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書瑤安靜地坐在紅光瀲灩的新房里,靜待著新晉丈夫推門而入。
只是在花轎里的那個夢,讓她還有些驚懼。
她安慰著自己,別怕別怕。
韓昌喝得並不多。
推門進來的時候,一眼就看見床榻上端坐的新嫁娘,紅燭光影里,新嫁娘一身嫣紅嫁衣,美艷如斯。韓昌一陣恍惚。
他湊過去,掀開蓋頭,周書瑤面容嬌羞,對著韓昌嫣然一笑。
韓昌被這一笑點燃了欲火,急忙去倒了兩杯合巹酒。兩個人靠在一起,兩杯酒,先飲一半後再換杯共飲,飲完後則將酒杯一正一反擲于床下,以示婚後百年好合。
飲完酒,兩個少年顧不得去吹滅兀自燃燒的紅燭,便膩在了一起。
書瑤配合著韓昌略有些笨拙的模索,迎著他劈頭蓋臉的吻,嬌喘微微。
韓昌伸手去接書瑤嫁衣的衣扣,卻猛然怔住。
書瑤抱著他的脖頸,見他突然停下來,輕聲問了句,怎麼了?
韓昌微微撐起身子,說,這衣服……咬我。
什……什麼?
書瑤吃了一驚,自己伸手去解,指尖剛踫上衣扣,緊接著便是一陣刺疼,忙抽手回來。
兩個人面面相覷。
這……這是怎麼了?
韓昌連忙起身,月兌下自己的外衣,忍著疼,開始撕扯書瑤緊裹在身上的嫁衣。這次卻輪到書瑤喊疼。她咬著牙,韓昌每撕扯一下,書瑤就慘叫一聲。
一對夫妻折騰了一整夜,卻沒有將嫁衣月兌下來。
第二日,周獵人和莊主急匆匆地趕來,看見嫁衣仍舊穿在書瑤身上,面色大變。
這嫁衣不能連著穿兩天,快……快月兌下來。
書瑤直直地躺在床上,哇得一聲哭出來,這衣服像是……像是長在我身上了,我……我月兌不下來。
書瑤語聲發顫,一臉慘白,哪里像是新嫁娘?竟然更像是新挖出土的尸體一般。
坐在一旁的韓昌也一眼血絲,一看就是整夜未睡。
韓父想了想,問莊主,這件嫁衣為什麼穿不得兩天?
莊主卻訥訥的答不上來,這就是傳下來的規矩,可是誰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件嫁衣不能連著穿兩天。
周獵人在一旁听完,咬咬牙,說,這東西邪氣的很,我看,倒不如剪了,不然,一直穿在我閨女身上,還指不定鬧出什麼ど蛾子來。
眾人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