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那一個又一個的幽夢里過去,凌少的臉上,更多了更深了皺紋,連身上也出現了,有時還感覺皮膚發癢得難受。
潘婷常常撫著凌少滄桑的臉,笑嘻嘻地沒有叫他老公,而是叫小老公公。呵呵,只要美女高興,叫什麼都可以,哪怕是叫老流氓!
看著越發健康的潘婷,那股青春的朝氣啊,著實讓凌少一天會做好幾次意識流氓,夜晚那一瀉千里的事情,總是會發生。
凌少只有爬到床上,學著給自己換內褲了,潘婷傷在頸部動脈,能活過來已經不容易了。第一次自己換內褲,凌少都花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凌少感覺自己全身雖然像萎縮了一樣,可是骨子里,還是有股強大的力量在與日俱增,真是奇怪!
一九九七年農歷十一月初一,凌少記得那個日子。醫生宣布潘婷完會康復,把凌少樂得在醫院里吹起了喇叭,擾民就不用說了,當然兩個人是高興得不得了啦!潘婷的醫藥費,全是從楊伯伯的匯款里扣的。
凌少也不知道楊伯伯到底給自己匯了多少錢,總之,夠用!不過,听說從八月份開始,楊伯伯已經沒有匯款過來了,但他的以前匯的錢,還有很多結余的。後來,凌少才知道,為了自己,楊伯伯整整花去了一百萬,在當時,也算是太嚇人了。
潘婷進了衛生間,沖了個澡,換上了衣服。出來的時候,凌少都快認不出她來了。兩個多月,老是看她穿著病號服,都習慣了。潘婷沒有穿護士服,而是穿著一件火紅的緊身高領毛衣,衣領遮住了脖子上那道手術縫合的傷痕。還是淡藍色的緊身牛仔褲,顯得身材高挑。最讓凌少大念「阿彌陀佛」的是,那胸前的雙峰,呼之欲出一般,滾圓的臀線,圓潤到了極致。凌少坐在輪椅上,呼吸變得隆重而熱烈,口中干燥,二蟲雄姿陰發,口中嘖嘖贊嘆!潘婷捋著微濕的長發,走到凌少面前,伸出了蘭花手︰「怎麼?又要阿彌陀佛?」
「沒想到啊!」凌少搖搖頭,長出一口氣。
「什麼沒想到?」
「沒想到婷姐在病床上躺了那麼久,身材還保持得那麼好!」凌少笑道,「看得我真想、、、」話還沒說完,潘婷已經輕輕扯住凌少的頭發了,嬌怒著︰「再胡說,姐姐拔光你的頭發!」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潘婷學會了扯頭發了。
潘婷扯住凌少頭發的時候,凌少感覺皮很癢,不自覺地自己也伸手出去,握住她的手,用力一拔。那一下,潘婷叫了一聲,嘴里嗔道︰「凌少、、、」可是她沒叫完,就站在那里發呆了。凌少看見她右手垂了下來,手上握著一把頭發,還帶著一塊頭皮。
凌少詫異萬分,伸手模了模頭上,被拔過的地方,毛茸茸的感覺,拿下手來,一點兒血也沒有。潘婷低頭看看自己手里,又湊過來看著凌少的頭,一臉的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