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亦如往日般的準時升起,坐在餐桌前,任杰的眼楮不時的看著晴然,她今日比往日來的沉默,早上跟自己打過招呼後就再也沒有了話語,而昨天自己和她說的話,她到底是怎麼考慮的呢?晴然嚼著嘴里的餅,卻吃不出了往日的味道;昨夜近乎一夜無眠,縱是如此卻也沒想好到底應不應該答應任杰留下來做他的保姆。任杰的家雖大,但只有晴然和任杰自己,並沒有老人與孩子需要照顧;並且任杰也只有晚上才回家,所以基本上不需要收拾。真正能做的,或許只有洗洗衣服,做做飯。但那樣的話,和現在的情況又有什麼區別呢?自己還是需要找個工作,只要不到了妨礙到任杰的時候,可以先不搬出這里,這樣既能賺到錢,還能順便照顧到他,這是兩全其美的選擇。想到這,晴然抬起頭清澈的眼眸,卻恰好對上了任杰看過來的目光。兩個人尷尬的相視一笑,轉而各自低頭吃著東西。「那個,昨天我說的你考慮的怎麼樣了?」任杰首先打破了沉默,說著。早餐已經快結束,他不能帶著疑問進公司。晴然低著頭,借著喝著口豆漿的檔口遲疑了一下,但還是說出了心中所想。「我決定不去那個公司了,一會給他們電話。」放下豆漿,說完,夾了個咸菜放進嘴里。「哦,那個……我說你留下來……的事呢?」任杰停止了動作,沉吟了一下再次問著。晴然也沉默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回答,直接說出來會不會讓任杰覺得是自己不情願干呢?「我還是想找下工作試試……這樣既能相對的獨立,還能順便回來做飯……」話語里不免有些不堅定。「唔……這樣也好。」任杰無言以對,心里竟泛起一絲的感傷,雖有些遲疑,但還是沖著晴然微微的笑了笑。說完起身,上班去了。任杰走後,晴然收拾下餐桌以及房間,不覺已經到了早上十點。她連忙找到手機,按昨天老板留下的電話打了過去,人總是要講些誠信,縱使自己不打算去上班了,也要第一時間給其消息。「喂,你好。」電話那邊傳來老板的聲音,昨天老板留給晴然的是他私人號碼,因此不需要助理轉機。「喂,你好,我是昨天下午過去面試的晴然。」晴然說完開頭突然話結,不知道哪種方式說出來更好。「哦,晴然,你好,你好;昨天的事情考慮的怎麼樣了?」電話那頭的人還不知道晴然的決定,語氣甚是熱情,仿佛他們並不是未來的上司與員工的關系,而是一個早已熟悉的朋友。其實,晴然對這位老板的印象很好,也很佩服他在招聘時的那個小動作。但是現在真的不能去工作,昨晚任杰那異于往日的表現讓她覺得這工作于自己真的是很不適合。「對不起……我不能去你們那工作。」雖然是隔著電話並沒有面對面,但說著這些晴然的臉頰竟泛起了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