣里帶出傷感的意味來……
林凌反應過來後，急忙的上前道︰「媽，別打了，妹妹不是回來了嗎？你就別生氣了……」
林希晨怔忡著小臉，隨即哇哇的哭了出來，道︰「媽媽，我討厭這個瘋女人，我要爹地抱……嗚嗚……」
他一哭把林鳳嬌和林凌都給哭怔了，傻傻的盯著這個孩子，囁嚅著嘴唇，一臉的不可置信……
未婚生子？！
而且還是六年後才回來？！
林鳳嬌臉色發白，也哭出來了，「你這個逆女，不孝子孫，你竟然……你竟然……」
「妹妹，這是……」林凌也徹底傻眼，看著林若兮濕潤的小臉，明白了過來，不是傻瓜都明白……
夜昕嵐急忙的跑了進來，看著眼前的狀況一怔，蹲抱起林希晨道︰「怎麼了？你讓媽媽生氣了？！」
「爹地，這個女人打我和我媽媽……」林希晨委屈的扁著小嘴，一臉的淚漬來告狀了……
林鳳嬌一愣，眼中恨恨的拿著鍋鏟又開打了，吼道︰「是你，是你這個臭男人把若兮肚子搞大的，是不是？難怪她六年都不敢回來？我還以為她死了……」
林鳳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往他身上敲去，被林凌拉住，道︰「媽，你冷靜點……」
林鳳嬌干嚎兩聲，吼道︰「與其這樣，還不如死掉算了，就當是我沒有這個女兒……」
夜昕嵐把林若兮護在懷里，哄著哭的傷心的林若兮，道︰「別哭了，六年沒見面了，應該好好聚聚才是……」他放下委屈的小希晨，上前看著林鳳嬌道︰「伯母，真是對不起，若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