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傳出幾聲陰森森的喋喋怪笑,如同鬼哭神嚎,即便是在這陽光普照的青天白日,聞之也不免有些毛骨悚然。
君卿卿冷冷掃視著那些聞笛起舞,正在慢慢挪動著柔滑的身子,試圖縮小圈子的軟體動物,渾身連同血液都流動著嗜殺的氣息。
就憑這些烏合之眾,不入流的廢物,她在君相府早就不知見識過多少次了,膽子早就練出來了。
余光斜睨了一眼不遠處的白衣男子,見他亦是一副神情自若,不為所動的模樣,緊繃的臉也不由松了幾分,只是胸中不免還是心存芥蒂,本來就算是他不將她拉下水,她也未必會對他身處險境而坐視不理,只是他這方式也太過不光明正大了些吧。
「你不怕蛇嗎?」
白衣男子狹長的眸子對著君卿卿閃了閃,里面波光瀲灩,璀璨若星辰,幽深如古泉,清澈如甘泉,溫柔而魅惑地眸光就這般不設防地靜靜地注視在她身上,相信只要是女子都不會無動于衷吧。
君卿卿微微一個閃神,不自然地側目躲開男子的眸光,芙蓉面上染上一抹紅暈,心跳動的有些失了正常的節奏。
白衣翩翩,俊美如仙,衣玦隨著男子的走動而翩翩起舞,陽光在男子周身踱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他緩緩地向她走來,唇角微不可察地掛著一抹促狹的冷笑,
「金蛇郎君,看來也不過如此而已。」
君卿卿聞言又是一怔,這個名諱好像是在哪里听到過,只是一時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了,不過看這成群的毒蛇,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兩人,倒還真沒辱沒了這個稱號。
君卿卿靜默不語,低低地垂著頭,額前的秀發掩下一片的陰影,恰到好處地遮住了她的所有神情。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想不到傳聞中不近的秋水宮少宮主水寒煙也是無女不歡啊?哈…………….哈………….」
狂肆的笑聲回蕩在耳邊,難听而刺耳,君卿卿緊蹙起雙眉,頭頂上飛過一群烏鴉,這什麼金蛇郎君說話怎的如此百無禁忌,且粗俗地令人欲吐。
白衣公子,也便是明聞江湖的水寒煙劍眉輕揚,唇角的笑意不減,聲音輕緩地夾雜在那人的怪笑中,清晰地傳入耳中,
「可惜啊,可惜,年紀都一大把了,卻是一點兒長進都沒有。」
水寒煙手持玉笛,長身而立,隨意披瀉的墨發隨風飄散,黑眸魅惑而深邃,看上去更顯得他玉樹臨風,風度翩翩,只是那薄唇吐出的話語卻足以令對方惱羞成怒。
君卿卿順著聲音抬頭,鳳眸瞥向那立于樹木之上,狂傲地俯視著他們兩人的半黑發半白發的怪異老者,不由抿唇而笑,這人看上去少說也過半百的年紀了,被他如同教訓小孩子般的口吻說道著,還真是有些滑稽的可笑。
「臭小子,老夫當年縱橫江湖的時候,你還不知在哪里吃女乃尿褲子哪,竟敢如此羞辱老夫,若不是看在水冰月那騷狐狸的面子上,老夫早就叫你這自大的小子葬身在蛇兒們的月復中了。」
那老者一雙小眼鄙夷地盯著水寒煙,聲音中滿含濃濃的不屑。
‘喀嚓’一聲,
老者立著的粗壯樹杈突然攔腰而斷,那老者雖身遭突變,身手卻是甚為敏捷,一個翻身已是穩穩地落在地上,只是身上附上了一層的樹葉,顯得有些狼狽而已,老者臉頰一片鐵青,惡狠狠地瞪著若無其事的水寒煙,怒吼道,
「剛才是你這臭小子偷襲老夫的對不對?」
君卿卿有些好笑地看著眼前這個鬧著別扭,如同老頑童般的老者,真搞不懂這人是來做什麼的?
若說是來刺殺他的,未免牽強了些。
「姑娘可善舞?」
突兀的磁性聲音,如蘭似菊的清新之氣貼拂過她的肌膚,不由令卿卿一愕,他竟然轉眼間便到了她的身側,兩人貼得極近,連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聞,不由臉色一僵,縴手不自覺地便推了過去,臉上剛剛消退不久的紅霞再次滿布兩頰。
「姑娘,你…………怎可模我的……………」
男子的一聲驚呼嚇得君卿卿手一顫,側過一邊的眸子回望過去,這才發現自己的芊芊玉手抵在了男子的胸部,不由大囧,趕緊收手,逼如蛇蠍的跳開了三尺,卻是忘了身後的毒蛇。
「啊」
肩上一痛,君卿卿揮手掃去,一條色澤斑斕的花紋小蛇被釘在了地上,其七寸之上一根縴細的銀針閃閃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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