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哥沒有被吃,活得好好的,最開心的是舒傲白,而最悲心的是李寄真。
綠哥雖然是只的雄鳥,但還是有自己的鳥格尊嚴的,在被李寄真蒙了大半日的黑布袋後,它決定舍棄李寄真這個女人,恍然頓悟,原來這個世界上最最珍惜自己的就只有主人舒傲白一個。
這日,曹草一早醒來,就見青荷一邊抹桌子,一邊愉快地哼著小曲。
「心情不錯嘛!」曹草側臥在床上,以胳膊支撐著頭部,似笑非笑地看著青荷。
「啊,娘娘您醒了啊!您等著,奴婢這就給你備溫水!」青荷腳步輕快地出了房門。
曹草笑了笑,徑自起身。
少卿,青荷端著洗漱溫水進來,見曹草已經自己穿戴整齊,此刻正拿著梳子梳發。青荷急忙走過去接了曹草的梳子,抱怨道︰「娘娘,跟您說過多少回了,您是王妃,就該有王妃的範兒,這些事情就讓奴婢替您做,免得被人說了閑話去!」
「是嗎?」曹草望著銅鏡中自己的那張瘦巴巴的小臉出神,這得要受到什麼樣的苛待才會瘦成這樣?
「那當然,娘娘,您現下已經不比往昔了!」青荷一邊說一邊喜不自禁。
「說說看!」曹草挑起一邊眉頭。
「娘娘,您曉得嗎?今日余慶過來通知奴婢說,娘娘的禁足令已經被王爺解除了,還有啊,娘娘您看這是什麼?」青荷說著便取下置物架上的一包東西拿給曹草看。
「不就是蠟燭嗎?」曹草的另一邊眉頭也不自禁地挑起,這丫頭怎麼了,一包蠟燭也值得她開心成這樣?
「對啊,就是蠟燭!娘娘您曉得嗎?這種蠟燭可是只有皇家貴族才能用得起的好東西,這回王爺是特地讓余慶送來給娘娘用的!」青荷喜滋滋地說道,就好似收到什麼價值連城的寶貝似的,「對了,娘娘,您再聞聞這個——」青荷說著又端來一只紫黑色的小瓷壇。
「這又是……呃,松節油?」
「對,松節油!」青荷難掩興奮之色,「這可是鼎城最上乘的松節油呢,點燃後非但沒有黑煙,還能散發出好聞的清香味,火焰也明亮,這也是……」
「王爺派余慶送來的?」
「嘿嘿,娘娘您真是冰雪聰慧,嘿嘿嘿……」
曹草頓感無語,思忖著那個小正太是不是哪根筋搭錯了弦。
「娘娘,還有呢……」
「還有上好純正的桂花釀是不是?」曹草直接替青荷說了出來。
「咦?」青荷一臉驚訝,「娘娘您真神!」
「神什麼神?」曹草沒好氣地瞥她一眼,愈發覺得那小正太是腦子被燒了,居然記得她所說過的每一句話。按理說,她該感激那個小正太的,只是讓她火大的是,那個小屁孩送蠟燭,送松節油,送桂花釀,為毛就不曉得要送些肉過來,姐姐的,她現下最需要的就是肉啊肉!
「娘娘,您不開心麼?」青荷見曹草臉色不佳,以為她生氣了。
「開心!」曹草快速洗漱了一下,而後走出房門,「本宮現下最需要的就是營養豐盛的飯菜,走,青荷,咱們到廚房用早膳去!」
「呃,是!」青荷訕訕地應聲,但下一瞬便反應過來,很愉悅地跟著曹草出門了,誠實說,她也很想吃饅頭與咸菜以外的早點。
這是曹草穿來的第四日,因著小正太對她下達的禁足令,這是她第一次踏出岫月居,也是她所能忍耐的最後底限。
王府很大,這個院連著那個院,這個廊接著那個廊,隨處可見綠樹紅花,假山怪石,更有流水淙淙,鳥鳴啁啾,環境甚好。
青荷在前頭指路,曹草一路觀光過去,偶見幾個擦身而過的丫鬟小廝,曹草都會一一瞄過她們的臉孔,嚇得他們個個都像過街的老鼠一般溜著牆角逃竄。
見狀,青荷可算是揚眉吐氣了︰「娘娘,屬于您的日子終于來到了!您就可勁兒地展現出您的王妃派頭來,哪個敢來招惹您的,整不死他!」
「噗!」曹草一听當即噴笑出聲,「青荷,本宮覺得你倒是個做王妃的好苗子,值得期待!」
「嘿嘿,娘娘,您就愛說笑,奴婢才沒那好命,奴婢就這麼在您身邊伺候您一輩子就好!奴婢想過了,將來……咦?娘娘,您別走得太快呀,等等奴婢啊……」
青荷正想發自肺腑地感慨一番,再一抬頭,曹草已然將她落下了,于是,她急忙小跑步跟過去。
正所謂,羅馬不是一天蓋出來的,胖子也不是一天吃出來的,那些欺負過甄草的下人更不是一兩日就能夠被收服的。這個道理曹草深知,是以,當她因走岔路而路過一處院子听到里頭下人們的對話聲時,她帶著魔般的嗜血陰笑,以著神般的淡定心態,鬼般的輕飄步伐踏進了院子。
「娘娘,娘娘,您等等奴婢啊……」當青荷氣喘吁吁地跟進院子時,很訝異地見到約有十來個下人正戰戰兢兢地在院內立成兩排,丫鬟一排,小廝一排,而曹草正站在那兩排人的正前方,雙手環胸,眼神凌厲地望著他們。
「娘娘,這是……」
「青荷,瞅瞅里頭哪幾個是當初在本宮背後使損招的,將他們的罪行一一報出來!」曹草沖著青荷一挑眉道,眸中剎那間閃過一抹殺意,嚇得那些丫鬟小廝「撲咚撲咚」齊齊跪地求饒。
「娘娘,饒命啊,奴婢(奴才)是有眼不識泰山,瞎了狗眼,才會對娘娘大不敬的……啊,對了,是李姑娘,是李姑娘逼迫奴婢(奴才)這麼做的……」
一時間,院內吵嚷聲一片,那些下人不是罵自己該死,就是將過錯推給別人,十來個人中竟沒有一個人的求饒言詞能夠新穎別致到令曹草感覺耳目一新的。
真是一群廢柴!
