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洛洛定了定情緒,淡淡道︰「王爺問我朝政上的事情,真是太抬舉我了,我一介婦人,只懂得如何做好自己份內的事情,像花木蘭那種巾幗英雄的高尚情操,我還真沒有那麼偉大,時間不早了,我回去休息了,還望七王爺見諒。」說著不待獨孤瀟回話轉身快步離去。
獨孤瀟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把自己狠狠的給責罵了一頓,明明有那麼多的質疑和問題,為什麼在面對她的時候卻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最近,朝廷的邊界還真的是不得安寧,東邊龍洛國時不時向他所駐守的軍隊發起一場小小的戰事,西邊,又有天竺國三天一小鬧,五天一大鬧,弄得軍隊人心惶惶。
兩國同時挑起事端,那是很少見到的事情,如今,若是兩國聯手,恐怕,鳳夜國危在旦夕!
龍洛國一向不敢輕易向鳳夜國發起戰事,如今卻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發動戰事,是不是跟這個和杜洛洛長得一模一樣的杜綰心有關系呢?
還有?龍洛國皇上元俊龍明明知道當今鳳夜國皇上以前的王妃長得是什麼樣子,為什麼要送來一個如此相似的人呢?
這里面一定有陰謀!
而且,從那天晚上看來,這個杜綰心武功一定非常的厲害。
他一定要想辦法拆出這個女人的真面目才好,萬不可以讓一個女人將鳳夜國百年基業毀于一旦。
杜洛洛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思考著一件事情,難道,獨孤瀟發現了是她故意指使黃天恩去到天竺國,讓他們發起戰爭的嗎?
不錯,天竺國之所以和鳳夜國打了起來,完全是她的主意,她若想報仇,就必須在這里有一個可以撐握兵權的可信之人,而她唯一相信的人只有黃天恩。
若是讓黃天恩混進軍營而又不被人懷疑,只有讓黃天恩在戰場上殺出一番作為,得到獨孤宇的重用。
所以,她把夜藍天當年給她的玉佩讓黃天恩拿著去找夜藍天,當然,也告訴了夜藍天,她就是當年的杜洛洛。
她在做一個天大的睹約,她也不確定夜藍天會拿整個國家來幫她這個忙,但她還是睹了。
讓她意外的是,當夜藍天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後,當即答應黃天恩的要求,沒過幾天,就準備了十萬精兵,向鳳夜國發起戰事。
當然,在他與黃天恩的演戲配合下,那場戰爭,天竺國輸的慘不忍睹,而黃天恩,也迅速得到了西部軍營蔣大將軍的信任,迅速提升為部隊先鋒!
正在思考著沒有注意到,一不小心撞到一面肉牆之上。
杜洛洛暗惱,怎麼今天老是撞到人?這個獨孤瀟究竟是想怎麼樣?
「我已經說了我並不懂什麼是朝廷上的事情,你問我天竺國與鳳夜國為何交戰,這些我更是不懂。」杜洛洛沒有好氣的說。
「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火氣這麼大?」
杜洛洛一抬看到獨孤宇溫柔如水的眼眸正在微笑著望著自己,一時間,被那深邃明亮的眸子竟吸了進去。
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皇上?皇上你怎麼會來這兒?」一時慌亂竟然忘記了行禮。
「朕來看自己喜歡的人還需要理由嗎?」獨孤宇的聲音出奇的溫柔。
是啊,他是皇上,整個鳳夜國都是他的,更何況是在這個皇宮呢?只要他想來,到哪兒不行呢?
見她沒有說話,獨孤宇又問︰「你剛才說什麼天竺國與鳳夜國交戰的事情,你怎麼知道兩國正在交戰?」
這件事情他一直保密的很好,除了今天晚上和獨孤瀟商量了一下關于這件事情的對策,他誰也沒有告訴,杜綰心又是怎麼知道的呢?看著杜綰心的目光里多了幾分陰沉。
「剛才臣妾在逛賞梅園的時候恰巧踫到了七王爺,他問了臣妾這樣一個奇怪的問題,妾臣並不懂這些所以沒有回答便回來了。」杜洛洛老實回答,這件事情上,她沒有必要撒謊,若是被識破,反而會影響她好不容易與獨孤宇建立起的信任。
獨孤宇點了點頭,「哦,原來如此!」說著他拉起杜洛洛的手,溫柔的說︰「瞧你,手都凍得和冰雪一樣涼了,這麼冷的天怎麼也不多穿些衣服,萬一著涼了朕會心疼的。」說著攬著她向屋里走去。
听著他溫柔關切的語言,杜洛洛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以前,她從來不知道,獨孤宇竟還有如此溫柔的一面。
她以為,他永遠都是一副冰冷的面孔,薄涼的語氣和一顆狠辣無情的心呢!
