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見羅南全然赤luo的那一刻,安妮倒吸一口氣,心神俱裂。眼前所有的景象淡化遠去,就連他的呼吸喘息也漸漸飄遠。眼前只有他的面孔,不知何時沾著斑斑血跡的面孔,猙獰可怖。她口中荷 作響,發狂一般揮手揮掌揮拳,只要能打碎近在眼前的幻象。
他們像是展開一場激烈的肉搏,只是力量太過懸殊。當他剝掉她身上最後一件時,她弓起腿用盡最後的力氣蹬過去。突如其來被蹬在胸口,羅南仰面倒下,摔在地毯上。她借機向門口沖去,卻被地上的衣物絆倒,打了個趔趄也重重摔下去。再想起來時他已經貼過來,全身灼熱得猶如火燒般的身軀把冰冷的她壓在地毯上。
他輕輕撫模她一側微腫的臉,低笑連連,壓抑著yu望而沙啞的聲音說︰「知道什麼叫禽獸?這樣才算。」說完臉上已經被她吐了一口唾沫,他似笑非笑地,惡意地抵住她緩緩研磨臀部,「清高?驕傲?在我看來女人就是女人。」
她微腫的那邊臉嫣紅嬌艷,一雙冷然的眸子帶著清淚,撩人至極。手掌所至之處滑膩軟綿,羅南越是慢慢挑弄越是興致勃動,眼見她滿臉羞憤的表情,身子卻細碎地哆嗦,更加興起,手上又用了幾分力,情不自禁地湊過臉去捕捉她的唇瓣,她哪里肯遂他的欲念,只是不停扭頭。
凝視她怨毒的眼楮,難以遏制的悲涼鋪天席地滾滾而來。明知道繼續下去,她只會恨他至食肉啖血。可是,這樣也是一種記憶,不是嗎。我已經認出你來了,可是你到現在還沒有認出我,八年沒見,你就忘了我。現在,會讓你永遠也忘不了我。
執著為魔,立地為佛,拈花一笑,佛已入魔。只在一念間,便被摧毀一切的瘋狂佔據腦中每一寸。
他進入的那一刻,明顯地覺察到她的干澀與驟然的緊繃。「很疼就咬我。」他以極大的耐力忍受著同樣的疼痛,壓抑住沖刺的渴望,額角青筋暴突,英俊的面容卻愈加猙獰。
她干涸的眼楮已經流不出淚,死命咬著下唇,喉嚨里只有一聲模糊而破碎的聲音,幾不可聞。到了這一刻,已經沒有了恐懼,沒有了求生的渴望,只有靜靜地忍耐著,等待最後的崩潰。
她眼中的死寂讓他不忍再看,心里劃過一絲莫名的寒意,象是在抵抗什麼,橫起心縮腰挺臀,腫脹的yu望穿透了障礙直抵她身體深處。
處女!還真是一個驚喜啊,她竟然還是處女,這個淪落到泥沼中的白天鵝竟然還保留著她高貴的驕傲,那麼就讓我摧毀你這僅有的驕傲吧。贖罪吧,丫頭。
安妮蒼白的嘴唇蠕動,殷紅的血絲從齒縫里滲出,空洞的眼神,無盡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