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听了逐不悔這話,厲樓月忍不住了,突然一口噴笑了出來,結果惹來耶律凝露無限怨懟的目光,她趕緊低下頭去,捂住了嘴巴。
逐不悔重重敲了她的腦門一下,然後繼續說道——
「耶律銀露二十多年前曾經把朕的母後鞭打的遍體鱗傷,還用一條小白蛇在她頸上咬了三口讓她中毒……朕三天前,也就是你母親去世的那天,無意間知道了這件事,可惜她死的早了點,朕沒能找她來,只好把你找來了。」
耶律凝露愣了,那麼久的事情了?她那時候還沒有出生呢,她完全不知道有這麼一件事。
她惶恐地說道——
「皇上,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母親死了,而秦皇後也已經死了十幾年了,我覺得可以算了……」
耶律凝露說不出話來了,她听說過有關逐不悔的傳說,寧可得罪閻王,也不可得罪逐不悔,誰讓他不快,他會讓人死得快!
樓月發現,在契丹公主說秦皇後已經死了十幾年了這句話的時候,逐不悔那道一直悠悠的目光突然間變得狠絕,充滿了可怕可怖的濃濃殺氣,但這殺氣之中……似乎隱含著無限的悲傷,別人或許沒有察覺,但是樓月感覺到了。
「壞人比好人活了那麼多年,這不應該啊。」字字如針,刺在人最疼的地方。
「皇上,你……要……要怎麼做?」
「公主啊,母債女償吧。」
逐不悔淡淡地說道,轉身離去,樓月連忙跟了上去。
耶律凝露一听,仿佛看見了自己的死期,頓時面如死灰。
「皇上……皇上……」耶律凝露喊著,一雙美眸楚楚可憐,但是逐不悔不為所動。
走了一段距離,樓月回頭看了看耶律凝露,她癱倒在地上,臉色蒼白。
二十多年前的恩怨,仍舊不依不饒地揪出來,狠狠報復回去,逐不悔,真的得罪不了。
那她因為踹了他一腳所得到的懲罰,已經算是輕的了。
樓月看著逐不悔的背影,打了個寒顫。
「小厲子……」又走了幾步,逐不悔突然停下了腳步。
「奴……奴才在……」
「朕累了……」他揉了揉太陽穴。
「嗯,皇上為國事操勞,辛苦了,保重龍體。」樓月想了想,答了句中規中矩的話。
「朕腳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