今夜,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有些事情,縱使是她想要躲,恐怕也躲不了……
煙煙裊裊的水霧中,杜洛洛坐在寬大的洗浴池的一角,整個洗浴池上面漂浮著片片紅鮮鮮的玫瑰花瓣,這些花瓣都是剛剛從暖室花房里摘下來特別為杜洛洛洗澡用的。
平時,杜洛洛喜歡用百合花洗澡,那種淡淡的花香味,但是,今天,她決定改用玫瑰,既然她決定要做杜綰心,就應該像玫瑰一樣妖嬈嬌艷。
今天,她要在一個她恨之入骨的男人身下沉淪,誰又能說,這不是一種悲哀呢?
明明不喜歡,確還要強迫自己去接受。
或許,這就是應了那句愛有多濃,恨就有多深!
現在,她為了報仇,什麼事情都可以做。
梅色半透明紗衣,包裹著玲瓏有致的嬌媚身段,雪白無瑕的肌膚因剛沐浴過而微微泛著一抹嬌紅,柔順的長發順從的披在後面長至腰間,額前幾縷細碎發為她增添幾分俏皮可愛。
整個人看上去,宛若天上下凡的仙子,唯美、動人、明艷、淡著點點清冷的氣質。
見到這樣誘人的杜洛洛,獨孤宇的喉嚨瞬間有一種干涸的感覺,就連呼吸都變得有些迫不及待。
「過來!」溫柔的聲音在幽幽光芒下听著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杜洛洛莞爾一笑,順從的走到獨孤宇面前,獨孤宇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身側。
目光深情的望著杜洛洛,頭慢慢的向她靠近,就在杜洛洛想要閉上眼楮接受他的吻時,卻听到一聲沙啞的聲音,「你真美。」
杜洛洛睜開純澈的眼楮望著獨孤宇,綻放一抹嬌羞動人的笑,看在獨孤宇的眼中又是身上一陣熾熱。
「進來!」獨孤宇淡淡道
「什麼事情?」杜洛洛疑惑
「一會你就知道了。」獨孤宇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
一會玉秋端著一個拖盤進來,里面放著一壺酒,和兩只紅青瓷杯!
獨孤宇拿起酒分別往紅青瓷杯斟滿了酒,遞了一杯給杜洛洛,望著她的眼楮溫柔的道︰「這是我們的交杯酒。」
杜洛洛忙將酒杯放在拖盤中,跪在獨孤宇面前,「臣妾不敢,這交杯酒,是皇上與未來皇後才可以行的酒令,臣妾出身卑微,不配與皇上行交杯酒,還請皇上收回成命。」
獨孤宇扶起杜洛洛,目光堅定的望著她,「在朕的心中,你就是朕唯一的皇後,也只有你,才配與朕喝交杯酒。」
杜洛洛眼中泛著感動的淚花,「皇上……」這一秒,杜洛洛是真的被他這種行動感動了。
「傻瓜,來,這喝下這杯酒,從此以後,朕就是你的夫,你就是朕唯一的妻。」
杜洛洛含淚接過獨孤宇手中的酒杯,與他手交握著手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獨孤宇將她擁在懷中,下巴抵著她的頭,「抱著你的感覺真的非常好,真希望可以一輩子就這樣靜靜的抱下去,沒有批不完的奏折,沒有戰爭,沒有背叛,沒有痛苦。」
這一刻的獨孤宇就像是一個懶懦的孩子一樣抱怨家庭作業太多,自己做得太累,那是種完全放下防備之後的最真實的獨孤宇。
杜洛洛抬頭望著他,手不自覺伸出來撫模著他臉上的肌膚。
三年了,她曾經無數次幻想過他們再見面的情景,是直接一刀殺了他,還是,把他吊起來把九九八十一道刑法全用一遍折磨致死呢?
最後,她選擇了讓他最心痛的方法,一點一點奪走他所愛所在乎的東西。
現在,看到他這個樣子,她反而有些不忍了,有些懷疑,自己究竟是不是錯了?
「宇!別害怕,我會永遠陪著你一起渡過那些不開心的日子。」溫柔心疼的聲音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多令人心動。
獨孤宇心中一暖,原本漆黑的眸子里閃爍出無數道光芒與火焰。
杜洛洛知道,他那是一種什麼樣的信號,可是,她寧願在這一秒**自己一次,在他懷中沉淪、毀滅!
溫熱濕濡的吻覆蓋住她冰涼的唇,他輕輕的點吮著,像是呵護一個瓷女圭女圭般不敢用力,生怕自己一個大力,懷中的人兒便如煙花一樣灰飛煙滅,只留給他一道最美的記憶。
溫柔的吻由最初的輕柔到最後的纏綿輾轉,他不滿足只是停留在她唇上的美好滋味,靈動的舌在她換氣的時候迅速進入她的口腔之內,與她的丁香小舌糾纏在一起,彼此索取著對方口中的芳香。
他的手不自覺的在她美好嬌柔的身體上來回左右摩擦,終于,他忍受不了隔著衣服的困擾,大撐穿過衣服輕輕的握住她柔軟的豐盈。
懷中佳人因他的這一個動作而忍不住逸出一聲輕柔的嬌喘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