「青荷,讓他們閉嘴,否則統統杖斃!」曹草的聲音不大,而且是對青荷說的,然而,她話音才落,那些下人便噤若寒蟬,沒一個敢發出聲來的,都在那兒費勁地憋著。
「娘娘,那個丫鬟曾經將熱茶濺到您的身上!」青荷指著其中一個丫鬟,報出她的罪行。
「啊,娘娘……」
「嗯?」曹草眼神一凜,那個本想求饒的丫鬟登時咬住下唇不敢說話。
「那個小廝曾經朝娘娘身上吐口水!還有這個丫鬟曾經伸腳絆過娘娘,那個小廝曾經拿石頭扔過娘娘,這個小廝用棍棒打過娘娘,那個丫鬟當面罵過娘娘,這個曾經企圖推娘娘進池塘未遂,那個欺騙娘娘進男用茅房,被一幫小廝奚落嘲笑,還有這個,還有那個……」
青荷一一數落著那些下人的罪行,說到最後已然雙拳在握,熱血沸騰,恨不能一個個活剝了他們。
曹草再一次認定青荷是個好女孩,如此盡心盡力為甄草著想,難能可貴!她所說的這些其實她自己也曾領受過吧!主子受人欺負,侍奉主子的下人也絕對不會好過!
「好了,青荷,你覺得本宮應該如何罰他們才能解了本宮的心頭之恨?」曹草握了握拳頭,指關節骨骼 作響,听在那群下人的耳中就好似鬼在耳邊磨牙一般。
「每人打一百棍,讓他們切實曉得自己當初的所作所為是多麼得可恨!」青荷咬牙切齒道。
「一百棍啊,嗯,主意不錯,不過眼下找不齊人手來體罰……」
「奴婢來,娘娘,請讓奴婢親自來!」青荷說著已經挽起衣袖,左右巡視一番之後模起一根手腕粗細的木棍,擺出了揍人的架勢。
曹草又被青荷的架勢逗笑了,伸手攔住她,輕描淡寫道︰「不用你動手,而且一百棍也太重了——」
一听曹草如此說,那些下人登時便眼露感激,頭點得跟公雞啄米似的,然而,下一瞬,卻又听曹草接著道︰「這麼一打下去,本宮怕他們不死,而你卻累死了,如此費體力的事兒,太不值得!」
「那娘娘的意思是……」
曹草沖著那群下人微微一笑,登時便讓他們覺得風雲變色,五月飛雪,災難降臨……
辰時末,舒傲白一回府,便見平時鮮少管事的包管家如喪考妣地向他報告說,王府內出大事了。
「又怎麼了?」傲白突然覺得頭有些痛,不由地用手指捏了捏眉間處,全然不覺自己的動作與自己的外表實在有些不相稱的滑稽感。
「王爺,王妃娘娘把王府內折騰得雞飛狗跳了……」
「王妃?」傲白訝異。
「是啊,王妃娘娘將府內的下人,包括做飯的廚娘都找了過去,組成兩支隊伍,一隊男,一隊女,然後,讓男的跟男的對打,女的跟女的對打,說是誰最後勝出了她就不計前嫌,饒了他們以前欺負過她的罪行!」包管家一臉苦菜地說道。
「哦?」傲白听至此倒是莫名地松下一口氣來,繼而頗有興趣地問道,「王妃就不怕那些下人作弊,來個假打嗎?」
「不可能啊!」
「不可能?」傲白挑眉。
「是啊,有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子就是因為不听王妃娘娘的話而企圖玩虛的,結果竟被娘娘一腳踢碎了下巴,現下還在那兒嗷嗷叫著呢!」
呃……
傲白與身旁的小廝余慶都不禁一驚,心里愈發對那個一度被稱作是「草包」的王妃感到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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