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空氣里面只有他的吐息聲,一聲一聲連綿不絕,而他還活著。
看來是真的瘋了。他退了出來。只是將自己的手放在下巴上面,思考要怎麼辦?
小秘書抱起了一大堆的文件,還有很大一部分因為她沒有抱好而掉在了地上,這些都是總裁沒有看過的,再這樣下去,這些文件都要把這里給堆滿了。
「你先放著吧。」揚煜揉了一下自己的額頭,一會他會看的。只是這麼多,看完也要到晚上了,他完美的夜生活就要奉獻給莫混蛋了。
「副總,還有這個,」小秘書又是拿起一張什麼。
「放著吧,我一會再看,」他又是耐心的說了一句,可是小秘書卻是扁了一下自己的嘴,「副總,這是我的辭職信,」她將自己的辭職信放在桌上,對著揚煜深深的彎下了自己的腰。
「怎麼了,連你也要走?」揚煜的眼角抽了一下,這麼好脾氣的小秘書都要走了,他還真的不知道要說什麼好,其實他這個副總都是想要走了。
「是的,」小秘書看了一眼那扇關著的門,莫氏的福利是很好,可是,跟在那麼一個陰楮不定的男人身邊,天天要擔驚受怕的,不知道要少活多少年,所以,聰明的人還是走吧。
「你不用這麼急的,小秘書,你放心,這種情況不會持續多久,」揚煜放下自己手,看起來,還是要走到這步了,不然,若靖樺不但把自己給折磨死了,可能加他都是要給他陪葬。
「真的,小」秘書不相信看了揚煜一眼,不是他看不起他,總裁可是這里的老大,這個副總還是沒有老大厲害。
被人鄙視的揚煜也是沒有生氣,「好了,小秘書,你去給我弄一盆水去。」他淡笑的吩咐著。
小秘書一听愣了一下,連邊的向洗手間跑去。很快的她跑了過來。手時端著……一碗水。
「小秘書,我說我是一盆。不是一碗你明白?」揚煜比了一下洗臉盆的大小,這一碗水喝還可以,可是,還是不夠用。
「恩,我知道了,」小秘書連忙的點頭,又是跑了一次,不過這一次的用的時間卻是很長。揚煜站在門口,等的都有些不耐煩了。
遠遠的,一個彎著腰的小女人走了過來,她的雙手用力的。提著。一大桶水。以她小小的力氣根本就是提不動,只能是地上拉著,讓地板上都是留下了一條長長的水印。
揚煜忍不住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他還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笨的女人。
他只能是走了過去,輕松的提起那一桶水,「我說的是盆,你怎麼又是成桶了?」
「那我再去換,」她老實的再點了一下頭,原來是錯了,不過沒關系,她再去一次的就可以了。
「不用,這個就可以了,」揚煜提起桶中的水,有些多了,不過,這樣的效果會更加的好吧。他轉身向著總裁辦公室的走去,小秘書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只能是跟在他的身後。
而門打開,里面是一種嗆人的煙味,甚至還有酒味,莫靖樺仍然是坐在那一個皮椅上,眼楮閉的緊極。
揚煜走了進去,站在了他的身邊,低頭看著這個已經不修邊幅的男人,再這樣下去,他就成了乞丐,不是儀表非凡的莫氏集團的總裁了。
「莫靖樺,我再說一次,你給我睜開眼楮。」揚煜咬牙的說著,再不起來,他可就要不客氣了。
仍然是沒有半聲的回答,甚至連吱的一聲都是沒有,裝著听不到,還是裝死人啊。
「好了,那不要怪我了。」揚煜提起那一個大桶。叭的一聲,桶里的冷水全部的澆到了莫靖樺的身上,從頭澆到了腳。
「我的老天,副總真狠。」小秘書捂住了自己的嘴,就怕自己忍不住尖叫出聲,她連忙的跑了出去,跟她無關,跟她無關,那桶水不是她潑的。
莫靖樺于是睜開了自己的雙眼,水珠不斷的從他額間的發絲落下,那一身西裝,此時也是全部的毀了。
他只是冷冷的看了揚煜一眼,如果是別人,早就嚇的魂不復體,這哪是人類的眼楮,明明就是惡魔的眼楮。
「你不用這樣看我,我說過了,你如果不醒,我就要潑了,」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說這一句話,反正意思就是這樣。
莫靖樺摘下了自己的眼鏡放在了桌上,然後走進了自己辦公室的一個小套間,那里是一個可休息小套間,有床與沙發,甚至還有一個小型的酒櫃。他有時太忙,加班就是住在這里。不過,似乎他已經有很久沒有來過了,最近才又是有了以前的習慣。
他換了一件衣服走了出來,頭發還是濕透的貼在他的頭發上。揚煜站在他的辦公桌前,臉上帶著莫眼楮眼鏡,
「明明沒有度數還裝什麼斯文,再帶你也是一個惡魔,」揚煜拿下臉上的眼鏡,扔在一邊。看吧,這種辦法是最好的,最快的,這不,醒了。
「你如果太閑,可以睡覺去,或者再去多做工作,」莫靖靖樺靠在一邊的窗戶上,因為他的那一把椅子明顯不能再坐了。
「謝謝,不用,我很忙,你哪怕給我再多的工作,我就只能做那麼多,你放心,我是不會給你加班的,你又不是你的牛。」
莫靖樺轉過身,沒有關上的窗戶吹進來的風,不時的吹亂著他的頭發,將頭發的上的濕氣一點一點的蒸發干淨,但是,他心里的是不是也會跟著一起蒸發掉。
「靖樺,你還恨嗎?」揚煜的臉上的笑突然的落了下來,他走了過來,跟莫靖樺站在一起,他想要知道,他的恨現在還有嗎。
「恨。」莫靖樺挑了一下自己的眉,「我十年追求的東西嗎?還是你問的她,我還恨嗎?或許你說對,我其實最恨不是她,而是我自己,我沒有忘記小雅其實是我害死的,也是我自己沒有能力,才是會她死在我的面前,與其說恨別人還不如說是在恨自己。」
「現在,這里,」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好像什麼也沒有了,空了,就連恨也是沒有了。」而他用力的抓著自己的衣服,這里不但空了,其實也是疼了,每每夜深人靜時,就是疼,那種無法言語的疼。
揚煜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靖樺,你知道你這樣像什麼嗎?」這個一直聰明的男人,為什麼偏偏對自己的事是如此的遲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