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晴然的講述,任杰如電擊一般的呆坐的那里,腦子中一片空白;雖然第一次與晴然認識時她的行為就讓任杰感到震驚,但他認為晴然只是在酒吧里排遣寂寞,一直沒把她往那方面去想,他還不能適應這突如其來的轉變。「你難道要我告訴警察,我丟了我用身體賣來的錢嗎?」晴然無力的躺在椅子上,看著玻璃中任杰的臉影幽幽的說著。「那……你以後打算怎麼辦?」過了許久從震驚中走出的任杰,問著晴然。「像我這種人,還有打算嗎?生活已經將我們拋棄,我們能做的只是在它的蹂躪下苟延殘喘。」長長的睫毛下,美麗的眼眸暗淡無光。「我送你回去吧。」任杰站起身,看著窗外的雨說著;或許她承受了很多,但他仍無法接受她的生活,這個世間有很多種活法,這並不是不能選擇的。果然是承受不住呢,自己這種人在他的眼里就應該千刀萬剮的吧?看著窗戶中站起的身影,晴然在位子上稍稍的停了一下,窗外是雨,房間里雖然可以躲避但終究不能作長久的停留,拿起桌上的包推開椅子,向著門外走去「不用了,我已經沒家了。」字字鏗鏘,落地有聲。晴然趿著不合腳的拖鞋踏進積水中,漫天飄落的雨幕下那縴瘦的身影更顯得形單影只,那抹隨風搖曳的碎紅深深的刺進了任杰的眼楮,這弱小的身軀到底承受了什麼而讓她在這沒有盡頭的海洋中漂泊?涌起的憐惜充斥著任杰的心房,他拉開玻璃門,沖進了雨中「先回我家吧。」趕上晴然,一把拉起了她的皓腕,在這風雨中她的肌膚是如此的冰冷。晴然轉過頭看著沖過來的任杰,以及被任杰牽起的手臂,原本漠然的眼楮慢慢的泛起一絲詭異的神色呆呆的看著任杰。「你現在沒有家,也沒有了錢能到哪去?先跟我回家吧,什麼事明天再說。」看著晴然沒有說話,任杰急切的說著;他不可以,真的不可以讓她孤獨的在這風雨中漂泊;雖然在他的心里像晴然這樣的人就像沼澤,但自己還是不小心走在了邊緣。小區里的人都已睡去,只有幾個值班保安在值班室里打著瞌睡;走出車庫,兩個人向著任杰的單元走去,一路無言。任杰將晴然讓進房中,轉過身去關門,晴然並沒有向房間走去而是就站在任杰身後不遠處,眼楮流轉著不知名的情愫直直的看著他。當任杰關好門剛轉過身,晴然猛的撲了上來,伸出的玉臂眼看馬上就要攬到任杰的懷中。「你這是干什麼?」任杰忙向後退著,躲避著晴然,但馬上就退無退路,身體重重的抵在了身後的實木門上。晴然趁此將身體靠的更近,雙手從背後攀上任杰的肩頭,踮著腳,嬌艷欲滴的紅唇呼出的香氣刺激著任杰耳背的皮膚。「不要這樣!」任杰的語氣堅定。「你不喜歡嗎?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晴然再次抬了抬頭,努力的找尋著任杰躲避的嘴唇。「我不明白」雖然任杰可以推開晴然,但他怕將她推倒讓這弱不禁風的身體再次受傷。在猶豫間晴然的身體又向任杰這里靠了靠,兩個人之間幾乎沒有了間隙,任杰情急之下伸出手想要將晴然推開,慌亂之中的手觸模到一片柔軟,瞬間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呵,挺著急的嗎?」看著放在自己胸脯上的手,晴然眼楮泛起一絲笑意。「我沒想這樣!」任杰奮力的抽出夾在兩人中間的手,臉上傳來火辣辣的觸覺,太陽穴邊上的血管在突突的跳著。「那你還想怎樣」晴然趁著任杰抽出手的空隙,將自己的身體完全的貼在了任杰的身上,兩片紅唇也緊緊的貼在任杰的嘴唇上面。晴然的接觸像電流般的刺激著任杰的神經,他在大腦短暫短路後,立馬覺得事情不對,吃力的抽出被晴然擠在門上的的右手,按在晴然的肩頭奮力的往外一推,「嘶……」的一聲長響,本就有裂縫的裙子,自右肩處瞬間撕開,晴然被裙子帶的原地轉過一個圈後重重的摔在門口的地毯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