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內,陽光透過樹杈灑下溫暖的光芒,照的人渾身暖洋洋的,寧靜中偶爾夾雜著幾聲鳥雀的啼鳴聲,清脆悅耳,經過了昨天一天小雨的洗禮,空氣分外的清新怡人。
兩名身著醬青朝服的俊美男子長身而立,站在這簡單而普通的院落里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素衣女子半坐在靈前,守了一夜精神倒是也不見得有絲毫地困乏,疲倦。
靈棚外當先負手而立的中年男子鬢間隱有幾根華發,身姿卻挺拔如松,面沉似水,眉目間隱有幾分文人雅士的儒雅之風,若獵鷹般犀利的黑眸掃過靈牌上‘韓柔兒之靈位’幾個字,眸光微不可察的閃過一絲波動,卻還來不及捕捉時,便無影無蹤了。
而身後的男子也是一身青色朝服,只是胸前所繪的圖案是上古靈獸麒麟,自他踏入園中來,君卿卿便感覺到了一股無形中的森冷之氣,只見他臉色陰霾,劍眉斜挑,黑眸如利劍般地盯在她的後背上。
相持了有一炷香的時辰,君卿卿垂頭不語,而那兩個男人也站在那里默不作聲,只是那無聲的較量,只有明眼人清楚,君卿卿略勝一籌。
在一陰一冷的四道深邃目光的‘關注’下,能坦然自若地該干什麼干什麼,君卿卿也算得上是第一人了。
要知道這兩個男人一個是當朝深邃睿智,計謀百出,令百官都無不為之欽佩的丞相大人,一個是戰場上殺敵無數,滿手血腥,一身戾氣,令敵人都聞風喪膽的鐵血將軍,沒有在這兩個男人的面前失態就已經是不簡單了,更何況是堂而皇之地視而不見了。
「你鬧夠了沒有?」
君莫謙黑眸一眯,臉色又陰沉了幾分,嗓音冷冷地道。
抬眸間,君卿卿淡淡地掃視了一眼靈棚外陽光普照下,身穿華貴朝服的兩人,便繼續低垂下頭去,聲音清冷無波,略帶了一絲沙啞,
「有勞相爺,將軍前來祭奠我的娘親。」
君莫謙這才發現這個女人跪在了一側,其意不言而喻,自是等著有人前來吊念,頓時胸臆沸騰,臉色陰晴不定,若說他曾喜歡過這個微不足道的小妾,那充其量也不過就是一個女人而已,死了也就死了,哪里能要他這個當朝一品大員………….簡直就是笑話。
昨日朝中有事,皇上留下他們幾個重臣在宮中連夜商量對策,今晨剛剛回府,就听到了這個女人又來相府鬧事,她就真得天真的以為嫁了瑞王就可以有恃無恐了嗎,況且據那些人的傳言,似乎她在瑞王府也不怎麼得寵。
「君卿卿,君詩涵的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一道冷若冰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君卿卿心內嗤笑一聲,看來是有人要為那個花痴出頭,興師問罪了,若非是那個女人自身不知道潔身自好,又怎麼會被她利用,
「君將軍沒有听說過一句古語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非’,只是,憑著四小姐的天姿國色想要不為人知怕是也難了,我也是花了大把的銀子才將四小姐的丑事掩蓋了下來。」
君卿卿唇角含著一抹諷刺的淺笑,清澈的鳳眸直直地對上某人冷冽嗜殺的眸光,沒有一絲閃躲。
「你想要怎樣,不要忘了,你自己也是相府的人,若是君詩涵傳出了那種丑事,你也討不到什麼好處?」
想不到這個面癱男人倒是也懂得能言善辯,她還以為他素來冷漠無情哪。
「將我娘親的靈牌放入君家的祠堂,僅此而已。」
君卿卿目不斜視,一字一頓,清晰有力地道。
君莫謙眉頭緊蹙,眸光擰成一道厲光,射在君卿卿身上。
要把一個侍妾的靈位擺放在列祖列宗面前,豈非是要成為天下的笑柄,可是若是不答應,那麼接下來怕是這個女人也不會善罷甘休,只會將事情鬧得更加的復雜,早知道今日當初就該不惜一切代價地將這個禍害除了。
看來他還是小看了這個女人,為今之計也只有……………
「好,本將軍可以答應你,但是………….」
那嚴厲警告的眼神,君卿卿自然懂得,淡淡地看著男子,心里卻是沒有半分喜色,只有星星點點的苦澀,她與這個男人名義上也算是血緣之親,可是卻連陌路都不如,將來更有可能會反目成仇。
「瑞王到。」
靈棚內外的幾日同時一怔,瑞王身份何等尊貴,想不到也會來吊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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