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你……」夏小兔氣得結巴,「你們帶走了我的枕頭。」惱怒說著,箭步上前,頗為蠻橫的去拽他夾抱在腋下的枕頭,「世界上,怎麼會有你們這樣過分的男人啊?呃,撕裂我的枕頭不說,還要帶走我的枕頭尸體,我絕對不允許……」
看到她撒潑似地舉止,三個男人都愣了。
愣了好幾秒後,莫迷回神過來,蹙高俊秀的眉,一邊緊緊的夾抱住枕頭,一邊耐心的勸解,「別搶別拽啊,再搶再拽,這個枕頭就粉碎了。」
夏小兔置若罔聞,繼續用力的拽,「粉碎就粉碎,我寧願自己粉碎它,也不願你們來粉碎它。」不知道怎麼的,說到這句話,想到某些事,她就覺得渾身都在難受,力氣突然沒有了,松開手,無力的坐倒在地上,雙手抱住自己的腿,將頭埋在膝蓋處,雙肩微微顫動的默默哭泣。
看到她這樣脆弱的模樣,三個男人的俊臉上都不容置疑的閃現出陰郁的色彩來。
莫迷第一次覺得是自己不對,忙蹲,抬起一只手輕輕地握住她瘦削的肩膀,小心翼翼的柔聲問︰「小兔,你怎麼了?」
「嗚嗚……」夏小兔淺淺的哭出聲,在他的手踫觸到自己的時候,肩膀厲害的顫抖一下,隨即用力的揮掉他的手,繼續抱著自己的膝蓋獨自哭泣,「嗚嗚……」
她的哭聲,並不大,可是就是听得他們有點心如刀絞的感覺。
「小兔……」
「小兔……」
歐陽諾和江瀚忽然不約而同的親密叫著她,走近她半步,同時蹲在她的兩側。
「小兔,你想哭就哭吧。」歐陽諾在她的旁邊,真誠的輕聲安慰道。
江瀚不懂得如何安慰,在旁焦急的皺緊濃眉。
「你心里有不痛快,可以大聲地說出來啊。」莫迷不再觸踫她了,改用那張極會說話的嘴巴軟言細語的安慰,「小兔,我們會傾听的。」
「小兔……」
「……」
這個時候,真的好奇怪,哭著的她好像成了他們的太陽,他們三個,就蹲在她的身邊,圍著她轉了。
夏小兔討厭他們的聲音,討厭他們的靠近……
他們的所有,她似乎都討厭,忽然抬起花花的淚臉,悲苦的看著他們三個男人,哀思如潮的哽咽著大喝,「滾開,滾開,你、你們離我遠點,有多遠滾多遠……知道嗎?你們三個是、是禽獸,你們身上,有罪,有罪……我恨你們……」
「小兔……」三人默契十足的同聲喚她,聲音里,有著一種無助的蒼涼。
「不許叫我小兔。」她立即激動的大叫,用仇恨的目光分別看他們一眼,「你們三個,沒資格這樣叫我,是你們,毀壞了我的愛情,毀壞了我的人生……我……恨你們……永遠都恨你們……」沙啞悲痛的吼說完,她迅速撐起身,掉著淚朝著家的方向快速的奔跑。
這一刻,听到她決絕的說出永遠恨他們的話,看到她決絕轉身逃開的背影,三個從小到大都站在金字塔塔尖的男人難得的都無話可說了,各有俊色的三張俊臉上,多了絲莫名的憂愁,也多了絲莫名的焦慮和疑惑。
待看不到她的背影,三人才相續地站起身。
「這個要還給她嗎?」莫迷看看他倆,微微舉舉手上的枕頭,拿不定主意的問。
江瀚想了想,皺皺濃濃的劍眉,看看自己手中的半邊枕頭,便看著她家的方向少有的正聲道︰「還給她吧。她好像很在乎這個枕頭。」
听了,莫迷有點無奈的揚揚一邊的嘴角,「那……我們就去還給她吧。」說完,拿著那半邊枕頭,率先走在前。
江瀚隨之跟上。
歐陽諾雙手插兜的站在原地,看著他們手上被撕裂的枕頭,忽然想到了什麼,在他們走出五六步的時候,嚴肅地說道︰「瀚,迷,回來吧,她這個時候,不會想見到你們,也不會想要回被你們撕裂的枕頭的。」
聞听他的話,江瀚停下了步子,莫迷也頓下了腳步,紛紛側過身,猶豫的看著他。
「還給她一個被撕裂的、已經沒有用的枕頭沒有任何意義。」歐陽諾看著他們手上的枕頭尸體,就事論事的繼續說道,「你們要是真想還她枕頭,就拿出誠意,還給她一個一模一樣的新枕頭吧。」
兩人愣了愣,隨即恍然大悟,「呵呵……」相視笑笑,都朝他豎豎大拇指,抱著那枕頭尸體走向他。
「諾,還是你心思細膩。」莫迷走近他,拍拍他的肩膀,由衷的含笑稱贊,「你要是用這樣的心思去追求女人,我想,沒有一個女人會拒絕你的。」
江瀚不知在何時點燃了一支香煙,又酷又帥的吐出一口煙霧,看向近乎完美的歐陽諾,冷冷的扯扯嘴角,帶笑的肯定道︰「夏小兔一定會拒絕。」
「哦……」莫迷又一次的恍然大悟,微微揚唇,對默不作聲的歐陽諾抱歉的聳聳肩。「諾,我也這樣認為,夏小兔除外。」
歐陽諾但笑不語,看一眼夏小兔的家,想起她筆記本里的那篇日記,帶著不易察覺的憂郁,靜默的轉身離開……小兔,心思細膩的我,冷漠無情的我,被你稱做禽獸,說良心被狗吃了的我,會在有一天,走進你的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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