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兒,記得要化妝,要穿禮服。這可是給你一個展示美麗的機會。要知道,我們請來的,都是好朋友。你可要給我爭臉啊。雖然你長得對不起觀眾,你可不能太偷懶啊。」
安小夏終于有機會插上一句話︰「我不會跳舞,也沒有舞伴,更沒有禮服,我不去了。」
「作為我最好的朋友,你要是不去,我……我……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
雲朵竟然嚎啕大哭。當然是裝的。
安小夏暈了︰「我早晚會被你惡心死的。」
「那是你的福分。」雲朵立馬停止了哭泣,「到時候,一定要來。」
安小夏說︰「好,我去。」
放下電話,安小夏愁了。
她還真的不會跳舞呢。在幼兒園呆了半年,她只學會了跳《三只熊》。
還有舞伴,她又去哪里找舞伴?
但如果真不去,這丫還會真的和她翻臉。
為著這「革命友誼」,安小夏無論如何,都要舍命陪小人。
而這個時候,韓來福正在收拾東西。
母親已經下了通告,讓他一定在二十三日之間,趕到家里。
「你要是再不回來,你爸爸真的就生氣了。」
听到母親嬌糯的聲音,韓來福只得答應。放假兩天了,他呆在家里,不時地看教師的合影照。
照片上,安小夏甜甜地笑著,一臉的陽光。
這個城市,因為安小夏的存在,變得很溫暖,也變得讓人難以忘記。
哈維已經訂好飛機票,他決定坐明早八點的飛機趕回北京。
宵吟剛才打來電話,詢問安小夏的情況。
「這段時間,她好嗎?」
「你為什麼不和她見見?」
「公司高層領導重組,這段時間太忙。等忙過這陣子,我會主動和她聯系。再者,她對我沒好氣。」
想到這些,韓來福倒在沙發上,盯著天花板上的水晶燈,心中好像壓抑了一塊大石頭。
有一個事實,他始終不願面對。雖然拼命掩飾,但欺騙不了自己的內心。
是不是這也是愛情?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天涯海角,而是站在你的面前,明明喜歡你,卻無法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