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毒得就是你。」杜綰綰滿不在乎地玩弄著自己的指甲,語氣風輕雲淡。
「該死的女人,知趣的馬上交出解藥,否則本王一定將你碎尸萬段!」慕容雲天自大成性,到這個節骨眼還不忘用威脅的手段。可惜他似乎還不了解杜綰綰,她根本不吃這一套!
「不交又怎樣?難道雲王爺還想叫人來抓我?也好,把外面那些人都叫進來吧,讓大家看看他們平時威風凜凜,玉樹臨風萬人迷的雲王爺此時的狼狽模樣也不失為一件好事,畢竟人前永遠形象光鮮亮麗的雲王爺這樣獨特的一面,還從來沒有人見到過 。要我說,我勸雲王爺還是乖乖地閉上嘴巴吧,男人啊,形象一旦被毀要重新建築起來可不容易啊!對了,忘了告訴雲王爺一點,毀顏丹雖說主要是毀人容顏,不過七日之後便會變成慢性毒藥,一種專門敗壞人體鮮血的毒藥,人體的鮮血一旦被破壞便意味著死亡。這種轉變的毒藥並沒有解藥,所以雲王爺要想活命就得在七日之內服下解藥,否則誰也救不了你。哦,還有,服食了毀顏丹的人毒發之前是沒有任何中毒癥狀的,除了你跟我,這個世上沒有人會相信雲王爺中了毒,所以雲王爺如果想求助別的醫師的話,可以省點力氣。當然雲王爺可以選擇不相信我說的話,只要雲王爺賭得起便可以。」杜綰綰舉步走到一邊的搖椅上坐下,神態從容不驚。
前世好歹還是個縱橫黑白兩道的黑幫大小姐,玩權術攻心計,這點事還難不倒她!要知道當她前世游走在世界各地和對手周旋玩命的時候,慕容雲天這個出身帝王之家的所謂王爺有可能還只是在玩女人。……無論比什麼,慕容雲天遠遠不是她的對手。
「杜晚晚,算、你、狠!」慕容雲天聞言對著杜綰綰豎起拇指,賭?他確實賭不起!可是……即便賭不起,他也不能讓這個女人在自己的頭上作威作福。
「馬上把解藥交出來,這件事本王就不追究了。」慕容雲天咬牙切齒道。對峙了這麼久,慕容雲天總算有些了解這個女人的脾性吃軟不吃硬,為了讓她交出解藥,只好放低身段盡量好言好語些。
「哈哈,雲王爺說這話真是好笑了。交出解藥這件事就不追究了,那麼就是說其他的事還會追究了?雲王爺以為我會這麼傻嗎?交出解藥就等于交出自己的生殺大權,我還沒愚蠢到那種地步!」杜綰綰一眼便看穿了慕容雲天的心思,此時的好言好語不過是一時哄騙把戲,鬼才會上他的當!
「杜晚晚——」慕容雲天又是氣爆地一喝,不等他說下去,杜綰綰卻突然搶了他的話頭。
「啊,讓我猜猜雲王爺要說什麼?」杜綰綰一手撐著下巴,一手輕敲著桌面,顯得興致盎然。「雲王爺一定是想說要休了綰綰是吧?想休的話,沒關系現在就休吧?或者說雲王爺要是不介意的話,綰綰倒是很願意代為效勞……」
慕容雲天一定是以為人人都渴望雲王妃的位置,女人嫁人了最怕的便是被丈夫休棄。可惜慕容雲天不知道,她杜綰綰完全不屑那雲王妃的位置,更加不屑他那樣的丈夫。當然她知道慕容雲天同樣也不屑她這個王妃,休離是遲早的事。不過,即便如此,要休也應該……由她來休!
