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長得像南佶的nancy不由分說的把安朵朵拽著手一直像前走去,兩個人終于在一間空曠無人的大房子里停了下來,nancy把門一反鎖,整間屋子里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nancy沉默了一下,然後說︰「你到底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說。」
安朵朵抬頭看他,沒有回答,他應該也沒有希望她回答,這冷淡而客氣的語調,他只是想說一句話打破僵局而已。
「我一直不知道和你見面該怎麼對你說,」他語調緩緩的︰「怎麼說才能不讓你傷心,還有,讓你明白。」
她沉默著。
他的聲音淡然的繼續︰「我想人都是這樣,為了一個什麼東西奮不顧身,努力的去爭取,付出什麼也不後悔。可是再怎麼好的東西,你曾經那麼珍惜過的什麼,總有一天也會讓你厭倦,會讓你停下來想,我為之付出了那麼多的那個東西,到底值不值得,我究竟還要不要沿著這條路走下去?」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什麼值不值得,」她的聲音有些發抖︰「我不會覺得這跟付出和虧欠有什麼關系。」
他頓了一下,深黑的眼楮里漸漸流露出憐憫的神色︰「你還想讓我給你什麼?」他嘆息著把眼楮轉開︰「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我也不記得一些記憶了,也沒辦法找回去,如今我只想要做一些我想做的事。」
還有一句話,他沒說出來︰不要我了。
「我知道也許曾經我們有過關系,但是人要看的未來。」他淡淡說著,卻沒有再看我。
安朵朵張了張口,她還能說什麼?她想說的,不想說的,全讓他說完了,再說下去,連她自己也覺得我是個毫無廉恥的向他伸手索取的乞丐。
安朵朵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沒什麼的,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活著,就這麼就夠了,再會。」
她抬腿想走,可是眼前卻黑了一下,受傷的腳痛了起來,她膝蓋重重的磕在地板上,她連忙爬起來拍拍灰,向他鞠躬︰「不好意思,對不起,我走了。」
她逃一樣的跑出那個房間,眼前有些模糊,天黑了,房子里卻沒有點燈,慌慌張張的也不知道摔了幾跌,這個房子還是大的跑不出去。
匆忙間撞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她的肩膀被人牢牢的抓住。
她抬起頭,是沈益達,他靜靜的看著我,那雙大眼楮在夜色中竟然格外清冷,他的聲音也是冷的,敲在耳膜上,字字如刀︰「安朵朵!你就不肯面對現實嗎?」
她直直的看著他的眼楮,忽然笑了,甩開她的手︰「我吃飽了撐的,不行啊,什麼是現實?我早就不知道這個天是黑還是白了?」
他攤了攤手︰「我曾經說過,如果有一天你需要我的幫忙,只要你開口我都願意幫你。」
安朵朵手指依然是抖的,她捏緊拳頭,向沈益達笑︰「我問你,nancy是不是他。」
沈益達抱著胸,嗤笑似的看她一眼︰「你又何必再問。」
安朵朵苦笑︰「我知道了,他沒死,可是他已經失去了記憶,忘記我了,是吧?」
沈益達沉默不語,安朵朵更是證明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既然是這樣,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他都忘記我了,呵呵,也許我們的緣分就到處為止了吧。」安朵朵淡淡說道。
「你能放下?」
「不是我能不能的問題,對于我來說,能看見他活著,就已經是感謝上蒼了,就算他忘記了我,也沒有關系,只要他活著便好。」
「其實我一開始真的不贊成南佶他這樣的,可是看著他一路那麼艱難的走過來,只有看著你,他才會真正開心的笑,可是,上次南佶受傷嚴重,逼與無奈,只好送到美國去,我那時候也不確定南佶是不是真的能活下,好在他夠堅強,終于熬了過去,一個月過去他終于醒了,可是你根本不了解在美國南佶的情況,所以我擅自做了個大膽的決定•••••••」
「就是告訴我他死了。」安朵朵接過話來。
「不是,是南佶醒來之後發現已經記不住你們之間的事了,而我卻不希望你辛苦了。」
"呵呵,辛苦不辛苦是兩個人的事,誰也不知道的。」
「可是,沒想到你來了美國,也能踫見nancy,我知道你們兩的緣分沒有盡,所以我要完成我對南佶的承諾,好好照顧你。」
安朵朵有些愣,「什麼?「
沈益達突然對安朵朵一笑,附耳告知,安朵朵驚愕的看著沈益達,「真的要這麼做?」
沈益達鄭重的點了點頭,「嗯,必須這麼做!他才會想起你來。「
安朵朵有些難為情的看著沈益達,遲疑道︰」可是這樣••••••「」你又不是沒有做過,那你到底想不想呢?「」嗯!「安朵朵重重的點了點頭,只要為了他,她什麼都願意做。
兩人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