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停在半空,又收回去,頓了數秒說︰「別犯倔了,不如我找她淘點藥膏吧。來,讓我看看你那傷口怎麼樣了。」作勢要攀住她的雙腿。
「滾。」
……
「我的衣服呢?」
「我扔了,讓人送了套新的來。換上我們吃飯去,都餓了。」說完她憤恨的眼神如利劍橫掃過來,他雅然一笑,說︰「要那套撕爛了的衣服做什麼?當罪證?別犯傻了。起來吃飯去,吃晚飯我帶你回我別墅去,我們接著睡一個,你的身體讓我不知疲倦。」
她忽然覺得這一切諷刺至極,面前的這個人活月兌月兌一個冷笑話。做了那些令人發指的事情,怎麼可以事後全然的無動于衷,仿似從開始時便置身事外一般?「真的嚇不到你是不是?」她冷笑,「做了犯法的事也不怕?我就不信了,你爹就算是天王老子,也遮不了天。」
他坐在沙發側默默凝視她,眼里神色變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然後才又說︰「做事情要量力而行,別一根筋的犯傻。校門還沒出,你女敕著呢。知道你想告我,知道去哪兒告不?打110?沒用。我把電話號碼都給你,市局警局的法院的,省廳的,如果不放心怕官官相互的話還有省廳警務督察處的。」
她瞪著他表情平靜的臉,澎湃的恨意涌上心口,恨不能把他剁個稀爛,白茫茫一片才干淨。
「還有證據。毛發,你有齊了?齊了又怎麼樣?這是哪,酒吧夜總會,你是干啥的,女性服務生,昨晚上所有的人包括你的老板都會指認你是提供特殊服務的小姐,你說誰會相信一個提供特殊服務的小姐說的話?別較勁了,以後好好跟著我,伺候我舒坦了虧待不了你。」他伏子作勢親她,她滿腔恨意與委屈悲憤,全身顫抖揮手一掌,「無恥。」
他僵硬的臉離她只有半尺,硬生生受了一掌,嘴唇抿得緊緊的,半晌才低聲說︰「無恥卑鄙下流垃圾人渣畜生。還有什麼?一次說個齊,我也一次做齊整了。我如果少做某一類,那就太對不住您了。」
他手指在她蒼白的臉上一下下地描摹著,身下的她微微顫抖,不知道是氣怒難當還是因為害怕,臉上倒是強自鎮靜,眼里幾乎奪眶的洶洶火焰似乎能燒著了他。恨我恨得要死,沒關系,很好,記住我就行。不要再像以前,將我遺忘。我會把你逝去的父親加于我家的,還給你,成倍的還給你。
我們之間的游戲才開始,時間還長得很呢。我會一步步粉碎你的驕傲,踐踏你的自尊,折斷你高傲的翅膀,讓你這只高傲的小天鵝匍匐在我的腳下,然後再一腳踢開你,看你在泥沼中沉淪,這就是你的原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