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前的日子,君卿卿過得無比的悠閑懶散,除了偶爾的在院中曬曬太陽,她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幾乎沒有再踏出過西苑的大門半步。
自然若是那人不召喚她前去就更好了。
夜涼如水,新月如鉤,月光蕭瑟,四周萬籟俱寂,院落各處廂房相繼都熄了燈,人們漸漸沉入睡夢中。
皇宮內,一道黑衣身影如靈活的靈狐般穿梭在巍峨的庭宇樓閣間,幾次敏捷翻越騰挪,機警地躲過巡夜的侍衛,最後翩翩一躍,身姿輕盈曼妙,落身處正是大內重地——御書房前的一片樹蔭中。
此時御書房內隱隱還有燈火,門外有兩名守夜的太監,都是精神矍鑠,盡忠職守地站在那里。
手隨心動,沒有半分遲疑,嗤嗤兩聲,兩名太監還未來得及過來發生了什麼事,便毫無聲息地滑了下去。
處理妥當了門外的兩人,黑衣人翩然閃進大殿內,前後也不過眨眼的功夫,沒有半分聲響。
昏暗不明的燭光下,一道明黃色的身影垂頭坐在御書案後,正在孜孜不倦地批閱著奏折,書案上密密麻麻地擺著幾摞奏折,看來這幾日國事很是繁重。
這皇帝也不是好當的?
「你來了。」
低沉的聲音中難掩疲倦之色。
四目相對,君卿卿心頭一顫,想不到幾日不見,皇上又蒼老了許多,鬢間多了幾縷白發,眉宇間更是多了幾絲濃得化不開的愁緒,恭敬之情油然而生,
「屬下參見皇上。」
「起身。」
揮了揮手,便繼續埋頭批閱成堆的奏折,時而龍飛鳳舞幾筆,時而緊蹙劍眉,知道批閱完最後一份,方抬頭,
「想通了。」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卻帶著一股迫人的霸氣。
「為什麼是屬下?」
君卿卿黛眉緊蹙,她想了很久,都不明白皇上為何要她嫁給瑞王,暗中負責他的安全且不能被他發現身份。
就算是要做暗衛,也不需要嫁給他吧,更何況她生生世世最討厭的就是那種三妻四妾,朝三暮四的男人。
「起初朕並沒有看好你,若非你師父極力舉薦…………論武功,論心智你都不是最合適的人選,但朕相信你師父獨到的眼光。」
切,搞了半天,這一切都是美男師父惹得麻煩啊?怪不得他手中會有皇家的令牌了。
皇上不是對瑞王甚為冷淡嗎,朝堂之上起碼有三分之一的大員是傾向于齊王的,論實力當屬秦王,論籠絡人心上,齊王最在手,也是最受寵的一個皇子,難道皇上有意將皇位傳給瑞王?
實則虛之,虛則實之,能登上九五之尊之位的人果然不是簡單的,人人俱在棋中,唯有他置身棋外,獨掌乾坤,這份睿智怕是就是她那個老謀深算的丞相爹都要望塵莫及吧,只是不知他又是站在那一邊的?
君卿卿斂眸垂首,心中若有所思,皇上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就已說明她已經被卷進了這場漩渦,要退怕是不能了,否則受牽連怕是不止她一人。
「事情辦好之後,朕可以準你三個心願,但是涉及瑞王府內家事的,你好自為之。」
似是看透了她的想法,皇上任她沉思了片刻才緩緩地沉吟道。
君卿卿鳳眸微微眯起,猛然屈膝半跪,
「屬下斗膽,皇上可否先擬好一份密旨,功成之日準許屬下離開瑞王府。」
居高臨下,皇上深幽如墨的眸光靜靜地注視著君卿卿。
在這諱忌如深的眸光注視下,君卿卿隱隱感到周身嗖嗖的寒意,心頭一顫,靜默不語,靜靜地站在當地。
一炷香的時辰,仿佛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周圍更是靜得出奇,這是一場心理之戰。
君卿卿絲毫不敢有一絲松懈,半跪的姿勢穩如泰山,昭示著她絕不會妥協,伴君如伴虎這個道理她自然是知道,可是要她同一群女人共用一個男人,而且這個男人為了鞏固自己的勢力,穩定朝綱,將來還有可能會有甚至更多的女人,她是絕不會將自己的一生交付給這樣一個男人的,前生不會,今生更不可能。
皇上面色冷酷地看著玉階下跪著的這個倔強的不知好歹的女子,她不知道嫁入皇家是天大的恩惠嗎,即便是將來不能成為一人之下的皇後,也可以成為人人艷羨的皇妃,那是何等的榮耀,她竟然先想著退路,又至皇家的顏面何存?
「求皇上成全。」
堅定不移,倔強而冷傲的眸光毫無畏懼地對上皇上深邃的眸光,那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決心,即便你是天子又如何,大不了就是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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