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包”王妃 第三十章 詭異暗生

作者 ︰ 竹露清響

恍惚間,曹草做了一個夢。

夢里,她牛B哄哄,穿一襲飄逸白裙,上天入地,飛檐走壁,裙裾飛揚,衣帶飄飄,腳尖點著塵埃而立,身體倚著浮雲而定,踏風而行,瀟灑快意。

她正倚風而上,穿越層層陰霾的厚雲,直奔那破空投射而下的刺目日光。她不知自己為何要向那束光飛去,只是依稀听到有一道悲傷的聲音在遙遠之岸沉沉喚著︰草,草……

那聲音令她的心髒陡然揪緊,身體不由自主地動起來,心情是急迫的,急迫地想要飛上去尋到那聲音的主人。

她飛啊飛,眼見就要到達那光源的盡頭,她激動萬分,雙拳握緊,想著拼盡最後一絲力氣沖刺而上,卻在這時傳來一陣刺耳的鬧鈴聲——

鬧鈴?怎麼可能?她現下所處的古代並沒有那麼高科技的產物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正想著,那天空中的光束突然就像閘門被漸漸關閉般,光束也漸漸被切割縮小,直至消失,霎時間,周圍一片漆黑。

眼前漆黑的一剎那,她倚風而行的身體亦陡然向下降落,速度之快幾欲能夠摩擦氣流帶出流星般的色彩。她奮力揮舞著四肢,卻發現原本牛b哄哄的武功此刻統統消失,什麼裙裾飛揚?什麼衣帶飄飄?她根本就只是一個綁著破白布的鐵球,自高空向下做著自由落體運動。

死了,老娘要摔死了!

曹草如此想著,眼楮也認命地閉上,而就在她閉上眼楮的同時,身體突然靜止不動了,耳邊依舊是一連串刺耳的鬧鈴聲。

曹草再次睜開眼,呈現在眼前的竟是一室現代的家具,而她自己正躺在柔軟的超大床墊上,床頭櫃上的鬧鐘正「鈴鈴鈴」鬧個不停。她對這里很熟悉,正是她前世住過的臥室。

曹草傻眼了,愣愣地瞪著臥室里的一切。突然,房門被人推開,進來的竟是她的好友向梅。向梅沖著她盈盈淺笑,嘴唇動了又動,似在說著什麼,但卻被鬧鈴聲蓋過,曹草听不清。

曹草急了,一邊讓向梅再重說一遍,一邊伸手去按鬧鈴。然而,盡管她大力地去拍那個鬧鈴,但鬧鈴就是不停止,刺耳的鈴聲一直響在耳畔。曹草怒了,一把抓起鬧鈴,咬牙切齒道︰「再叫!再叫,老娘摔了你丫地!」

突然,那鬧鐘不叫了,但卻開始說人話了︰「嗚嗚……娘娘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曹草猛然驚醒,一睜眼便見自己的右手正薅著青荷的頭發,而青荷正眼含淚光可憐兮兮地求饒。

呃……

「娘娘,您別生氣,奴婢錯了,奴婢再也不敢這麼早喊醒您了……」

「那個……我做噩夢了!」曹草抽了抽嘴角,訕訕地說道,「對了,你這麼早喊醒我做什麼?」

「娘娘,您忘了麼?今日六月初一,是栗妃娘娘的忌辰,王爺昨晚不是派余慶來通知了麼?」

呃,有麼?她只記得自己昨晚照著那本破書修煉武功,根本就沒在意外間發生了什麼。不過,這栗妃的忌辰也真是會找日子,六月一,這不是祖國花朵的節日麼?

收拾妥當後,曹草便到皓宇居去見傲白。傲白今日依舊穿著月白綢袍,只不過袍面無任何繡花裝飾,純白一片,左臂上系著一方青黑色巾帕,整個人于肅穆中顯出稍稍的孤寂清冷之感。曹草亦穿著月白衣裙,鬢間別著一朵白花。

出了王府大門時,曹草見到李寄真早已在馬車旁候著了,于是下意識地瞄向傲白。

傲白似是看穿她在想什麼一般,淡淡道︰「女乃娘一直守在母妃的陵墓前。」

只此一句,曹草便明白李寄真為何會沖著她流露出得意的眼神了,可不是因為人家有老娘在背後撐腰麼?

