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著急，听我慢慢說。」老板娘倒是依然很可親的笑著「這麼美麗的部位是上帝的杰作，不拿它來賺點是不是有點可惜了？」老板娘並不知道晴然以前的職業，也不知道這句話正刺中了晴然的痛處。此時的晴然，怒火瞬間沖過所有的禁忌︰「你說話注意點，我為什麼非要拿它賺錢？！」說著扔下手中挑好的內衣，拉著馮雪轉身就走。老板娘晃著嚴重走形的身體擋在晴然前面，滿臉的堆笑︰「妹子，你想歪了，你沒听說過胸模嗎？」端粗的手指指著旁邊的展板說著。順著老板娘指的位置看去，晴然明白自己理解錯了，但嘴上不肯承認「什麼胸模不胸模的？我沒那興趣。」「沒興趣沒事，好不容易挑好的東西別說不要就不要啊。」說著拉著晴然走到櫃台旁邊，點了點東西，單獨挑出晴然的來「這幾個半折，反正過幾天也要打折的，其他的正常算就行，總共588元，吉利數字！」老板娘的手指在鍵盤上翻飛的說著。晴然掏出錢遞給過去，老板娘看到晴然臉色沒那麼難看了繼續說著︰「我代理的這個內衣品牌，是外國貨，名牌。所配的宣傳照片上的內衣模特也是外國人，咱中國人看了沒感覺。這不，前兩天去總部開會，中國區總裁決定聘請中國模特，拍攝宣傳照片，說待遇從優。但就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人選。」她故意拖延著找零時間，「你又沒有零錢？」看了眼晴然問著。「沒有」「哦，其實做這個模特就不如做那邊那個產品的模特，那個薪酬更高。」老板娘用夸張的語氣說著「那對身材，要求可算是最嚴的了。」晴然順著老板娘所指的方向看去，是擺在小店最里面的情趣內衣，一些掛在塑料模特上面，有幾個的位置幾乎是透明的，清晰可見。「找完了沒有？我們趕時間。」晴然沒好氣的說著。「好了，好了，找好了，給」老板娘將零錢遞給晴然，順手將一張名片塞進內衣包里「這是我的名片，有什麼需要給我打電話就行。」晴然沒有理她，拉著馮雪沖出了內衣店。馮雪走在後面，臉紅紅的，沒有提東西的手拽著晴然的衣角，好像每個人都知道自己手里提的是內衣似的。晴然看了眼馮雪，笑著搖了搖頭，打過一輛車向著自己住的地方駛去。這是一棟單身公寓，基本都是一室一廳的格局，此時正是上班的點，整個樓房都顯得很安靜。站在房門外面，馮雪尖叫了一聲，房門大開著，屋里的東西被翻的、砸的亂七八糟，還在的窗簾上面用油墨寫了兩個紅紅的大字︰婊子。晴然拉住要沖進房間收拾東西的馮雪，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這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而這里的一切她已不再留戀。掏出手機，手指在鍵上按過三個數字︰「明馨花苑1號樓319室被人入室盜竊……」說完晴然走進房間，撿起已散落在地上的一張硬紙碎片，將手機卡抽出放進馬桶沖走上拉著不時回頭的馮雪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