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樓月,朕最不喜歡暴力了。」
他的唇簡直已經貼著她的耳朵,聲音不緊不慢,慢條斯理,絲絲氣息縈繞在樓月的周身。
仿佛聲音再用力一點,就會將人置于死地。
「皇上,那咱們……就上榻吧,呵呵……」
跟他來硬的,只會死得更快,這是樓月對他另一個認知。
「這就對了。厲樓月,不要試圖對朕有任何反抗,所有反抗者最後都死了。」
他好像在說一個故事,從前有個女的,不听他的話,最後……死了。
「呵呵,不反抗,不反抗,皇上可否從我身上移開,這姿勢對您的身心健康不利。」
厲樓月一語雙關,逐不悔又豈會不懂。
他停了一會,才翻身從她身上下來。
厲樓月偷偷松了口氣,還好,還好……
「睡吧。」逐不悔說道。
他們背對著背,明明很大的一張床,樓月卻覺得好擠好擠,她僵硬著身體,都不敢翻身。
「好擠……」挑剔的男人發話了。
「嗯。」她贊同地點了點頭。
「厲樓月……」
「嗯?」
「你去睡地板吧。」
「什麼?!」她猛地坐了起來,看著身旁的男人。
「嗯,去吧,朕困了……」逐不悔打了個哈欠,閉上了眼楮。
睡著的樣子像個孩子般純潔,但,心怎麼就這麼歹毒這麼刻薄呢?
厲樓月舉起手,握成拳頭,叫她上榻的人是他,現在嫌人多太擠叫她下去的人也是他,到底想怎樣啊。
「對皇帝不敬的人如今都尸骨無存了。」他閉著眼楮,悠悠道。
「……」忍吧!拳頭放了下來,厲樓月下了床,和衣躺在地上,懶得理他!
對著他做了個超級大鬼臉,她閉上了眼楮。
「咚!」不知道什麼東西打了她的頭,她猛地坐起,只見一顆柳橙滾落到桌腳那里去了。
「皇上!」
「轉過身去,真不習慣被人看著睡覺。」
「……」恨恨地轉過身!「死變態!」她壓低聲音罵道。
「謝謝贊美。」
對于這不敬之詞,逐不悔竟也沒有治她個以下犯上的罪,反而道謝。
樓月抱著自己,縮成一團,不再理他,反正是個變態。
床上的人,閉著眼楮,臉上露出一絲殘笑,厲樓月……他心中輕喚著她的名字。
地上的人,她其實一點也睡不著,她又想起穿越這件事情了。
她不明白自己明明是真身穿越,按道理來說她應該穿著穿越前那套登山運動服才對,怎麼睜眼之後看到的卻是一身古裝呢?
是巧合還是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