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那樣,是因為凌少們的近代史,充滿了民族的悲痛和恥辱。上過初中上過高中的人,看到那段慘烈的歷史,沒有誰不拍案而起,沒有人不痛心疾首!還有一個原因,凌少隱隱地想到了,楊伯伯,一年多在香港的忙碌,一定也為著那一天的到來!
七月一日過了,楊伯伯就會回來看凌少了。凌少也能見到這個應該是父親的生死故交的特種軍人。沒有他,凌少可能早已克死了自己!
回到醫院的時候,兩個人都大汗淋淋了。潘婷先給凌少洗了個澡,讓他坐在輪椅上,靠近窗戶看課外書。也許是太激動了,凌少沒有心情看下去,但他也覺得有些心神不寧。這種感覺,在凌少還是小災星的時候就有了,但是現在已經好多年沒有了。難道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有人在敲門,凌少搖著輪椅開了門,醫院值班的老大爺給了他一封信。凌少接過信,上面寫著英語。
凌少英語不錯的,能看懂那是一封來自美國紐約的信,是寫給潘婷的。凌少揣著疑問回到病房,衛生間里的水還在嘩嘩地響著,大聲說︰「潘姐,你的信!美國來的!」
「真的?」衛生間里傳來潘婷顫抖的聲音,衛生間的門突然拉開了。潘婷濕漉漉地站在門口,身上一絲不掛,皮膚白瑩如玉,胸前在劇烈地顫抖,兩顆嬌紅欲滴的蓓蕾赫然撲眼而來,細細的小腰下,平坦之下一片帶著花雨的茸茸春草。
凌少沒來得及口干舌燥,潘婷已經奪了凌少手中的信,把門砰地關上了。不一會兒只听見潘婷聲嘶力竭道︰「我等了你三年,為什麼?馬思成,你個負心的人啊!」
情況不對,凌少推著輪椅,一拳沖開了門,只見潘婷癱倒在地上,痛哭成傷。噴頭垂到牆角,水在緩緩在流,和她的眼淚混在一起。凌少沒有一點兒做一個眼婬之徒的打算,潘婷哭成那樣,一定是因為那封從美國來的信。
凌少從地上撿起那張濕潤的信紙,媽喲,欺負我們果城人不愛學英語是不是?凌少的英語在潘婷的輔導下,也是很好的,凌少掃了一眼就明白了,上面寫著︰婷,首先,很想念你;然後,已通過論文答辯;第三,會留在美國;最後,別等了,分手吧!查理——馬斯」
他媽喲,凌少一下子明白了,什麼都明白了,又是一頭薄情狼!凌少關了噴頭,搖著輪椅,退了出來很快在床上拉了一床被單,裹到潘婷身上,慢慢地把她拉了起來。心里一點兒沒有邪念,那是玄扯,只是默念了幾遍阿彌陀佛,就把潘婷身上嚴嚴實實地包起來。潘婷抬頭看著凌少,眼里的淚花滾滾,嘴里已發不出任何的聲音,猛然撲到凌少懷里,連人帶車一起翻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