馬車很大,傲白、余慶、曹草、青荷、李寄真以及雪鶯雪燕都坐在里面。因為人比較雜,一路上沒少了唇槍舌劍、暗潮洶涌。

對于李寄真,曹草大多是采取漠視態度。但李寄真卻以為曹草是敗在她的氣焰之下了,趁著曹草下轎時故意推搡了她一把,導致曹草直接撲進傲白的懷里,害得一時未來得及反應的傲白連退好幾步方才穩住身形。

曹草心里那叫個氣呀,不過,當她見到傲白窘紅的小臉時,她的心情瞬間轉好,回轉頭沖著李寄真笑得那叫一個燦爛︰「地上有青苔,滑得很,‘妹妹’你千萬要當心腳下啊!」

「呵呵呵,謝王妃姐姐關心,妹妹我自會當……啊!」李寄真話還未說完,腿彎突然一痛,身體一抖,右腳踝「 嚓」一聲崴向一邊,整個人摔倒在地。

「啊,姑娘?您沒事吧?」雪鶯雪燕急忙上前扶她,卻被她任性地甩開。

「什麼沒事?沒看到我腳崴了嗎?啊,好痛啊……」李寄真大聲呼痛。

「余慶,你去扶她!」傲白吩咐道。

「……是!」余慶不情不願地走過去扶起李寄真。

李寄真一邊在余慶及雪鶯的攙扶下艱難地走著,一邊恨恨地瞪著曹草的背影,是她,一定是那個草包扔小石子打她的腿,死女人,她李寄真遲早會報這個仇的!

李寄真腳崴了走得極慢,沒多久就落在了後方,于是傲白便讓余慶送李寄真回去,女乃娘那里他自會解釋清楚。李寄真起先不願意,但當她見到傲白臉色不佳時,只得懷著對曹草的一肚子怒火與恨意離開。

曹草見到了李寄真的娘,也就是傲白向來尊敬的女乃娘。那是一個面目慈祥的老婦人,年約五十多歲,發絲灰白,腦後結著一個發髻,插著一支黑金色的蛇形發釵。與李寄真的花哨炫麗著裝不同,她穿著簡樸的青色布衫,對待她和傲白的態度也和藹可親得仿佛老母親一般。

曹草覺得這個女乃娘應該與她的女兒李寄真不同,是個可以親和的老婦人,于是對她頗有幾分敬重的好感。

在祭拜完栗妃娘娘的靈位之後,一名侍衛突然出現稟報說國師有事要找傲白,希望他單獨去中殿一趟。

曹草留在後殿等傲白,看著女乃娘不緊不慢地敲打著木魚,那眉目間自有一股安詳超然之態,就好似塵間俗事皆與她不相干一般。焚香小鼎內點著香,裊裊香氣中,女乃娘那清瘦的身影看起來竟有些松下高人之感。

曹草不由地莞爾輕笑,原本傲白的離開還讓她有些懷疑自己是否又會遇到什麼怪事,不過眼下看來是自己想太多了。于是,曹草也盤腿坐在蒲團之上,閉上雙目,靜靜修煉運行身體內的那股愈來愈充實飽滿的暖流。

傲白到達中殿時,發現五六皇子舒傲嵐與舒傲鈿皆在,所謂找他有事,不過是想找他玩一種賭博游戲——打麻將。據說是國師大人發明的一種游戲,需四人才能玩。傲白不由地皺了皺眉,果斷地拒絕了五六皇子,即刻返回到後殿,因為就在前一刻,他的心里突然萌生出不好的預感——王妃可能會出事……

傲白飛一般趕回後殿時,發現曹草正坐在蒲團上,低著頭,口中還發出低低的鼾聲,原來是睡著了。傲白松了一口氣。

「白兒,怎麼了,看你一臉焦急的神色?」女乃娘的聲音自身後傳來,傲白轉身,見女乃娘手中摘有一束新鮮美麗的野花。

「呃,我沒事。對了,女乃娘,您摘這些是要放到母妃的墓前嗎?」傲白笑著問道,眼神內流露出感激之意。

「對呀,我記得娘娘最喜愛這些花花草草了,八年了,娘娘若是活著,想必一定是美貌依舊,可是我卻老朽成一張樹皮了!」女乃娘感慨道,一張布滿皺紋的老臉寫滿人生的滄桑。

「女乃娘一點都不老!」傲白認真地說道。

「呵呵呵,想不到白兒也長成堂堂男兒了,竟會安慰體貼我這把老骨頭,唉,娘娘若是在天有靈定會感到欣慰的!」女乃娘抬袖拭去眼角滑落的淚水,伸手拉起傲白的手,「白兒,陪女乃娘去你母妃的墳前看看,將這些野花祭給她!」

「……嗯!」傲白又瞄了一眼依舊坐在蒲團上打盹的曹草,猶豫著應聲。

「怎麼,擔心你的王妃?」女乃娘戲謔的笑容中卻難掩慈祥與關切。

「呃……」傲白當即窘紅了小臉。

「要喊醒她,還是讓她繼續睡?」

「讓她繼續睡吧!」

「白兒會是個好夫君呢!」

「……」

「呵呵呵,好了,女乃娘不說你了,走,我們去祭拜你娘!」見傲白還是有些不放心,女乃娘寬慰道,「放心,這里平素很清靜,鮮少人來,不會有事的!」

「嗯!」

將近午時的日光明亮地投射進後殿的院子,被院中參天古樹那巨大茂密的樹冠揉碎成點點光斑,有風吹過,光斑在陰影中無聲跳躍,靜謐中透著點詭異的氣息。蒲團上,原本坐著打盹的曹草,身體突然向一側傾斜,繼而歪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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