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當崔顥哲把咖啡遞回給清姨時,那淡淡的一句︰「阿清沖泡的咖啡真是越來越好喝了,林函謹那臭小子真是有口福啊!」
所有的人再次悚了,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連林女乃女乃都要尊稱清姨為一聲「清姨」,小小的他竟然直喊「阿清」兩個字,還有「林函謹那臭小子」?三叔公這個長輩身份果然是非同凡響啊!
坐在沙發上的林女乃女乃實在是受不了這麼悚人的氣氛了,站起身說︰「我去看看默默丫頭吧,這雖說是中暑,可是那……」她的話語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堆放在一邊那麼一大堆的行李,偷偷「怨恨」地又再看了一眼姿態悠然的崔顥哲,口氣里滿滿的心疼說︰「我還是去瞧瞧吧。」
「林老夫人,你在這兒坐會兒吧,我上去瞧著莫默小姐就可以了。」清姨說。
「瞧什麼瞧,不就是個中暑嘛,在醫院不是檢查過了嗎,還有,剛剛那個陳什麼醫生不是說了,沒什麼事的嗎,有必要這麼緊張嗎!」崔顥哲那又薄又小的嘴唇一撇,這冷哼說話的架勢是一點都不把林女乃女乃放在眼里。
清姨的腳步停住了。
林女乃女乃的臉是被氣得臉通紅的,嘴巴緊緊的憋著,胸脯急促的呼吸著,林振偉趕緊上前一步輕拍了一下林女乃女乃的背。
清姨似乎沉思了一下,走到崔顥哲的跟前,語氣冰冷但卻帶著少有的尊敬︰「三先生,莫默小姐的手和手臂,還有脖子都有些勒痕,得趕緊處理一下,不然公子回來的話,恐怕會……」她面色如常的冰冷,但語氣里卻是透露著擔心。
「恐怕會什麼,怕什麼,不就是中個暑嘛,有什麼好擔心的,某些人就是嬌貴不堪,您說是不是三叔公?」林雅不知哪兒來的膽量大聲嚷嚷著,末了還不忘對崔顥哲諂媚了一番。
本來崔顥哲的心里就一直忌憚和擔憂著要是讓林函謹看見他把莫默給「折磨」得又是中暑,又是「受傷」的,只怕他會被連人帶行李的一起被丟到太平洋去喂鯊魚,他相信林函謹那臭小子絕對能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來的。
可是被林雅這麼一「激」,他的小胸脯頓時又挺起來了︰「小巫婆說得對!某些人就是嬌貴不堪!我真不知道你們平時怎麼養人的,竟能把人給養得如此嬌貴不堪!」在他說到「小巫婆」三個字時,林雅的臉是一憋,活像是吃了蒼蠅般,林律的臉也是一憋,但卻是差點噴笑的「憋」。
「我的人怎麼養,還不需要勞煩三叔公您老人家多余的操心!」這麼怒氣重,寒氣又重的話,在場的所有人不由被冰凍得雙肩一抖,不用轉過頭去看,如此熟悉的語調,也知道說話的人是誰。
特別是崔顥哲,小臉是「唰」的一下全白了,整個人是哆嗦得差點從椅子上跌落下來。
是林函謹。
他回來了。
「哥哥,你終于回來了,你都不知道默默丫頭她……」林女乃女乃是連忙走到林函謹的面前,聲音哽咽了一下,看了眼連小臉都不敢轉過來一下的崔顥哲,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