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包廂里,不一會就熱鬧了開來,這里仿佛是一個微縮的舞台,男男女女各自上演著各自的劇目,追求著各自的目的。郝莫這張牌是打對了,一擊中的的觸到了黃總的興趣所在;那略顯臃腫的身體被這所謂的「花魁」伺候的每一處都快樂的跳著急促的脈搏。郝莫再次點起一支煙,一面與身邊的小姐嬉戲,一面滿月復成就感的看著沉浸在快樂中的黃總。所有的人都有自己的嗜好,這就是他們的軟肋,只要找準方位對癥施方,就能事半功倍。現在他就只要一邊娛樂,一邊靜靜的等著,過一會時機成熟之時再將自己的真正目的擺出來就好了。因此,他今天並不打算真的娛樂,這對于那個白紙黑字上的簽字及紅章來說都是微不足道的。只是今天郝莫有些失算,黃總要比他想象中的狡猾,他很愉快的接受了郝莫安排的一切,只是當郝莫將合同擺在桌面上的時候他還是無動于衷的與「花魁」膩在一起。對于同樣不缺錢的黃總來說,郝莫的這份「禮」縱然立馬被收回去自己完全可以照單買回;更何況這「禮」是點了出來就退不回去的,他明白與其雙方撕破郝莫會選擇送個順水人情。黃總的狡猾,雖然讓原本胸有成竹的郝莫略微的嘗到了挫敗感,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事情都做到這一步,如若不成功自是無法收場。郝莫推開一直貼在自己身上的小姐,走到黃總跟前將花魁「請」到一邊,自己坐在兩人之間,附身在黃總的耳邊輕語著。本是有些惱怒的黃總,听過郝莫的言論後,笑容再次爬上了臉龐。「郝總,你太客氣了,咱們這多年的合作關系,有業務我怎麼不選擇你們公司呢。」說著拿過合同,大筆一揮在上面簽下了字。「明天去我們公司蓋章,決無二話。」將合同丟給郝莫就迫不及待的撲向了涼在一邊的花魁。任杰看著他們之間的動作,知道郝莫又在作著什麼自己不能做出來的決定;並且這個決定必定能打動黃總那顆埋在深深的脂肪後面的心。看著黃總手氣筆落在合同上簽下了字,任杰的心里輕松了一些;不過轉而又泛起一絲的自嘲︰公司里的員工都知道自己是「常勝將軍」,從不會有丟掉的單子,但是他們如若知道自己需要得到郝莫的幫助,需要郝莫在這種環境下用一個個的交易砝碼才能將單子保住,那麼他們還會如崇拜神明般的崇拜自己嗎?更何況並不只是此單用到了郝莫。所有的交易都已經圓滿,黃總與「花魁」的親昵正在上演,曖昧如氣泡般的在空氣中升騰,破碎後飄滿了整個包廂。強顏歡笑的「花魁」眼神里閃過一絲的憂郁,轉瞬即逝卻被任杰捕捉到了眼里。看著此情此景,任杰聯想到了晴然,第一次遇到她也是在這個酒吧,她是不是也曾經在這里游弋?在這種限制級的親昵時,那含笑的眼眸是否也閃爍著憂傷?如若在以前任杰自是對這種人打心底的不恥,自己也沒弄清楚當初怎麼鬼使神差的留下了已經知道其職業的晴然,而通過這麼多天的相處,自己看到了她的另一面,也消除了對其的偏見。或許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無奈,只要晴然能把握住這難能可貴的轉變不再回頭就好了;現在的關鍵是她要找到合適的工作。任杰的心里升起了一絲的不安,自己出來應酬並沒有和晴然打招呼,她是否在守著飯菜等著自己歸來,這丫頭又在求職中遇到困難沒有?想到這任杰找尋著自己的手機,而身邊自己一直抗拒著的小姐竟然趁著自己思想的松懈吻了過了,任杰急忙閃身往旁邊挪了體,喝的有點多的小姐那雙紅唇貼在了自己雪白的襯衣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