「杜晚晚,你當本王是傻子啊?現在休你,那本王上哪兒找解藥去?」慕容雲天鐵青著臉色瞪了杜綰綰一眼,有種被人猜透心思的窘迫。「杜晚晚,玩夠了沒有?本王最後說一遍,只要你交出解藥,今天的所有事情本王既往不咎。」
休離?他倒是很想立刻馬上休了這個女人,借機狠狠地羞辱她一番。可是之前發生下毒嫁禍事情的時候沒有休,現在更加不可能休了,這個女人手里可是掌握著他整張臉是否完整無損的主宰權。慕容雲天真是後悔當初一時鬼迷心竅最後關頭沒有休掉這個女人。
一個長相普通,除了溫婉賢淑的個性稍微可取之外,全身上下再沒有一點過人之處的女人,當初要不是因為他所經營的生意出了點問題,造成財政上的壓力,而這個女人踫巧家底較豐厚,倒貼了一大筆的錢財作為嫁妝,他才懶得理會這個女人。要不是念這個女人幫過他一個大忙,他早就休了她八輩子了。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一直抓緊雲王妃的位置不放,他又何必委屈雪情這麼久?想到雲雪情,慕容雲天的心突然一窒,面色幻變忽晴忽暗,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既往不咎?雲王爺的意思是包括你先前說的那四條罪項嗎?」杜綰綰柔柔的嗓音中透著濃濃的玩味。「雲王爺,你是不是弄錯了?剛才的那些罪可是你自編自導出來的,我杜綰綰什麼時候認罪了?哦,我記起來了,原來是我忘了表明態度了。我想心胸闊達如雲王爺,應該不會計較太多的,對吧?雲王爺,听好了,關于你先前所說的那些所謂的罪,我杜綰綰……一概不認!」杜綰綰眨了眨眼,眉毛一挑,毫不畏懼地對視著慕容雲天。
「首先,我根本就不曾听到有人前來通知雲王爺所謂的集合令,又何來不敬之罪的說法?第二,綰綰與雲王爺雖然感情沒有,可是名份上確確實實的是夫妻,所謂夫妻相敬如賓,王爺進門都不曾對綰綰好禮貌過,綰綰嫁人隨夫,夫既如此妻又何必多禮?第三,王爺口口聲聲說綰綰出言不遜辱罵王爺,一個巴掌拍不響,王爺若然好好說話,綰綰自然也會好好說話,既然是王爺出言不遜在先,這罪要怪下來雲王爺豈不是自打嘴巴了?至于雲王爺說到的罪中之罪,綰綰更是覺得可笑之極。關于這件事,雲王爺既然提起,綰綰正好這里澄清一下,給自己一個清白。
先前事發的時候綰綰剛好身體不適,意識更是不甚清醒,才沒有及時理清事情的來龍去脈,事後幸得雲王爺‘善心大發’把綰綰送到偏院自生自滅,更是下了禁令任何人沒有得到雲王爺的口諭不得靠近偏院半步。因為有雲王爺的這一禁令,綰綰得以在偏院安靜的環境下把毒害貴客和嫁禍雲側妃這件事前前後後認真思索了幾遍。雲王爺當初只是說看到綰綰的背影在備膳房停留過,最後在地上發現的卻是一條雲側妃的錦帕。因為雲側妃一整晚都陪在雲王爺的身邊,所以食物里發現毒物雲王爺便一口咬定是綰綰所為。
單憑一個背影便把毒害賓客和嫁禍雲側妃這兩條罪扣到綰綰的頭上,當時事情來得太快綰綰身體又不適沒有及時問清楚雲王爺一些事情,如今事過境遷,綰綰還是要當面問雲王爺一句,雲王爺何以憑一個背影便斷定那個人一定是綰綰?別人清不清楚我不知道,可是雲王爺你應該很清楚,成親半年多了,你根本不曾認真看過你的王妃一眼?連正面都不屑瞧一眼,至于背影雲王爺你恐怕更是瞧都不曾瞧過吧?一個雲王爺不熟悉的女人,雲王爺又是憑什麼敢從單單一個背影妄下定論呢?」
杜綰綰不慌不亂地把心中積壓已久的話全部說出,假笑著抬頭,冷冷地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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