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這樣?」秦雨沫抬頭,看著面前這個她永遠也是無法猜透的男人,他想做什麼,想要緣緣還是什麼。
「我說過了,緣緣跟你沒有關系,他沒有爸爸。」只要與緣緣有關的事,她似乎就格外的激動。
「我沒有說過,緣緣和我有關系,」莫靖樺只是將自己的手放在了褲子的口袋里面,一切顯的都是隨意自然。
「你應該知道,我和雨欣有過一個孩子的,這個房間是為了雨欣的那個孩子準備的,現在只是空著,讓給你兒子住,或許你還是願意讓這麼小的孩子去睡沙發。如果,你真的這麼想,那麼,我無話可說。」
莫靖樺拿出了自己手,神色淡淡的,不知道真假有幾分。
「我知道了,」秦雨沫轉過身,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眼楮里突然的霧氣,她都要忘記,他和雨欣有過一個孩子了,只是,那時,她也有孩子,卻是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待遇,不是說不在乎了,那麼,她又是在難過什麼。她蹲下自己的身子,拿過了一邊的抹布開始擦著地板,要把自己剛剛倒的水擦干淨,她是佣人,她記住了,是佣人。
莫靖樺站在一邊看著她,那是她所沒有發現的糾結……他似乎又是傷到了她,只是,他只有用這種辦法才能逼出她的心,。
他們一個蹲在地上,一個站著,明明以前還是夫妻,甚至還是愛過的夫妻,只是現在,卻是冷漠的讓人難過。但是,嬰兒房里的那個小家伙卻不是這樣想的,他睜著自己的圓圓的眼楮,小手不時的拔著嬰兒床上床的那些玩具,想來自己玩的很開心,他向來都是一個很奇的孩子,從來都是一個人玩,也沒有感覺有什麼奇怪的。
他又是拔了一下,格格的笑了出來,漂亮的眼楮已經笑成了彎彎的月牙,這一點到和他的媽咪很像的,不過他嘟起了自己的唇,小嘴又是扁一下,脾氣大的用力的抬了一下自己小手,想要拉下那些玩具,不過,就是拉了半天,也是拉不下什麼。
「嗚……」小嘴扁的更加厲害了一些,他揮揮小手,看看四周沒有他愛的媽媽,也沒有什麼可以讓他哭的人。一下子紅了眼楮。
秦雨沫剛站了起來,就听到了一聲極大的哭聲。她的手中的盆子再一次掉在了地上,水又是潑了出來,她的衣服已以濕的差不多了,不過她現在管不了自己,因為她的小緣緣哭了。
有一個人比她的動作還要快,那一扇門很快的被推開了,嬰兒床上的小家伙,已經翻過了身,都快要掉到床底下了,如果不是外面有欄桿的保護,他早就已經滾到地上了。
「媽麻。」緣緣伸出自己的小手,來人了,可以哭了,小嘴一扁,眼珠子一顆一顆的向下掉著。
「緣緣。」秦雨沫剛走近,她的小緣緣就已經被人給提了起來,一雙小胖腳在空中不時的晃著,也不哭,也不鬧了,只是好奇的看著面前的男人,他咬了咬自己的小手指,不過在看到秦雨沫之時,又是哭了起來。
媽麻。他向秦雨沫伸出自己的手,不斷的叫著媽媽,秦雨沫走了過來,從莫靖樺的手中抱過了兒子,緣緣一到她的懷里,不時的蹭著她的胸口,小嘴也是嘟著,一幅很可憐的樣子。
「他這是怎麼了?」莫靖樺從來都沒有看過兒子哭,一時之間,一向心硬的他,很心疼。他一直以為自己沒有什麼感情,感覺他的感情就是這些。原來,他也是一個正常的人,也可以有這麼多的喜怒哀樂,秦雨沫懷中那個可愛到極點寶寶眼楮看著秦雨沫,小手也是不時在晃著,不知道在叫著什麼。
「餓了,」秦雨沫拍後兒子的小臉蛋,她是當媽媽的,自然知道兒子這種可憐的表情代表著什麼。
「那怎麼辦?對了,女乃粉,」莫靖樺大步的走出去,他記的自己買了女乃粉的,只要沖一下就可以。
走近的廚房里面,他有些笨手笨腳的沖著嬰兒女乃粉,因為太緊張,畢竟這是他兒子吃的東西,他怕涼也怕太燙,等到他弄出了一瓶女乃後,已經是一頭的汗水了。
他這才向著嬰兒房走去。
「雨沫,」他推開了門,手中的女乃瓶卻是放在了身後,秦雨沫坐在床上,緣緣正在吃她的女乃,很乖,他的小手不時的拉著秦雨沫的衣服,兩只小腳還不時的亂動著。
莫靖樺就這這樣靠在門口看著,他的眼楮里微微的泛起了一種濕意,這個就是母子,那是他的兒子,還有他愛的女人,都在他們的面前,只是他卻是不能接近,因為……
他關上了門,站在了門後,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只有手中的女乃瓶還有一些溫度,但是卻已經開始漸漸的在涼了。
莫家的別墅門口,秦雨沫抱著包的嚴嚴實實的緣緣走出來,而門口已經停了一輛黑色的車,她目不斜視的走了過去,根本就不看車里坐著的男人,雖然不是什麼毒蛇猛獸,不過,她還沒有忘記,這個人可是一個惡魔。
「我送你回去,」莫靖樺將車開到她的身邊,可是秦雨沫卻把他和那部車當成空氣一樣,應該走就怎麼走。
莫靖樺只能是看著她走遠的背影,微微的抿緊了自己的唇。
秦雨沫從莫家的別墅一趕走出來,她走到揚家公寓的門口,一手抱著緣緣,一手敲著門,只是她在這里站了半天,都是沒有一個人開門,而她早上起來,並沒有帶鑰匙,所以,現在就只能站在門口等里面的人來開門了。
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她一手抱著緣緣,一手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了手機。
「雨沫,因為法國那邊出了一些事,所以,我們今天晚上的飛機,忘記了告訴你了,不用擔心,我們很快就可以回來的。」
「大哥……」秦雨沫還想要說什麼。不過那邊的揚華的聲音繼續的傳來,「好了,雨沫,我要上飛機了,自己多保重。」揚華掛斷的手機,後面的那一句多保重,怎麼听怎麼有些別有用心。
秦雨沫靠在門口,輕輕嘆了一口氣,怎麼走的這麼急的,連揚爸,揚媽都是走了,她現在又進不了門,只能是呆呆的站在門口,而天黑了,就會更加的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