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應了那句話,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故事。
而逐不悔的不為人知的地方,太多,太多。
「流伶……」
逐不悔站起身來,抬起袖子,呵護備至地擦了擦君流伶的牌位,唇角露出絲絲笑意。
「不悔哥哥……」
突然,耳邊似乎傳來一個夜鶯般的聲音,逐不悔猛地回頭,臉上帶著欣喜的笑容,朝外面那片櫻花林看過去——
但是,那里,除了櫻花,什麼也沒有。
厲樓月看見他的笑容慢慢從臉上消退。
……
「皇上,既然你已經要正式納妃了,不如放我出宮吧。」離開了北邊宮殿,走在逐不悔身後的樓月在思考良久後說道。
逐不悔的腳步驀地停了下來,轉過身,風吹過,他墨玉般的青絲飄起,拂過完美無瑕的臉。他上前,伸手拍了拍樓月的肩膀——
「小厲子,朕要沐浴了,去準備吧,順便過來,替朕擦擦背。」
「我不去!」樓月一把揮開他的手,「我要走了!」
不知為何,她心里突然有氣,她在氣什麼呢?她也不知道。
只是覺得,他秘密太多,為人又狡猾,跟在他的身邊,根本不知道接下來會發什麼事情,她膽小,還是撤吧。
「頂嘴?」他看了看被她拍紅的手背,悠悠道,「那就跪著吧,跪到不會頂嘴為止。」
「你要我跪?!憑什麼啊!做夢吧你!」樓月杏眼圓睜,只當他在說笑。
「寶將軍。」逐不悔喚道。
「末將在,請皇上吩咐。」寶鏡堂上前,彎腰躬身道。
「小厲子不懂宮里的規矩,你教教她。」
說著,逐不悔一襲白袍皮翩然離去,將樓月留在那里。
寶鏡堂看著樓月,說道,「你知道嗎?去年的某一天,皇上在宮里走著走著,突然看到一棵鐵樹,他對鐵樹說了一句話,‘你怎麼不開花呢?’,第二天那鐵樹便開出很多很多花來。」
「鐵樹一夜開花?還不是那般見風使舵的奴才,把花插上去的!這個變態!」樓月說道。
「既然你明白,那就跪著吧。」
「我不!憑什麼?!」樓月轉身欲走。
「厲總管,如果你不,你也會像那棵鐵樹一樣,一夜開花的,這是我對你的忠告。」
「什麼意思?」
「這個宮里的人都很愛很愛皇上,皇上想做的事情,一定會有很多很多人幫他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