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靖樺只是雙手環胸的坐在那里,也沒生氣,就算是被罵成變態,他的臉仍在保持著他的面無表情。
他冷冷的看了了揚煜一眼,「你不要告訴我,你的內褲不是你家佣人洗的?」
「這個……」揚煜的臉色一僵,似乎他從來沒有洗過衣服,上衣是佣人洗,當然內褲也是,不對,應該是佣人用洗衣機洗的,用什麼洗還不是一樣,如果說是這個就是變態,似乎他也是變態了。
「你來這里做什麼?」莫靖樺淡淡的聲沒有一點的情緒反應,揚煜只能對他擠眉弄眼,裝什麼裝啊,誰知道內地里是不是悶騷的要命。
「我大哥一家回去了,我無聊,想來你這里喝酒。」
「是嗎?」又是這樣一種反問句,他壓根就不相信,這家伙來他這里只有這樣一種原因,可能還有吧。
「我家小妞妞還在問那個姐姐的,靖樺……」揚煜拿起了搖控器的關掉了那些畫面,語氣卻是極為的認真,「靖樺,她救了妞妞,你可不可以不要下去了,她現在真的很苦了……」
揚煜還想要說什麼,可是莫靖樺卻是猛然的站起來,硬生生的打斷的他的話,「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他低頭,沒有帶眼鏡的臉格外的冷酷,就像一坐萬年不化的冰山,你來拿榔頭砸也是砸不碎。
「揚煜,我不希望你插手什麼,不要到了最後,我們連朋友都是沒得做。」
揚煜一愣,抹了一下自己頭上的冷汗,威脅,赤果果的威脅,這個人現在已經是瘋了。為了報仇連朋友都是不要了。
「靖樺,你不知道……」他還想要說什麼,只不過,莫靖樺已經大步的離開,根本就不管這里是不是多了一個他,如果他要說公事,他歡迎,如果與那個女人有關,那麼,不必再說了。他決定的事情,永遠不可能改變。
「過來陪我喝杯,」莫靖樺倒了兩杯酒,一杯自己拿著,一杯放在桌上。他仍然是半靠在那里,落落清清間,似是有一些徹骨的寂寞。
「還算是有良心,」揚煜連忙的走了過來,端起了酒就喝了起來,這大冬天的,來上一杯,有時真的是一種完美的享受。
揚煜這下是聰明了,沒有再提有關于秦雨沫的事,他要再提起來,他們就真的要翻臉了,畢竟那件事就如同一根刺一樣,十年來都是扎進了莫靖樺的心,如果不連根拔除,那麼,就是他一生的痛。
他們就是這樣一杯一杯的喝著……莫靖樺將杯子放在了自己的唇邊,呼氣間都是帶起了一種酸酸的紅酒味道。
很快了,真的很快的,他的唇角淡淡的勾起,冷情中帶著冷酷,讓人望而生畏。
秦雨沫小心的月兌下了那一件衣服,卻是看著自己懷中的白襯衣發著呆,她連忙的打來了水,將衣服洗干淨,準備明天還給他。她的手放在冰水里,只是奇怪的,卻是感覺不到了一點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