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這麼玉樹臨風的,比逐不悔那張死人臉好太多了,她怎麼會喜歡他呢?」
陸雪凝听了,愣了一下,繼而放聲大笑,眼中閃過一絲算計和狡黠——
「哈哈哈,想不到啊想不到,當年逐四爺和逐堯皇爭秦皇後,結果被口蜜月復劍、表面善良實則狠毒的秦皇後害得做了朝廷反賊,最終家破人亡、客死異鄉,最後連牌位都沒法拜訪在逐家供奉先祖牌位的地方,只能被安排在偏廳,而腦袋上那頂反賊的帽子一生一世都摘不下。現如今,他的兒子又和逐堯皇的兒子又爭上女人了,不知道這一次,誰會贏呢?哈哈哈哈哈……」
陸雪凝笑的猙獰,笑的恐怖,十幾年前那個溫婉的女子早就被仇恨扭曲了心靈,變得如此癲狂了。
而,躺在馬車上的樓月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和陸雪凝說著什麼,說她是他的女人。
是逐不悔來了麼?
可是,逐不悔說話似乎不是這樣的。
逐斯年任她狂笑,他從駿馬之上一躍而下,玄黑色衣袍隨風飄起,瀟灑俊逸,在眾人的包圍下,一步一步坦蕩地走到陸雪凝的面前,右手手指模著自己的弧度完美的下巴——
他眼中的邪惡和不羈,仿若璀璨生花,一張**的薄唇微微上揚,笑的迷人,令眾多寡女心中小鹿亂跳不已。
這是個壞男人,明明很壞,可是又壞的令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殊不知,逐斯年以七公子的名諱在風月場上拈花惹草,行走多年,早就聲名鵲起了,無數女人皆拜倒在他的腳下,不過他從來也只是挑逗挑逗別人,最多抱一抱,並不曾真的和哪個女人有過什麼關系。
在樓月之前,他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放在眼里。
「你……你看什麼。」
陸雪凝被逐斯年這麼看著,頓時覺得繼續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表情僵在臉上,尷尬不已。
「哎呀呀,老太婆,你眼角的皺紋好多吶,喏,額頭上也有丑聞,哎,難怪心里這麼變態,本王身邊許多保養的不錯的風韻猶存的中年美婦,看起來跟十八歲一樣的。要不要本王介紹一兩個給你,你跟她們談談保養心得啊,整日頂著這麼一張老臉出來,會嚇死人的。」
逐斯年專踩陸雪凝的**!
「你!臭小子,本宮主看在你是師父孫兒的面子上,我饒你三分,你若再敢胡說,馬上殺了你!」陸雪凝氣得血氣上涌,連連後退了兩步,一向殘忍淡定的她,面對逐斯年一而再再而三對她容貌的攻擊,她惱羞成怒了。
「生氣了?生氣會死得早哦,你死了一定很可憐,沒男人沒子女,孤苦伶仃。」
「你!!」
逐斯年話鋒一轉,陰狠冰冷的語氣頓時月兌口而出——
「老太婆,你听著,我逐家的事自有我逐家的人來管,你這個什麼都不是的外人休想要從中挑撥,你以為本王是善類?本王和逐不悔一起長大,勝似親兄弟,我們之間無任何冤仇,你休想作怪!」一席話,打碎了陸雪凝挑撥的打算。
「哦,對了,還有啊,你這什麼破冰月宮,你信不信本王把這些美麗的人兒全收了回去?讓你一個人做你的破宮主去!各位美女姐姐啊,別跟著這變態的老巫婆了,你們長得那麼美,本王喜歡的不得了,還是隨本王走吧,本王一定好好地疼你們。」
「你……」
眾女子面紅耳赤。
「看招!」
陸雪凝終于忍不住想要出手了,那絲線剛在手中轉動,突然——
逐斯年一個旋身而起,然後,大片黑色綢布從天而降,然後……
「啊!!!」
眾多寡女用手捂住眼楮尖叫出聲,不敢看這突然月兌去上衣,露出精壯上本身的男人,可是又忍不住偷偷看。
「怎麼,還要不要看本王月兌褲子啊?」
「你……你……」陸雪凝猛地轉過身去,面紅耳赤!「你快把衣服穿上!」
外面的聲音越來越清晰,樓月已經明白,來的人不是逐不悔,而是逐斯年。
他……月兌衣服了?
他在干什麼?
「桂花,我來了!別怕!」
正在疑惑著的時候,逐斯年戴著面具,光著線條完美的上半身,進了馬車內。
樓月連忙閉上了眼楮,他真的把衣服月兌了。
馬車如離弦的劍一般離開了,泥濘飛起,濺的四處都是。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到了哪里,樓月只覺得馬車停了下來,然後一只手沿著樓月的手臂,一直掐到腳底——
「還好,只是手和腳分別斷了兩根骨頭,沒有傷及內髒。」
樓月睜開眼楮,逐斯年已經將上衣穿好了,只是那銀色的面具看起來有些刺眼,她不語,又閉上了眼楮。
都是些故弄玄虛的男人,她樓月只是個小嘍,玩不起,也不想玩了。
「喂!桂花,我犧牲了我的色相飽了那群寡婦的眼福才救了你,你怎麼一看到我就閉上眼楮,這樣很傷人的。」
「你的色相又不值錢。」
「……嘴真毒,都傷成這樣了不能動彈了,不能對我溫柔點嗎?」
「別戴面具了,你不熱嗎?我真擔心你那張漂亮的臉上長滿痱子,就勾引不到女人了,逐斯年。」
樓月轉過頭,看著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