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清姨也是趕緊的迎上去,微微欠了欠身。她並沒有像大家那樣驚訝林函謹的突然回來,起先她在听到自家公子的聲音時,的確是驚訝了一下,但很快,她就了然了,因為家庭醫生,陳醫生。
就算是不是陳醫生的通風報信,以林函謹的能力,也是很快能得知一切的,只是崔顥哲的能力實在太神通廣大了,竟能在林函謹的眼皮子底下「潛入」H市。
林函謹看了眼清姨,是第一次用著真正冰冷到極點的語氣對著她是冷冷的哼了一聲,轉而大步地走上樓去,掃都沒掃一眼緊張得已屏住了呼吸的崔顥哲。
「哥哥等等我。」林女乃女乃趕緊也跟著走上樓去。
「三先生,您先坐會兒。」清姨對崔顥哲躬了躬身,也緊隨上樓去了。
崔顥哲的小眼瞄了瞄那樓梯,確定林函謹的身影早已消失了。
于是,他的小腿一蹬下地,趾高氣昂地抬著小臉指責林振偉說︰「阿偉,你看看你的好兒子是什麼態度,長輩在此,竟招呼都不打一聲,太沒禮貌了!」
「這……」林振偉臉上有些莫名的憋屈。
「我告訴你阿偉,子不教父之過!」崔顥哲又重重的加了一句。
這下,林振偉是完全語噎了,好一會兒,才漲著臉憋出一句違心的話來︰「是,三叔教訓的是。」「三叔」二字是從他的牙根里憋出來的。
一旁的賴品如也為自己的丈夫感到汗顏與憋屈,一五十多歲的大男人竟被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屁孩指著鼻子責罵,這也太悚了點吧。
崔顥哲冷哼了一聲,兩條小胳膊一環胸,氣昂昂地挺起了胸膛。
其實他的脊背早已冷汗涔涔了,他的兩只小眼不時偷瞄著樓梯口,隨時戒備又全副武裝地等待著林函謹這個大風暴的「突襲」而來。
他的小眼又瞄了瞄自己的那麼一大堆行李,心里祈禱但願等下林函謹看見莫默那「滿身傷痕」後,不會將他與這些行李一切丟到外面去,對他能稍微的手下留情一點。
此時的林函謹已來到了莫默的房間里,他腳步輕柔的慢慢走近,看著熟睡中的莫默,一臉的輕柔。
「哥哥,你都不知道,我听到說默默丫頭在醫院時,我是嚇壞了。」林女乃女乃湊近輕聲說。
林函謹又何嘗不是呢,在接到家庭醫生陳醫生的電話時,他正與酒店的各個部門高層開著會議呢,從他驚駭地從座位上站起,再到有些面色失措地走出會議室,被撇下的高層們是面面相覷,不知所然。
盡管陳醫生在電話一再的說明莫默只是輕微的中暑而已,沒事的,但他還是心神不寧又擔心不已地飛快駕車回來,一路綠燈。
「還有,哥哥你知道嗎,樓下那麼一堆的行李听說是默默丫頭一個人搬的,手上全是勒痕呢。」林女乃女乃的語氣里無不對莫默的心疼和對崔顥哲的「怨恨」。
林函謹听了,臉色陰沉了一下,動作無比輕柔的輕輕地掀開被子,果然,在莫默那白皙細女敕的手臂上有好幾條淤痕未消的紅痕,不怎麼嚴重,但看在他的眼里卻是那麼的觸目驚心又罪不容誅!