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手極冷,但力氣卻很大,季舒冉被他捂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任憑她怎麼掙扎,都擺月兌不了他的牽制。
「你給我老實點。」略帶嘶啞的聲音從耳邊響起,他的語氣並不凶惡,甚至可以說是帶著一種溫柔。只是,這溫柔里帶著一股子的陰冷,讓人听了,渾身直豎寒毛。
季舒冉被這個聲音刺激的,後背硬生生地冒出了冷汗。
「放心,我不會要你的命……呵呵……」那人發出一陣陰森森的笑,渾濁的熱氣撲在季舒冉的耳邊,讓她心里直範惡心,而他口中濃重的酒味,也讓季舒冉受不了地皺起了眉。
大概是被這個皺眉的動作惹怒,那人扣在季舒冉手臂上的手突然往下移,移至手腕時,猛地一用力,不偏不倚,正好握在那夜被手銬弄出的傷痕上。
頓時,一股鑽心的痛從手腕直至神經,強烈地疼痛,刺激的眼淚直從眼眶掉落。
「嘿嘿……」那人又是一聲詭異的嘶笑,似乎很高興看到季舒冉被折磨的樣子。他又反復地,用力地,握了幾次傷口,在季舒冉痛得幾乎渾身沒力的時候,終于松開了手。
此時,原本已經有些愈合的傷疤,已經被弄裂開,絲絲血滴,從傷疤上涌出,順著指尖,落在地上……
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氣里飄散。
季舒冉知道傷口已經崩裂,她想抬手看看,但那人卻搶先一步將手從她的胳膊下穿過,然後反手按在她的肩膀上。緊接著,又伸腳重重地踢向季舒冉的小腿處,幾乎是不受控制的,雙腳就癱軟了下去。那人順勢往後退去,半拖半拉的,就把季舒冉往屋後的樹林的拖去。
看著燈光人群慢慢地遠離了自己,感受著腳下的地已經由石板變成了泥土,季舒冉心里頓生惶恐。她知道,一旦自己被拖到冷清的地方,那麼等著自己的,唯有悲慘兩個字。
人在驚慌之下,就會激發很多的潛能,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季舒冉抬起雙手,緊緊地扣住那人捂著自己嘴巴上的手。
長長的指尖,狠狠地,狠狠地扎入肉里。
那人吃痛地吸氣,捂著嘴巴的手微微松開了幾分,季舒冉看準時機,張口用力地咬著他手心里的肉。
「啊……」那人低吼,終于受不住的拿開了手。
季舒冉借機想要掙月兌他的牽制,但誰知那人反應極快,季舒冉才剛往前走了一步,他的另一只手就勒住了她的脖子,緊接著用力一堆,季舒冉單薄的身體就直直地撞倒了屋牆上。
這一撞,幾乎把心髒都給撞出來,也正因為這一撞,讓季舒冉看清了這個人的臉,「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