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從公司里走出來後，安小夏氣啾啾的。
她看著司曉飛，沒好氣地說︰「哎，你看她那樣子，跟吃人的老虎似的。你說，我們公司的產品，到底怎麼樣？什麼夢來雅，我怎麼沒有听說過？既然要上市，怎麼電視上沒有宣傳？」
司曉飛說了一句話，讓安小夏發愣了半天。
司曉飛楞楞地說︰「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
安小夏驚訝了。
「我干了好幾年了。一直以來，公司都是這麼宣傳的。」
「敢情這是騙人的？」安小夏驚訝地問，「公司的產品到底怎麼樣？你們平日都是這麼賣的？」
司曉飛雙手插在口袋里，慢悠悠地說︰「公司每年都會換地方。我們去過河南，還去過廣州。每到一個地方，也都是這麼宣傳的。當然，去外地的時候，老板會告訴你，這是出差。」
安小夏等瞪著眼楮說︰「這是騙人耶。」
「可能是吧。可現在的社會，不就是這樣嗎？政府的宣傳，有幾成是真的？你買的東西，又有幾樣是貨真價實？小夏，這個社會，本來就是障眼法。很多事情，沒有必要看的真切。如果看的真切，就沒法過了。」
「你明明知道是騙人的，為什麼還呆在這里啊？」
「混日子唄。在哪里都是混日子啊。薪水還可以，有的吃有的喝，還有得玩，工作也不累。還圖什麼呢？」司曉飛點了一支煙，徐徐地吹了一個煙圈。
安小夏愕然︰「飛哥，你太墮落了。人就這一輩子，你就打算這麼過啊？你不娶媳婦了？」
司曉飛苦笑︰「娶媳婦？嘿嘿，我還是頭一次听別人這樣說。我爹就是這麼從老家出來的，在外面吃喝玩樂，哪顧得家里？我媽耐不住，跟著一個河南人跑了。只剩下我一個了。我早就想開了。我要女人干嗎？我沒房子，也沒穩定工作。女人跟著我受累。可我不缺女人。猴急了，就找發廊里的妹子玩一個晚上。還有，公司里的小妮子，也很順手的。」
安小夏拉了臉。
「飛哥，我沒有想到，你是這麼齷齪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