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男人沒病吧?
曹草抽了抽眉,突然覺得鐘子佑接下來會有更令人「驚喜」的表現,于是,下意識地向後退了退。
「那個,我看算了,像我這種骨頭已經完全成型的大齡女,是不適合練武的,門在那里,您請便!」言下之意,快滾吧!
「姑娘此言差矣!」鐘子佑根本就無視曹草話里的趕人之意,一邊朝她逼近,一邊動手剝解自己的衣衫。
「喂,你……做什麼?」曹草驀地睜大漆亮的眸。
「月兌衣服啊!」鐘子佑回答得坦然,笑容浸潤著月光,若風中盛放的曼陀羅花,絕美魅惑得令人窒息。
「你月兌衣服干嗎?」曹草暗咬牙,雙手的指甲抵刺著掌心,力氣大到像在自虐。
「曬月啊!」鐘子佑回答得理所當然,倏爾伸手搭上曹草的肩膀,而曹草則發覺自己的身體霎時完全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臉龐欺近,明璨的眸幽幽流轉著惑人的光芒,「姑娘,你也月兌了吧……我幫你……」
「……」曹草張嘴想罵人,卻發現自己的聲音不知何時完全消失,從未有過的恐懼感霎時襲遍她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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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風閣內,傲白屏氣凝神地拆解著紙鶴,隨著一只翅膀的展開,他見到了「曬月」二字,以及一些意味不明的線條。
傲白蹙緊眉頭,繼續拆解,突然,他的動作停住,眼角的余光斜睨向不遠處的廊柱,冷聲道︰「出來!」
音落,一道黑影無聲無息地自廊柱後閃現,月色下,那人渾身上下皆以黑色包裹,如夜之一部分,在外的一雙黑沉沉的眸卻意外亮得煞人。
皇影衛?!
傲白直覺將那只還未拆解完的紙鶴塞入袖中︰「本王這就過去!」
聞言,那黑衣人微頷首,下一瞬便再次無聲無息地融入夜色中。
一陣夜風拂過,原本瑩潔皎白的月倏爾顯出幾分鐵青的冷色來。
翌日晨曦,曹草在青荷的大力搖晃中才勉強睜開一只眼,睡意未消︰「青荷,除非發生了驚天動地的大事,否則你會為你攪了我的睡眠而付出相應的**代價!」
青荷沒有被曹草那似真似假的話嚇到,而是面色嚴肅道︰「娘娘,的確是發生大事了!」
「嗯?」曹草睜開另一只眼。
「甄府,甄府出事了!」青荷語氣焦急道。
「哦。」曹草听完,兩只眼再度閉上,繼續睡她的回籠覺。
「唉呀,娘娘!」青荷再度搖晃著青荷的肩膀,「奴婢說真的,甄府真的出大事了……」
「別晃!」曹草沒好氣地制止住青荷的動作,繼續睡覺。
嗤,先別說甄府以往對甄草的苛待程度了,這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甄府出大事與她有何相干?
「娘娘……」
「王妃還未起床嗎?」
青荷正在勸說曹草起床之時,就听傲白的聲音傳來,繼而便見一月白的小身影撥開珠簾走進來。
曹草心里猛打一個激靈,隱約有不好的預感,不過,她依舊沒有起床,而是閉上眼楮裝睡。
「王爺安好!」青荷欠身行禮。
「你先下去!」傲白瞥了一眼一臉為難之色的青荷,說道。
「是!」
傲白站在曹草的床前,一臉慎重嚴肅地望著她。
「王妃,別裝睡了,快些起身隨本王去甄府一趟!」
又是甄府?她現下听到「甄」這個字就反感。
「不去!」曹草翻身向里,一條腿還橫壓過被子,姿勢極其不雅。
「王妃!」傲白嚴肅的表情崩裂,惱怒地攥掌成拳,「本王不是在說笑,甄府,出事了!」
「不去!」曹草還是那句話。
「你……」
「要我去也成,除非——」曹草轉過身,雙手攬著被子,一頭黑發蜷曲著壓在腦袋下,凌亂的劉海隨意趴在額頭上,襯著她那張麥色的干瘦小臉顯出幾分俏皮的意味來。
傲白繃著小臉,玉色的臉頰微微泛紅,咬牙沉聲道︰「什麼?」
「你親我一下!」曹草眨巴著黑眸,一臉認真地說道。
「……」傲白的身體跟著一抖,一張小臉「噌」地充血漲紅,「胡,胡鬧!」說著,「 」地轉過身背對著曹草。
見傲白連脖子都羞紅了,曹草噗嗤笑出聲,她這一笑惹得傲白愈發羞窘惱火,指關節被他攥得 作響。
可惡的女人,居然敢戲弄他?!
「我說小白,你這樣可不行啊,身為一個王爺,居然連妻子的這點意願都滿足不了,還談何去做大事……唔……」
曹草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傲白堵住了,以口……
眼對眼,鼻靠鼻,唇貼唇……氣氛剎那間僵凝。
曹草怔愣住,還未來得及反應,傲白便已撤離唇站起身,氣呼呼地瞪著她︰「本王親了!」賭氣意味十足。
「呃……」
「你沒什麼可說了吧?」傲白雖在生氣,但望向曹草的眼神內卻難掩一絲得意。
「……」曹草眨了眨眼,伸舌舌忝了舌忝嘴唇,「當然有!」
「你……」
「我說,你這是在親人還是在撞人?牙齒都快被你給撞散了,唇都破皮了……」這個吻還真不是一般得糟糕,除了牙踫牙的刺痛以外,啥感覺也沒有!
听著曹草的抱怨,傲白下意識地伸舌去舌忝自己的嘴唇,有絲咸腥味在舌尖蔓延開,唇上某處傳來絲絲灼痛感……傲白頓時一怔,下一瞬便像陣風一般奔出了岫月居。
曹草愣了愣,這就逃了?太不禁逗了吧?
曹草倏地自床上坐起,盤腿,依腦中記憶,閉目試著吞吐氣息,待感覺到體內那股暖流的運行比昨晚更加自如之時,滿意地起身下床穿衣。
昨晚,鐘子佑那男人強行月兌了她的衣服,然後在她身上肆意逞凶,為所欲為,折騰得她骨頭都快散了架,連自己是幾時累得睡著的都不清楚……
呃,這種說法貌似很能讓人想入非非!想至此,曹草不由地輕勾唇角。
昨晚,鐘子佑確實月兌了曹草的衣服,但沒有全月兌,還給她留著抹胸和褻褲。鐘子佑也確實對她的身體動了手腳,但那只是在幫她打通全身的筋脈穴道。最後,那男人扔了一本破得不能再破的小冊子給她,讓她照著上面的圖解去自行修煉武功。
曹草對鐘子佑這人抱有諸多懷疑,本著試試看的獵奇心理照著圖解練習了,結果竟奇異地發現自己的身體從未有過的舒暢,全身的毛孔就好似全部張開吸納著月光的精華一般,體內慢慢積聚起一股暖流,流過四肢百骸,舒服得連腳趾都要伸展到抽筋的程度……那感覺,爽!
曹草穿好衣,順便將昨晚得到的那本破舊小冊子揣進懷內收好。
「娘娘……」
曹草走出房時,青荷突然就覺得她似乎與平日里有些不同。至于不同在哪里,青荷也說不清,因為曹草的穿著依舊簡單樸素,臉上未涂半點脂粉,發式也並無改變。
「青荷,走,我們去見王爺!」
曹草率先走出岫月居的院子,青荷急忙跟上,心里卻忐忑不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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