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
隨著他走入房中,樓月低垂著頭,心里想著該怎麼應對這個男人。
「去把自己清理干淨了。」突然,他說話了,一字一句,敲擊著樓月的神經。
「啊?」樓月抬起頭,呆呆地看著他,「什麼啊?」
「跟髒東西相處,朕會生病的。」他看她的眼神,無比嫌棄,好像在看一堆惡心的垃圾似的。
「你……」髒東西?!樓月真想一拳把他那張人神共憤的臉打歪,再打扁,然後狠狠地蹂躪成肉餅!!
他也不想想,到底是因為誰,她才變得這麼髒的。
「有問題嗎?」
他聲音微揚,完美的唇角漾起毫不掩飾的諷刺和輕蔑,可,就算說著惡毒的話,那神情和眼神卻魅惑的令人移不開視線,依舊姿態翩翩,舉止高雅。
真氣人!!
哼!
「到哪里清理?!」她沒好氣地問道。
逐不悔下巴抬了抬,示意樓月到屏風後面去,這一抬下巴又是無限的風情。
「老天爺真是瞎了眼!」她一邊往他指定的地方走過去,一邊恨恨地罵道,明明是一個壞人,卻給他一副這麼好的皮囊,太不公平了。
她就在逐不悔的身邊嘟嘟囔囔著走過去,經過他面前的時候她還用力跺了一下腳,以示不滿。
這一跺腳,逐不悔的心一凝,在他生命中,有個對他十分十分重要的女子生氣的時候也是喜歡跺腳的。
他曾經說過,這會將這世界上最好的一切都給她,但她……卻說,等她殺了那個人,她再回來找他。
眼眸看向窗外一片櫻花林,又是三月,朵朵櫻花,寂寞綻放……
風吹,櫻花飄落,他抬手,幾朵飄入他手中,粉色的花瓣……
悲戚的神色,在他眼底悄然漾起。
一股孤寂的感覺縈繞在他的周圍,他的身影,突然間落寞了幾分。
「我的衣服呢?」
屏風後面那理所當然的聲音驀地打斷了他的思緒。
他回過神來,眼眸朝屏風那邊看去,只見一截細白如女敕藕的手,伸了出來,理所當然向他要衣服。
「沒有。」
他收回思緒淡淡地說道。
「……」厲樓月听了他的話,頓時腳底一滑,後腦勺砰的一聲砸在木桶上,痛的她直咂舌,「你說什麼?你教我清理自己,又不給衣服給我穿,那我怎麼出來啊,我……唔……」
正在她一張小嘴巴喋喋不休地罵個不停的時候,一件袍子飛了過來,直直掉在她的頭頂。
扯下來一看——
啊,是他穿在身上那一件縴塵不染的白袍,這上面還帶著他獨特的氣息呢。
他把自己的衣服月兌下來給她穿?他有這麼好心?
「朕的時間有限。」
樓月正拿著他的袍子發呆的時候,他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她定了定神,用他的袍子包住了自己的身子,不過……因為她剛才將褻褲都扔到水里面去了,就沒那個褲子穿了。
所以,那她現在身上就只有他的袍子包著,其余什麼都沒有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